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川一脸若无其氮地反问,怜忍不住提高音量。
在半强制入社的社团里担任教官,为什么她会觉得没问题?
就在他抗议的时候,教室里出现了立川的援军。
咦?教官是教官,这不是老样子了吗?
你很懂嘛,奏。不愧是家庭科社二年级的负责人。
怜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奏正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他。
顺带一提,立川说得没错,家庭科社二年级的负责人是奏,她很有可能在本年度的后期接任社长。
对啊对啊,教官,你就死心吧。教官就是教官嘛。
…………元凶在说什么啊,喂。
说起来,怜之所以被称为教官,是因为奏觉得好玩而开始这么叫他,然后这个称呼在家庭科社内传开的缘故。
怜半眯着眼瞪着出现的奏,但奏却觉得有趣而笑个不停。
你就接受教官这个称呼吧。
嗯嗯,社长说得没错,教官。所有社员都叫你教官了。
连一年级都还没这么叫过我。
不,一年级生也满常叫你教官的吧。
…………
社长的指摘让怜陷入沉默。
最近一年级生的确偶尔会叫他教官学长。
话说回来,怜也不是每次都会参加家庭科社的活动。
他有时会和樱彩一起去买晚餐的材料,有时会以志工社的活动为优先。
尽管如此,却还是被叫教官,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说起来,怜不在的时候,家庭科社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嗯,看样子在暑假之前,教官这个称呼就会在一年级生之间固定下来了。这样一来,教官就名副其实了。
才不会。
咦——你就认命吧!
奏笑着拍了拍怜的背。
……一年级生还没有完全固定在教官这个称呼上。现在还能把学弟妹们拉回正途。
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现任社长和下任社长都这么说了。
…………一年级的负责人还是叫光濑学长。
以奏为首的高年级生,希望一年级生也叫怜教官,而且教官这个称呼也逐渐固定下来。
然而一年级的负责人和二、三年级的负责人不同,似乎还保有良知,所以没有走上那条路。
奏歪着头,对怜的指摘表示疑惑。
嗯……是这样没错。美都一直不肯叫你教官。
奏遗憾地歪着头。
奏说得没错,被任命为家庭科社一年级生负责人的佐伯美都,对于立川和奏要求她称呼怜为教官的指示,以光濑学长似乎不想被这么称呼为由拒绝了。
不过二、三年级生称呼怜为教官,其实是一种昵称,当中没有恶意(大概),社团内的气氛也和乐融融,十分愉快。
美都只是基于个人的矜持,所以不称呼怜为教官,而是称呼他为光濑学长。
真是个不会屈服于学长姐的职权骚扰的好学妹。
哦,怎么了,教官?你对美都感兴趣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怜轻轻瞪了一眼突然说奇怪话的奏。
(…………唔!?)
顺带一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听到这段对话——并不是在偷听,大概——的樱彩倒抽了一口气。
奏当然没有注意到樱彩的反应,继续捉弄怜。
咦——因为美都很可爱啊。
……我不否认。
怜也认为美都的容貌相当出众。
只是怜的身边本来就有很多容貌出众的女性,所以他不觉得美都特别漂亮。
(咦……!?怜觉得那个女生很可爱吗……)
樱彩想起自己过去也被怜称赞过好几次可爱。
无法独占怜的这种感情,让她感到有些寂寞。
不过事实上,怜觉得可爱的对象不只樱彩和美都,也包含蕾华和奏。
只是他当面称赞过可爱的女性只有樱彩而已。
而且她和教官一样头脑很好吧?
单就成绩来说,确实如此。
怜也是事后才知道,今年一年级的榜首入学者似乎是美都。
他对其他年级的学力顺位没什么兴趣,所以直到家庭科社的闲聊中出现这个话题之前,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啊,教官对小考也产生兴趣了吧?
她不是那种会让人产生兴趣的女生。佐伯只是家庭科社的学妹。
(说、说得也是……就是这样…………)
樱彩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怜没有发现美都只是学妹的事实而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也是能毅然面对坏学长的坏影响的学妹。
咦——教官,你该不会是在说我是坏学姐吧?
濑名噘起嘴,不满地抗议。
对此,怜回以这家伙在说什么啊的视线。
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不,很遗憾的是,现在家庭科社的所有人都这样。
家庭科社的二、三年级社员全都称呼怜为教官。
从这个角度来看,对怜来说所有人都算是坏学姐。
话说,话题扯远了,结果你有什么事?
立川来找怜时,这个话题就开始了。
由于时间有限,怜试着结束这段无益的对话,修正话题。
啊,对了对了。关于下周社团活动的事。
是。
最近我们都在做料理相关的事吧?所以有人提出意见,说差不多想做裁缝类的活动了。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
回想起来,从社团活动介绍给一年级生的时候开始,至少在怜所知的范围内,这个社团就一直在做烹饪相关的事。
如同社团活动介绍时所提到的,这里不是料理社、烹饪社或甜点社,而是家庭科社,所以活动内容也多采多姿。
那么,为什么要问我?我觉得裁缝的话,继续做下去也无妨。
这个社团的活动内容基本上由社长决定,再透过家庭科社的群组信息通知所有人。
不过,社长并非独断决定,也会参考其他社员的意见。例如去年冬天,以奏为首,当时有几个一年级生提议想做手织围巾,于是社团采纳了这个意见。
当然,教大家织围巾的人也是怜。
哎呀,那么你也同意咯?
我是无所谓。
怜的回答让立川露出喜色。
是吗?那么下周的星期一,就拜托你当讲师了。
她以理所当然的自然态度,说出这句话。
…………啊?
这个要求太过自然,让怜不由得发出傻愣的声音。
不不不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我!?
还用问吗?除了你以外,你以为还有谁可以当讲师?对吧,奏?
嗯嗯,社长说得没错!拜托你了,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