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吧!对那个没用的笨蛋灌输奇怪思想的人!明明给家人添了那么多麻烦,还做出这种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快把那家伙交出来!我要让她再次认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要让她认清什么?
要让她认清什么呢?
哈尔和伊兹两人的嘴角都带着微笑,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男女。
利亚赛德从两人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氛围,察觉到他们平静的愤怒,用力把挣扎的男人压在地上。
咕呃!可恶!放开我!利亚赛德!就算是村长我也不会原谅你!
闭嘴!
利亚赛德从上方用力压住男人,试图封住他的抵抗,哈尔则用柔和的声音对他说:
利亚赛德先生,放开那家伙。
我不能这么做!
没关系的。你看,对吧?
伊兹对拒绝哈尔要求的利亚赛德露出微笑,将手伸向前方。
然后将展开的暗魔法缠绕在男女两人身上。
这这是什么!
住手!唔!
吵死了。要是被梅拉尔希卡小姐听到,耳朵会烂掉的,先堵住吧。
是啊,这样比较好。
两人笑咪咪地交谈,利亚赛德和托那邦互相点头,举起双手离开现场几步。
被暗魔法五花大绑的两人在地上挣扎,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哈尔和伊兹。
谢谢。啊,也谢谢其他各位,抱歉惊动大家了。
回过神来,周围除了利亚赛德他们以外,还有其他村民聚集。
哈尔转向那边,右手往旁边伸直,左手弯曲,以绅士风格优雅地打招呼。
要是有披风的话,就能更帅气地行礼了,真可惜。下次准备一件内侧是鲜红色的披风吧。
伊兹一边想着这种事,一边用暗魔法从被抓住的两人身上吸取体力。
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慢慢地、悄悄地。
好了,既然大家都聚集在这里,那正好。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断罪剧吧。
哈尔这么说着,瞥了一眼不断挣扎的两人。
虽然不知道哈尔有什么企图,总之伊兹就像魔术表演的女助手一样,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真想用里兹代替鸽子。只要改变魔术背包的位置并使用隐密技能,应该就能表演一场精彩的魔术秀。不是鸽子秀,而是里兹秀。
在策划世纪魔术秀的伊兹旁边,哈尔用朗读剧本般的流畅口吻开始说道:
他们最最宝贝的笨蛋儿子,恶意攻击了应该保护的妹妹,让她陷入濒死状态。
他们最宝贝的笨蛋必须偿还这份罪孽。没错吧?
聚集的村民们似乎已经知道这次梅拉尔希卡的事,尽管对哈尔的提问感到困惑,还是点头回应。
没错。犯了罪就必须偿还。这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除了这两个笨蛋以外。
哈尔迅速地伸出手,指向躺在地上的两人。
村长,他们的罪状已经确定了吗?
突然被问到,利亚赛尔多扬起眉毛回答哈尔的问题。
他们知道兄弟之间的暴力行为却袖手旁观,还可能有不给食物等部分的共犯行为,这些都已经查清楚了。
只有这些,罪状不会太重吗?
是啊。有些部分可以视为父母教育的范畴。
这样啊。那会给予什么惩罚?
哈尔这么问,利亚赛尔多用不带感情的眼神回望哈尔。
很难。因为会失去两个儿子,村内也有人表示同情。以前……梅拉尔希卡的女婿问题也有人认为需要教育。
原来如此。
已经成年,一度离开岛上的女儿。
结婚失败,给家里和岛上添了不少麻烦。
有人同情梅拉尔希卡的境遇,也有人对她投以责难的目光。
知道她的父母不会被问以重罪,伊兹咬紧了嘴唇。
6-9。上天的安排
伊兹叹气,宣泄郁闷的心情。
接着他看向被暗魔法束缚的两人,呼唤哈尔和利亚泽德。
我有件事想问他们,可以吗?
哈尔和利亚泽德用眼神表示同意,伊兹见状,先加强束缚两人的暗魔法。
如果你们大声嚷嚷,或是讲出粗俗的话,绳子就会刺你们——就像这样。
伊兹说话的同时,暗魔法在地面爬行,从中飞出好几根锐利的刺。
——滋沙!
被魔法束缚的两人身体剧烈弹跳,周围围观的村民也发出小声的惨叫。
所以,希望你们尽量仔细、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
伊兹刻意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反复加强、减弱暗魔法。
被堵住嘴巴的两人,头剧烈上下摆动了好几次。
谢谢。那么,我先让你们可以讲话。
伊兹说完,解开堵嘴物。
大概是威胁见效了,原本那么激动的两人,现在用胆怯的眼神仰望伊兹。
这个村子有很多黑发的人呢。而且,每个人都很用心保养头发,让头发保持美丽。
伊兹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美丽的头发散发光泽。
虽然外界流传着各种错误的黑之森情报,但关于黑发的自尊心,倒是正确无误。
村民除了外来者以外,都是黑发,而且每个人都留长发,只有司掌神事的神官,以及受过同等训练的理发师可以剪发。
黑之森艾吉尔尊崇头发的文化。
不过,伊兹知道一个例外。
梅拉露琪卡的头发,为什么那么短呢?
伊兹的视线从从指尖滑落的头发,转向躺在地上的两人。
父亲张开嘴巴想说话,却发出漏气般的模糊声音。
伊兹露出与现场气氛不搭调的微笑,耐心地等他说话。
……那、那是,被瓦埃巴赛的火魔法烧掉的。
父亲清了好几次喉咙,终于这么回答。
伊兹歪头表示疑惑。
那是何时的事?
记、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啊,真遗憾。那这位呢?记得吗?
伊兹这次将视线转向母亲。
母亲发出一声尖叫,嘴唇剧烈颤抖着回答。
四年前!
四年前?确定吗?
确、确定!就是那个垃圾被赶出这座岛的时候!
伊兹在嘴里重复着垃圾这个词,推测应该是她前夫。
但是,这样怎么想都不合理。
过了四年还那么短,不是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