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不在,紫蓝倒也觉得自在多了,毕竟这个冷冰冰的老女人,在邵家还是有一定威严地位的,她狼吞虎咽吞着面包,那种感觉真是舒服,呵呵她才发现原来一个人吃东西的感觉那么好。但是,她的脑海却蔓延出一次顾虑‘万一以后老夫人经常像今天这样不吃午饭,那自己岂不是很惨….真不知道这家人怎么回事。’
吃饱的感觉真好,她准备再次回到大少爷的山庄,穿过必经的花园,四周的花香蔓延她的鼻翼,心旷神怡。飘零的花瓣落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她闭上眼睛亲吻它们,她不愿打落它们到冰冷的地面上,因为她害怕它们会疼痛。
‘我要是她啊,到不如死了,哈哈。’一阵恣意的笑声穿过紫蓝的耳脉,那么的刺耳,接着另一个女人搭话了‘听说啊那女的是被他父亲给卖掉的,真不知道他家里人怎么想的,居然能干出卖女儿的事情。’
一系列的对话刺痛紫蓝的神经,她听到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放眼望去,草坪的大石头上做着三个女仆,她们边磕着瓜子边穷聊。
‘唉,那女的还不上看上邵家有钱,要是我啊,再有钱我也不干。’一个女子吐出一个瓜子壳,神神秘秘地凑近另外两位女子‘你知道吗,上午我在大少爷庄园看到她。整个一傻逼一样,哪有大少奶奶的范儿。’
‘什么大少奶奶。’另一个女子不削地开口了‘她不就是大少爷的护工吗?你觉得大少爷会看上她吗?她那气质跟沈小姐兼职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我敢打包票,大少爷以后如果可以醒来,一定会把她踢出邵家。’
‘沈小姐?’紫蓝愣了下,但是更多的是突如其来的屈辱感,那群女仆恣意的嘲笑声,刺痛了她的耳脉,在这个家庭,为何连仆人都那么嚣张?她无力移动脚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狠狠地拉住,无力动弹。
‘快看啊,她在哪里呢。’一位眼尖的女仆看到颓然的紫蓝,另外即为女仆耸了耸肩,有点尴尬地散去了。紫蓝还是木然地停留在这个地方,此时此刻她没有哭,因为她知道,她而后的痛并不是眼泪能够承载的,她所谓‘大少奶奶’其实也不过是个服侍人的主儿,和那些下人女仆根本没有区别,而且,呵呵,那些下人女仆可以拿到起码的工资,可以在中午的时候去下人休息室定时吃饭。
‘还是顺其自然。’紫蓝咬咬牙关‘这就是命啊。’黑夜的死寂种,她一个人躺在华丽而又温软的大床上,诺大的空间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她的神经,却在苍茫的夜色中交织着,错乱的没有方向,她的思维出不断地荡涤着一张又一张面孔,冷漠的,苍白的,野蛮的,凶狠的,让她惊愕,让她恐惧,她哗地坐起身,闪烁着双眸,什么也没有,她打开窗前的小灯,想让微弱的灯光驱除所谓的恐惧。一张合同注定一世的孤独。
她抱紧头颅,剧烈的疼痛感油然而生,今夜注定失眠,怎么办,明早还得早起给邵夫人请安呢。这是邵家多年的规矩了,媳妇每天早上必须六点起床给婆婆请安,况且姚美兰每天都起的很早,因为她有严重的失眠症。每晚必须要依赖那些白色的进口药物才能维持短暂的休眠。
‘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叹了口气,长发凌乱地铺洒在背上,漆黑柔软,和黑夜一样的沉寂。她再次关上灯躺下了,轻轻地对自己说一声晚安。
躺在床上她的脑海依旧荡涤着下午花园中那些仆人刁钻的话语‘我要是她啊,不如死了算了。’呵呵,她冷笑,的确不如死了得了。
三小姐的房间,美妍也没有睡着,她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手中拿着手机,她的房间富丽堂皇的处处流漏出和她一样妩媚大气的风情,拐角处偌大的梳妆台,上面摆满形形色色化妆品,她每天四点钟起床花上两个多小时时间精心打理自己。卧室右拐是她的服装室,150平方的大屋子,被华丽的波斯地毯点缀着,踩上去宛若行走在温暖的沙滩上。大屋子堪比一座服装店,里面是琳琅满目的服装包包,每天她的私人美容师都会为早早为她搭配好服装包包,化好精致的妆容。这是她生活的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