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阿尔冯斯带来的厮役们像是要保护克莱门斯似的包围起来。宰相立刻责备道。
“你想干什么??德巴尔迪斯公爵!?!”
“宰相,在这种状态下,我们竟然笨到不觉得有生命危险?我有义务让年幼的二王子殿下平安回国。”
脸上带着笑容说着,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有趣。
“闭嘴!我现在就把赫尔米娜大人的亲哥哥带来,请你们作证,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胁迫、虐待赫尔米娜大人的,我要把冯·海里格斯坦王室的残暴行径公诸于世,问罪给我听,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是什么?这家伙是笨蛋吗…
“问罪?德·托莱多对冯·海里格斯坦问罪有什么用?难道是要拘留我们吗?对拥有邻国的第二王子和大公爵位的我?有什么权限?”
面对一脸从容询问的阿尔冯斯,宰相喋喋不休。
“你是邻国的大公,同时也是这个国家的公爵,违抗陛下是岂有此理!二王子殿下只是受你唆使,所以由我方代为保管,送到奥斯特马克去。”
“完全不讲道理。也就是说,你要找茬,抓我和二王子殿下当人质,威胁奥斯特马克?哦,好可怕。”
阿尔冯斯故作姿态地耸耸肩,做出颤抖的动作。被揶揄的宰相勃然大怒,想要一把抓住阿尔冯斯,但阿尔冯斯迅速躲开了。
他笑着冷冷地俯视着因为用力过猛而失去平衡、狼狈倒地的宰相。
“迟钝,迟钝,看来你平时运动不足,老得快。”
“你、你这家伙!”
宰相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侍从们纷纷走了回来。
“宰相大人,那个孩子不见了!”
国王翁贝托和宰相脸色大变,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就没有人可以作证了。
“什么??刚才你还老实地坐着!岗哨呢?”
“那个……大家都睡着了。”
听到这句话,宰相立刻以可怕的表情怒斥阿尔冯斯。
“是你!把那孩子放在哪里了!?”
“这是不一样的事,我一直住在这里,你们应该最清楚吧。”
库斯库斯和阿尔冯斯笑了起来,好像在说这太愚蠢了。
“而且我带来的护卫骑士们应该也在大厅的门前待命。可是,我做了什么?好像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请不要随便把责任推给我。”
浮现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美丽笑容,与笑容的恶魔十分相称。
魔法解除了
大厅里的其他贵族也开始骚动起来。
在这个大厅里叫来的人,确实是托莱多王族派阀,但是在王族力量逐渐衰退的现在,想要脱离派阀的家庭也不在少数。
以正义之名夺取奥斯特马克二王子的未婚妻赫尔米娜,让他们知道就连海里格斯坦王室也无法违抗托莱多。
但是,这样一来,只会让人觉得托莱多在找不讲理的借口。
宰相觉得这样下去不妙,再次逼问赫米娜。
“赫米娜大人!请点头,你受到威胁了吧。”
但是,当他把双手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时,女孩的身体崩溃了,只留下衣服,啪地无声无息。
他看到大厅里到处都是发出悲鸣的小孩子的身体,像沙粒一样沙沙散开。
“什…!”
抓住他肩膀的宰相自不必说,就连翁贝托也说不出话来,塞西里欧王太子则瘫坐在那里。
“哎呀,魔法好像在不合适的时候失效了呢。”
阿尔冯斯笑眯眯地笑着,一脸可怕的表情,目光锐利地盯着宰相。
“怎么看都是魔术师使用的‘替身人偶’啊,打算用这种东西蒙混过关,实在太粗鲁了。”
宰相混乱了,这个崩坏的样子确实是“替身人偶”,但是,在进入这个大厅之前,他还正常地回答着这边说的话。
如果只是替身人偶的话,应该做不出这么高级的事才对。
更加混乱的是国王翁贝托。
“德帕尔德拉斯侯爵!这、这是怎么回事!赫米娜怎么了!?”
宰相德·帕尔德拉斯侯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知所措。
看到这一幕,阿尔冯斯轻蔑地扑哧一笑,察觉到这一点的宰相德帕尔德拉斯侯爵勃然大怒,大声喊道。
“你、你对赫尔米娜大人做了什么?!?”
“那是我的台词,怎么看刚才的赫尔米娜大人都是‘替身人偶’,魔法失效了,好像崩坏了。”
“不可能!每天吃饭聊天的你一定做了什么!”
这个大意不得的男人,一定是把真品和替身人偶调包了,否则应该不会采取这种冷静的态度。
而且从刚才开始,就对身为宰相的自己,完全不用敬语,仗着奥斯特马克的威望嚣张的家伙!
但是,这边有imperator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让他知道!?
“把这个蠢货抓起来!给我足够的时间让他吐出来……!”
少年的高亢声音打断了宰相怒吼的声音。
“闭嘴,无礼之徒!”
连珠炮
克莱门斯冷冷地瞪着他。
“德巴尔德拉斯!你从刚才听来,就只会胡说八道!”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逮捕??这是对邻国奥斯特马克的阿尔冯斯大公的态度吗??今天不是以德瓦尔迪斯公爵阁下,而是以奥斯特马克大公的身份访问,陛下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的!?”
啊,这个我当然记得……。”
面对不像这个年纪的少年所能看到的锐利目光,宰相德巴尔德拉斯侯爵不由得畏缩起来。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为什么高侯爵要居高临下地声讨大公呢?而且还是在身为第二王子的我眼前!?”
“不、不,这个……我想在别的房间详细问一下……。”
“哦,在这个国家,在别的房间里问话也叫拘留吗?”
对于宰相语无伦次的辩解,克莱门斯嗤之以鼻地继续指责。
“而且,你刚才侮辱了我们的王室和身为国王陛下的我的父亲啊!?宰相竟然说出这种话,只能说明希斯帕尼亚打算与我国发生纷争,你认为呢?”
“啊,那个,那个……我……陛下……!”
她不由自主地求助,望向国王翁贝托的脸,但翁贝托脸色苍白地移开了视线。
对家臣言听计从的懦弱国王,父亲希罗尼穆斯的评价是正确的,这里是强硬一边倒…。
克莱门斯怒火中烧地盯着翁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