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不是芃芃,我是郝梦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司徒芃芃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她觉得这个声音是这样的熟悉,这个声音曾经陪她度过了很多时间。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声音是谁的。
眉头紧皱,看着远方,心里很想看清那个人的脸,也许这样就能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不,你就是芃芃,你是我心中日日夜夜思恋的芃芃。嫁给我好吗?”那个声音有些急促。
芃芃,她是芃芃?司徒芃芃在就记不住前世的事情,她只知道他叫郝梦雨。她使劲的摇头,“不,不是的,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先看清你?”
“只要你记得起我是谁,你就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那个声音有些悲哀,他用心的告白,对方却不知道他是谁。
“可是……”
“我要走了,千万不要忘记我。”司徒芃芃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整个梦境一转。来到一个花园里面,满园都是栀子花,正在开放着。
司徒芃芃蹲在下看着盛开的花,四处打量着,这又是什么地方?
“请你好好的照顾我的他,有你在我也可以离开了。”一个清纯的女声在司徒芃芃身边响起。
“你又是谁?”司徒芃芃完全看不见人,这回连一个影子也没有。
“我就是你手中握住的一朵花。”那个声音再次温柔的说道,“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野航了,我不能再留下来了。”
“野航?是南野航吗?”司徒芃芃看着手中的那朵花,那个声音确实是从这朵花中传出来的。
“嗯,你会好好照顾他的吧?”女声夹带着一丝丝的悲伤和恳求。
“为什么让我照顾他?我不会很照顾人呀,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而且南野航很讨厌我,我都现在都还没有见过他呢。以后也可能不会再见,所以我没有办法答应你的请求,对不起。”司徒芃芃觉得这个请求她实在是做不到。
“哎,那一切就随缘吧。”叹息声,似乎进入了司徒芃芃的心底,让她莫名的觉得心里深处有些疼痛。
“你又是谁,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能继续守护他了?”司徒芃芃很好奇。
“这一片栀子花,是野航亲手种植的,我一直担心着野航会过的不好,所以灵魂附在花上面,想好好的照顾他。可是,我在尘世的时间快到了,我必须离开了,所以趁走之前,想拜托你能好好的照顾他,那我也走的安心。”声音细长悠远。
司徒芃芃心惊,“你死了?”
“嗯。”
司徒芃芃现在终于有点害怕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也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知道吗?”声音突然悲伤起来。
“你和我娘说的一样,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司徒芃芃肯定的说道。
“我要走了,真的很高兴能见到你。”突然那朵花飞了飞起来停留在半空,一道强光,司徒芃芃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素裙的女子,正微笑地看着她。
“好美!”司徒芃芃忍不住赞叹道。
“其实你和我也一样,何须羡慕。”声音甜甜的,甜入心坎。“我走了,你保重。”
那个女子就化作一阵风,轻轻的拂过司徒芃芃的脸庞,留下阵阵花香。
霜冬儿跟几个丫鬟提着水过来,却发现小姐已经睡了,转身谁身后的丫鬟说道,“你们下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做就好了。”
丫鬟们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轻声的走了出去。
霜冬儿回头,给司徒芃芃盖好被子,自己也忍不住打哈欠了。
随便收拾了一下,霜冬儿就到隔壁的小房间歇息了。
明明很困了,可是躺在床上的霜冬儿就是没有办法睡着。心里全都是今天拜堂的时候,秦修杰那冷漠的表情。
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霜冬儿被那冷漠的表情,伤到了心。
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这样对待她?那种心情,苦闷,有种逍遥大哭一场的冲动,上次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为什么他就不能明白呢?
在一声一声的叹息中,霜冬儿慢慢的睡着了。
彩月镂云。
南野航坐在石栏上,一手拿着一壶清酒,一手拿着白瓷的酒杯,喝酒就如喝水一样。似乎这样就可以带走他心中的哀愁,今晚是个不眠之夜,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悄悄的离开,心阵阵心慌,连就都带不走这种感觉。
忽然一群萤火虫,在他身边围绕。
在漆黑的夜晚,一闪一闪的,在南野航的眼里就如娘亲清明灵动的眼睛,那白皙的芙蓉脸庞,微笑的嘴角还有白净的贝齿。
在脑海里迅速的勾勒出娘亲的一颦一笑,那种心慌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南野航嘴角微微的上翘,伸出手,一直萤火虫停在他的指尖。在萤火虫忽明忽暗的照耀下,更加显得南野航脱凡超俗。
只是一瞬间,所有的萤火虫想一阵风飘过一样,想明亮的月亮飞去,消失在黑暗的夜空,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这是美丽的告别吗?”南野航呢喃的说着,眼睛一直看向那群萤火虫消失的地方。
彩月镂云,是南野航的母妃生前居住的地方,南野航时不时的会来到这里,在这里他的心才能安静下来。
今天是他大婚,可是他没有丝毫的高兴。他觉得对不起那个在新房里等着他的女子。他不爱她,就不代表他就可以伤害她。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单独跟她相处,他的病情没有办法跟何如一个女子接近超过一米,今天拜堂的时候,他几乎就要昏倒了,可是靠着鬼医传来的深厚内力,才能勉强的支持下去。
他也明白让小厮带去的话,一方面是断了郝梦雨的心,他是不会跟她有结果的,虽然这样做很残忍,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也许以后她想通了,那么她也可以找到一个对她一生一世的男子,那个人也会带给她幸福。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诉郝山风,就算他可以向皇上请求赐婚,可是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受别人摆布。
哎,重重的叹息。
“怎么,找我过来就是让我听你叹息的?”鬼医欧阳岩史坐在房顶,冷笑的说道。
“你这就陪人吗?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顶。”南野航反驳道,要是说谁陪谁,还不如说,大家各自都有心事,都睡不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