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妹,正确来说是表兄妹,父母去世后进入祭祀谷物之神亚伦柯尼根的教会。
在教会接受教育直到十五岁成年。表面上是圣职者,为了糊口。
实际上,身为帝国流亡贵族的祖父,平常就对我的父亲说。
如果父母去世,为了安全起见进入教会保护,就算因为某些原因被发现是流亡者的子孙,那里也是最安全的。
大约一百年前,帝国发生皇位争夺战,战败的贵族们大量流亡到周边国家。我的祖父就是其中之一。
我小时候,虽然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但要是被发现是来自帝国的流亡者,似乎会受到各种骚扰,视情况而定,甚至会丢掉性命。
祖父认为,如果只剩下年幼的孩子,就会成为绝佳的猎物,因为祖父也是冒险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身为冒险者的父亲,也对我们说了同样的话。因为自己从事危险的工作,万一发生什么事,要进入教会。
于是,我成年后,担任助理祭司,很快就获得了神父的资格。因为笔试和治愈魔法都很优秀吧。虽然听说是历代最短,但经过一番考虑后,我离开了教会。
为了成为冒险者,活下去。
因为父母是冒险者,所以我也想成为冒险者,虽然教会方面极力挽留我。
如果哥哥要离开,那我留在教会也没意义了。因为我是女人,虽然可以代理,但不能获得资格,所以就一起离开了。
泰蕾莎无忧无虑地笑着,对我们来说,教会只是保护自己的伪装,直到自己获得保护自己的力量为止。
你们很辛苦吧,我竟然擅自误会你们,真的很抱歉。
不知不觉间,气氛变得和乐融融。艾德路特原本就是个坦率的女孩,虽然有点慌张。
我轻轻抚摸还有点痛的脸颊,突然回过神来,猛然起身,跑向店里的厨房。
回来时,我手上拿着湿手帕。
对不起,请用这个冰敷。
谢谢你,艾德路特小姐。
真的很抱歉。
就在我们交谈时,门突然随着喧嚣声打开。
哦,我带他来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又擅自自称瓦萨盖斯特了!
莱纳尔特得意洋洋地抱着一个男人。旁边是刚才在这里见证的公会职员。
小姑娘,这家伙就是欺骗你朋友的坏男人。
咦?
被扔出来的男人失去了意识,脸上有大块瘀青,应该是莱纳尔干的吧。
莱纳尔抱着一个大男人来到这里,周围一片哗然,但这里几乎都是冒险者,大家都察觉到发生了什么麻烦。
还有前天也是同样的成员引发麻烦。
莱纳尔对那些人露出奸笑,把男人扔在地上,职员关上门。
艾因利希特布利兹的成员,威利沃肯。前天对我们的盖瑞出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莱纳尔,你好狡猾,我忍耐了一点,因为明天要讨伐,所以要手下留情。
哈!我只是稍微摸了他一下。而且现在说这个也太晚了。
艾德路特搞不清楚状况,一脸困惑地问道:
这个人就是水之精灵威利?
水之精灵是那边那个马可的外号。这个年轻人擅自认为自己才配得上这个名字,前天来找我们麻烦,所以稍微给他一点教训。
我弹了一下手指,空中出现20公分左右的水球,在被扔出去的男人脸上弹开。
啪唰!一声,被水球直接泼到的男人威利因为冰冷的刺激而清醒。
你这家伙!竟敢对我动手!
因为是趴在地上,所以打算用力站起来,但很遗憾,他的脚动不了,因为身体被水固定在地板上了。
放开我!你这家伙!
你好歹也是自称水之精灵,这种程度的水缚,自己挣脱如何?
我靠近他,用好战的语气说道。
水缚?
你没看见吗?明明说能操纵比我更厉害的水魔术。
一看到我的脸,他立刻露出惊愕的表情,毕竟前天才被我整得那么惨。
水之精灵!
明明说那个名字配得上的是自己,这种程度的水都看不见吗?
我再次弹响手指,威利的身体被红线覆盖,变得清晰可见。像蜘蛛丝一样细的水线重叠在一起,把威利的身体固定在地板上。
这是我以前教你的Wasserbinden=水缚。
为了让你也看得见,我给水染上颜色了,你应该能靠自己的力量挣脱吧。
他应该注意到我微笑的脸上充满杀气,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毕竟前天他应该已经深刻体会到惹我生气的下场了。
什、什么嘛,之前的事不是因为这里的公会长介入,已经和解了吗?
之前的事是没错,但我应该说过,不准你再自称水之精灵。
我勾了勾手指的同时,威利的脖子上浮现出一圈红线。
痛……!
沿着那条线,血流了下来,因为细长的水线稍微陷进他的脖子了。
如果放着不管,水线会慢慢勒紧,直到脖子和身体分开为止。既然你自称水之精灵,就自己解开给我看吧。
刺痛感刺进脖子,水线逐渐陷进去的感觉,让威利慌了手脚。
等、等一下!我后来没有自称水之精灵!
以前自称的人没有订正的话,就等于还在自称哦。你认识这个人吧?
我招了招手,艾德路妥特便战战兢兢地走到威利面前。
啊,你是卡琳的朋友…
咦?这个人?
艾德路妥特仔细打量我的脸,然后说:
卡琳说她的男友是个符合水之精灵这个外号的冷酷帅哥,所以我一直觉得绝对不是你。
你见过他吗?
最近有个轻浮男常来我店里…我家是开药店的,他常来跟我搭话。因为很烦,我总是随便听听,不过这么说来,他常跟卡琳在一起。
既然如此,一般都会认为他是卡琳的男友吧?
因为卡琳说她的男友是个外号水之精灵的厉害冒险者,所以我以为是像你这样的人。这种轻浮男,我还以为是同队的跑腿…
艾德路妥特拼命解释,没注意到我露出奇怪的表情,也没注意到一旁的莱纳一副快笑出来的样子。
因为,不管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冷酷帅哥吧?不管谁来看,你都比较符合这个形容…
啊哈哈,简单来说,小姑娘以为马可是个冷酷帅哥。
被这么一说,艾德路妥特满脸通红,我只能一脸尴尬地责备莱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