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人,您交代的差事已经办妥。三天后的河伯大喜日子里,方圆五十里的男女老幼,都会赶来看热闹的!”
西门河:“好,干的不赖!”随即对其中一个衙役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衙役也挺机灵,见西门河这么一问,就回答:“禀报大人,小的叫戴岸。”
西门河:“戴岸,你跟随樗萼多久了?”
戴岸:“大概有五六年了。”
西门河:“向你这么能干,身手又好,怎么没一点官职啊?”
戴岸:“回大人,是小的不够当官的料,樗大人才没提拔小的。”
西门河:“错!是樗萼目不识珠,他一个庸才,哪能肯用你。这样吧,打今儿起,你就随我左右吧!”
戴岸:“是!”
至此,戴岸就被西门河破格录用,和禽滑稽一起随西门河参与政务。
昨日还一文不值的小差役,对禽滑稽言听计从,不敢有半个自己的言辞,今儿个却与他一起平起平坐的办起公来,他是什么滋味?
禽滑稽从未有过的失落,那就是心里不平衡。他禽滑稽凭着真本事,跟着西门河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才混到一名武士督领的头衔,而他戴岸才和西门河认识几天哪,居然也捞个武士督领的头衔。
禽滑稽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他一定要想法子弄掉他。
禽滑稽处处都和戴岸过不去,处处都在找戴岸的茬,戴岸也深知禽滑稽在西门河心中的份量,所以他只有强忍的份,没有反击的余地。
西门河似乎也看出了问题,他不能由着禽滑稽胡来。
西门河把一份竹简放到了戴岸面前的桌上,对他说:“有些文字错了,错的不止一两处,你把他改改!”
说完话,西门河就出去了。戴岸捉刀去改,禽滑稽跑过来,夺过刀说:“还是我来吧!”
戴岸只好让禽滑稽去改了。谁曾想到,禽滑稽大字不识一个,能改得好吗?只见禽滑稽挥舞着刀,胡乱的刻划起来。
站在一旁的戴岸,只有心里叫苦,哪能管住他,只有任他糟蹋了。
禽滑稽把刻划的面目全非的竹简放在了戴岸面前,幸灾乐祸的走开了。禽滑稽想,这回戴岸肯定得玩完。
戴岸看着破损的竹简,心里非常难过,西门河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他却弄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西门河交差。
正当戴岸忐忑不安时,西门河走了过来,吓得戴岸急忙去藏竹简。
西门河开门见山地说:“别藏了,交给我吧!”
戴岸惊慌地说:“大人,竹简还没改完呢。”
西门河:“是改的上不了桌面,还是有意要替他人背黑锅!”
戴岸见瞒不住了西门河,只好把竹简交给了西门河。
西门河拿着竹简就往外走,戴岸追着说:“大人,请您别责罚禽滑稽,都是我的失误!”
“重新做一张竹简来!”
戴岸只好忙着找竹子刻竹简去了。
禽滑稽正在想着戴岸怎么被西门河责罚呢,不料西门河进来了。西门河把竹简扔在了禽滑稽面前:“照着这上面的字,重新做一个竹简来!”
禽滑稽手摆的像热饭烫着一样:“大人,小的认不得字,您交给小的这样的任务,还不如杀了小的呢!”
西门河:“你能改字,难道就不能刻字?”
禽滑稽狡辩地说:“大人,您屈枉小的啦,那字不是小的改的,您可以去问一下戴岸啊?”
西门河:“你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禽滑稽看着勃然大怒的西门河,知道在隐瞒下去的下场,就痛哭泪流的向西门河认错。
西门河:“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他戴岸在你眼里狗屎不如,可你想过没有?你身为武士督领,却发动不了群众。可他戴岸一个小小的衙役,居然能发动方圆五十里的男女老少,这是什么原因?”
第一百零七章突然袭击
禽滑稽给西门河整的乖乖顺顺,再也不敢和戴岸较劲了。戴岸见禽滑稽不在处处难为他了,也乐于和禽滑稽交流了。两人交流了一番,彼此都钦佩起对方来。西门河见他们二人如此聊的投机,也非常高兴。
西门河吃了晚膳后,也没叫随从,就一个人到外面走动走动。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晚风吹拂下,一丝凉意袭来。
西门河信步走在街道上,看着街上非常稀少的人。西门河不禁有几许悲凉。
为了安抚这些受伤的人们,西门河就主动和他们聊。由于西门河说话比较诚恳,人们很乐意向他诉说。
西门河走到一个老爷子跟前,就和他搭讪。
“老伯,你可好啊?”
那老爷子见西门河跟他说话,就笑呵呵回答:“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
西门河看着满面苍桑的老者,他世态炎凉的嘲笑,在莫名地刺痛着西门河。西门河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西门河看了看老者,老者也看了看西门河。两人默默无语,都在读着对方的眼睛。
“你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他们!”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话声里充斥着挑衅和轻蔑。
西门河四处张望去搜索那声音!
老者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呆了,慌张的瑟瑟发抖。
静!
静的让人发抖!
静的让人可以窒息!
静的让人可以莫名其妙的死去。
西门河也意识到一种潜在的威胁在逼迫着他,让他不能自己。西门河也不耐烦了,冲着空旷的街道大嚷:“壮士,你是谁?能否出来说话!”
西门河话音未落,一人似如从天而降,挥来的拳头呼呼生风,往西门河面门打来。
那劲道的搏击力,是要西门河非死即残。
冷不零丁来这一出,确实令西门河出乎预料。
西门河也是学过拳脚之人,尤其是截拳道,不说练的炉火纯青吧,也是那样的娴熟。
于是,西门河将头一偏,啪啪啪连发的拳,将那偷袭者拨弄到一边。这才有机会去看那人,那人罩着面套,看不见嘴脸。
西门河伸手去拽那人面套,那人躲避一边,又挥拳扬腿和西门河大战起来。
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伯仲。西门河暗忖,此人何等骁勇,凭武斗取胜未免有些不妥。那人见三两下撂不倒西门河,已经有些慌乱,不敢久战,捡了机会就逃。
西门河看着那人狼狈的样子,也不去追击,而是哈哈大笑:“壮士,你身手不赖,西门豹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