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杰在一旁安慰着说道,“冬儿,王妃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哭了,看着你哭,我的心也跟着痛。不管心里有什么苦,告诉我,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让使得霜冬儿哭的更加厉害了。
秦修杰手足无措,“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可你别哭了!冬儿,你看看我,求你了,你再哭,你的眼睛会受不了了。”
“我……我……心里难受,都是……因为我……王妃才……变成这样的。呜呜……都是我的错。”哽咽的哭声,述说着自己心里的愧疚。
“不是的,你也差点死掉了。王妃一定不会怪你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多罪恶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的。而且青常一定能救王妃的。”秦修杰抱住霜冬儿说道。
霜冬儿在秦修杰的怀里,有种心安的感觉。
“是真的吗?欧阳神医真的能救王妃?”霜冬儿抬头看着秦修杰。
秦修杰点了点头,“一定会的。”心里却十分的没有底气,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可是,如果不安慰霜冬儿,恐怕等到王妃好了,霜冬儿会看不见了。悲痛的哭,会失明。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对着秦修杰说道,“王爷在外面。”
秦修杰会意,带着霜冬儿退了出来。王爷不能靠近别的女子。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场景,一样的伤痛。
南野航坐在床边,握着司徒芃芃的手,静静的看着,内心却心如刀割。他想起了,平时她的乖张,乐呵呵的笑脸,总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是眼神却出卖了她自己。
“是不是,我错过了,老天爷要把幸福从我身边拿走了?嗯?你能告诉我吗?”南野航呢喃的说着。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错过太多了,我错过太多和你创造美好回忆的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不好?梦雨?”
“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以为我的病已经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以为这一辈子,我不可能敞开心扉去爱一个人。可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世界,平淡如水的世界。”
“我……你……不要放弃,行吗?”说到最后,南野航的声音也哽咽起来,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可是他努力的不让其流下来。他不能失去最后的希望,要是连他也放弃了,那谁还能鼓励她继续活下去。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颤抖的声音,温柔的对着郝梦雨说着。他也相信,她一定会听得见的!
房间慢慢的安静下来,南野航坐在床边,依旧看着她,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是,他就是不想离开她半步,就怕,他离开了一会,她就真的回不来了。
欧阳岩史还在找,满屋子乱七八糟塞满了书。可是,他依旧一点头绪也没有。
而霜冬儿和秦修杰一直坐在门口,守候着里面的王妃。
另一边。
“怎么样了?”温文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忙说道,“情况不太好,连鬼医现在也没有找到办法。”
温文的脸色一沉。
第三十章家贼难防
黑衣人头低下去,不敢看温文。“至于太子遇刺的事情,属下……”
“什么?还没有消息?”温文两眼嗜血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感觉周围的气温顿时降几度,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属下该死,现在还没有半点头绪,请太子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属下一定会查到的。”
温文的脸如黑云一般,“滚!”
黑衣人如获大赦,忙一个飞身离开了。
温文心里即充满怒气,又担心。能有预谋的潜伏在他身边那么久,而他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他身边的亲信基本都死在了醉仙楼,要再培养一批亲信,还需要时间。
郝梦雨无药可救,他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半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复杂的感情,在心里交织着。影响着他的判断力,和思维能力。这些,都是他没有意识到的。
“太子。”盛澄来到温文身边。
温文眯着眼看着一脸苍白的盛澄,“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为何下床走动。”
“臣的伤不碍事,只是臣忽然想到一件事,不得不说。”盛澄忽跪了下来。
温文忙伸手去扶,“你身上有伤,先坐着。”
“谢,太子。”盛澄坐了下来,温文了坐在他身边。
“太子,请看。”
温文没有注意到,在盛澄坐下来之后,他盛澄就用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这个字却让温文倒吸一口气,“你确定?”
盛澄坚定的点了点头。
温文冷笑了几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太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盛澄虽然知道是谁,可是这件事,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温文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现在我们是哑巴吃黄连,既然他们开始动手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
“太子,这样不行呀!万一您……那温国怎么办。我们不可以心慈手软!”盛澄知道温文在顾忌什么,可是,心慈手软只有死路一条!
“别逼我!”温文不想做最坏的打算。
“太子,别忘了,您经历过的耻辱!”盛澄跪了下去,一脸沉重。
沉默中……
“起来吧,我明白了。”温文似乎下定决心了。“现在最重要的一步棋,正处于危险当中。我们先等等看,如果这一步棋毁了,我们才能重新计划。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加强防守,小心在暗处的敌人。”
盛澄站起来,在温文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些什么,就安静的退到一边。
温文点了点头,“你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臣,不负圣恩。”
温文又说了一些让盛澄好好的照顾身体,之后盛澄就离开了。
月光冷冷清清的,温文也是脸色也冷清得很。
又过了一天,天朗气清,微风吹拂。
霜冬儿和秦修杰在外面守了一夜,南野航也在里面待了一夜,可惜的是床上的人儿,依旧脸色苍白,一点苏醒的样子都没有。
而另一边。
欧阳岩史楞楞的看着满桌凌乱的古书医药书籍,面如死灰。“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呵呵……亏我自己还自信满满,世上没有他不能医治的病,没有他不能解得毒。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点办法都没有,解毒的方法一点头绪也没有!”他一挥手,满桌的书全都凌乱的落在地上。
他落寞的来到了荷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