“爹,怎么没见蕊儿出来伺候?”顾九黎问这句话时,那双犀利的眼睛却落在吴氏身上。
吴氏暗中打压蕊儿她早就知晓,就算她养的一条狗,也不容吴氏作贱半分。
“蕊儿一直病着,妾身担心她会将病气过给老爷,就让她在屋里养病。”吴氏勾唇淡笑道,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一脸胜券在握。
“哦!这就怪了,蕊儿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还病了这么久呢?”
“这病来如山倒,可能是蕊儿福薄吧,没福气伺候老爷。”
“蕊儿是否福薄,还是有人从中作梗,待本王妃亲自去瞧过,自然见分晓。”
顾九黎沉着脸说完,起役径直往后院走去。
顾咏文想都没想,也跟在顾九黎身后去了。好不容易收拢这个女儿的心,当然要好好培养父女之情了。
吴氏心里一紧,现在顾九黎变的如此厉害,若是让她发现端倪,那可就不妙了。
“婉儿,快扶娘跟上去。”
“娘,我膝盖好疼,想回房去休息。”顾婉儿完全不想去看一个小妾,刚刚跪了那么久,她有点担心会动胎气。
“对,你刚刚给那贱蹄子跪了那么久,身子必定难受极了。来人,快扶二小姐回房休息。”
“是,夫人。”丫鬟上前,小心扶着顾婉儿离开。
吴氏只能强打精神,往蕊儿的院子追去。
而顾九黎她们,已经到了蕊儿住的小院子门外。
一间一进一出的小院子,除了二间正房二间下人房,就再无其它。院子里也只种着几株要死不活的树木,开着几丛不知名的野花。
房子从外面看,也很是破旧,就连窗户上糊的纸也破了,却没有及时补好。
这样的院子根本不像给姨娘妾室住的,倒像给下人住的。
顾咏文有些尴尬,他记得有吩咐吴氏给蕊儿安排一间雅致的院子,怎么吴氏却……
“姨娘还真是节省,放着其它院子不住,让蕊儿住在这阴湿的小院子里,也不怕丢了爹的面子。”顾九黎早就料到吴氏会视蕊儿为眼中盯,不过吴氏的手段也太低级了,上不得台面。
萧寒澈体贴的解下身上的披风,小心为顾九黎披上。“这里风大,小心受凉。”
“王爷……”顾九黎撒娇的唤了一声,二人间眉目传情,说不出的恩爱。
顾咏文越看越高兴,顾九黎越得宠,就意味着他捞的到处越多。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粗使婆子出来,见到顾咏文先是一愣,马上就跪下一脸惶恐。
“老奴见过老爷,王爷王妃。”
“起来吧,蕊姨娘呢?”顾九黎打量这院子,怕也只有这粗使婆子一人伺候蕊儿。
本以为蕊儿有些手段,没想到被吴氏起伏的这般惨,难道她的眼光真不行。
“蕊姨娘……”
“蕊姨娘怎么了?”
“王妃……可是王妃来了?”蕊姨娘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几分惊喜和激动。
那粗使婆子脸刷一下白了,眼睛害怕的朝屋里看去,浑身剧烈颤抖……
顾九黎看也不看那婆子下发,直接走进屋里。只见潮湿的房间里破破旧旧,连一张好椅子也没有。而蕊姨娘则被绑在柱子上,清丽的小脸惨白,丹凤眼里满是无助的泪水。更加惹人怜爱,让人想好好保护她。
“老爷,蕊儿……呜呜……”
顾咏文也惊到了,蕊儿不是病了,怎么会被人绑在屋里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玉,给蕊姨娘松绑!”顾九黎一脸阴沉,冷声吩咐道。
“是。”紫玉抽出腰间的匕首,几下就将绳子切断。
蕊儿重获自由后便直接扑进顾咏文怀中,哭的是梨花带泪,楚楚可人。“老爷,蕊儿再也不敢伺候您了。求您送蕊儿去出家吧!”
顾咏文抱着软香满怀,哪舍得送蕊儿去出家。“别哭了,有老爷在,自会为你做主。”
“不,蕊儿不敢说。老爷就算打死蕊儿,蕊儿也不敢说!”蕊儿拼命的摇头,脸上的泪水更多了。
而她越是如此,越让人想怜惜她,爱护她。也更恨将她绑在上柱子上的坏人!
顾九黎蹙眉,一脸不满。“爹,蕊姨娘是本王妃亲自选来伺候爹的人。敢对蕊姨娘下此毒手之人,分明就是在打本王妃的脸。此事本王妃决不罢手!”
“王妃,您不要再说了。那人您动不得,蕊儿不想将事情闹大,全当蕊儿福薄……”蕊儿眼泪汪汪,一副受了委屈也默默忍下的样子。
“爹,您说呢?此事该如何处置?”顾九黎将球抛给顾咏文。
“按王妃说的办,绝不估息。蕊儿,你快说,到底是何人将你绑在柱子上?”顾咏文是个男人,自然不能容许有人在他的后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蕊儿却只是流泪,贝齿将苍白的唇咬出血来,也坚决不肯说一个字。
顾咏文见蕊儿不肯说,为难的朝顾九黎看去,“要不等过些日子再问蕊儿?”
“紫玉,将那粗使婆子抓进来,她应该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顾九黎雷厉风行,很快就想到解决办法。
“是。”紫玉应道,转身走出屋子,眨眼的功夫便将那粗使婆子押进来。
那粗便婆子害怕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老爷,老奴知道错了!老奴也是被逼的……”
“被逼?谁会逼你?难道是蕊姨娘逼你将她绑起来的?”顾九黎讥讽道,一脸狠厉。
“不……不是。”
“那是何人逼你将蕊姨娘绑起来的,快说。否则休怪本王妃不客气,扒了你这层老皮!”
“是……是夫人……”粗使婆子话音刚落,吴氏真好在丫鬟的搀扶下进来。
她一见这阵仗,立刻就明白事情败露了。只是她不过是料理一个小妾,还不足以让顾咏文罚她。
“老爷,妾身只是担心蕊姨娘出身低贱,不懂规矩。所以才命人在这里教蕊姨娘学规矩,等蕊姨娘学好规矩了,自会移到雅致的院子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