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崔鎏来到了风府正厅中,一众风家外戚的青年才俊齐聚一堂,看到风哲进来,神色各异,崔鎏早已易容,常人根本看不出容貌,他此刻容貌一个中年人的模样,一口钢针短胡,古铜色的皮肤,身躯并不算如何的伟岸,他闲庭信步般的走入正厅中,眼神冷漠的扫视了一周,随后重重的坐在了上座!
崔鎏这一坐,一石激起千重浪,一众青年才俊立刻将眼神向其投射过来。
“大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立即有一位很跋扈的外戚子弟当然就指着风哲道。
崔鎏看也不看,信手拈来一杯茶水,独自品了起来。
“你、你、你简直是目中无人!”又一名子弟,十分的生气,对着崔鎏评头论足起来。
崔鎏的举动,无疑把众人惊得下巴都要掉落了,风苍天这位风家家主,在风家外戚心中积威甚久,堂堂地元境的大高手,一怒之下,流血飘橹,这不是不可能,而风哲在举止风轻云淡,似乎不把一切放在心上。
“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风家嚣张。”毕竟是年少轻狂,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崔鎏眉头一皱,眼前的出头鸟皆是化神秘境的修士,崔鎏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他实在懒得与其计较。
“你是什么东西?”崔鎏斜睨这人。
“今日,我就让你知道。”那青年阴恻恻的笑着,身躯猛地向前冲来。
“哼!”
崔鎏重重冷哼一声,脚下一踏,一股大力将年轻人冲前的身影抵住,崔鎏身影一闪,如拎小鸡仔一般将他一把扔出了正厅中,倒也没有过分,不是不敢,只是不屑。
崔鎏衣袂飘举,一甩长袍,回身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噤若寒蝉,看向崔鎏的眼神多了一份敬重,五阶元气境算的上一位高手了,但眼前这人就是如此随意把他给扔出去了。
正当此刻,厅外传来一声嘹亮的声音。
“家主到!”
风苍天负手从厅外走进,长没入鬓,一身金袍,头戴平天冠,虎目散发着一股独有的气魄,浑身上下蕴含着一种多年来身居高位的大气质!整个人看上去,便是不怒自威!
“鎏先生,您来了。”风苍天敬重的对着崔鎏说。
崔鎏站起身来,对着风苍天拱手,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然后坐了下来,风苍天径直走到了大厅上方中央的王座,龙行虎步,慢慢的坐了下来。
“都坐下吧。”风苍天轻饮了一口茶道。
“多谢家主。”众人异口同声。
“上茶!”
崔鎏看着眼前这所谓的青年才俊,不由得冷笑连连,突然,风哲站起身来,指着风家的这些后辈子弟,讥笑道:“风家看来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就这群废物,也算什么青年才俊?”
当场便有人站了起来,指着崔鎏道:“就算这位前辈功力深厚,但如果您在我这个年纪的实力,我未必就输于你。”
“不可造次,眼前这位仙长不与你们计较,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天才了!”风苍天大怒。
一位位风家后辈高手纷纷站出来,一个个气势逼人,每个人身上的元气波动各有不同,但都一个个眼神扑火似的仿佛要吃掉崔鎏。
这一次的后辈子弟,约有十几人,先前那风苍天已经淘汰了一批了,这个比赛还有一个十分严格的规矩,满二十岁不达到凝元大圆满者的人,不得参加!
这一项规定限制了大多数的参与者,能在二十岁之前大致凝元大圆满的青年高手,都是有巨大潜力的,说不定便可能培养出一个灵元高手。
崔鎏单手负背,望向场中的青年才俊,他们大多数都过了二十岁,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但唯独一人端坐危楼下,岿然不动。
“陈风!难道你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也是一名的废物,哪有资格与前辈动手,哈哈!”那刘剑看向那陈风不为所动,忍不住讥笑道。
那陈风到是稳如泰山,只是微微一笑,却并不反驳。
崔鎏轻拂右手,一股罡风传来,所有的弟子,只感觉被龙卷狂风席卷,纷纷跌落出了大厅中。
“哈哈哈!你们这群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不予你们计较,各人去领二十鞭家法,陈风,你也下去吧。”风苍天很是开心,崔鎏实力越强,他风家底牌便是越深。
“找我有何事,家主请直言。”崔鎏说道。
“皇室要召见我等,特来与先生商量。”风苍天道。
“明日何时?”崔鎏问道。
风苍天将一些行动与事宜,尽数崔鎏听,崔鎏一一收入耳中,而后便起身走出了大厅中。
他临走前留下一张指条,让风家去打探天地门的消息。
他还不想直接回天地,海天龙一日不死,他一日难安。
第八章神人
翌日清晨,晨曦洒地,风府下人忙碌了起来,风哲在观天楼端坐了一晚上,当阳光落在其俊美的脸颊时,他悠悠醒转过来。
一夜的修炼,非但让他的身体没有半点疲劳,反倒让的他神清气爽。
淡淡的金色元气缭绕在身边,仿似一尊太阳的神灵一般。
楼梯上,脚步声响起,风府的下人端着洗刷用具与早餐,上了观天楼来找风哲。
“家主说让风先生用完早餐,在大厅等先生。”侍女脆生生的道。
“知道了。”崔鎏淡淡的回了一句。
约莫一个时辰后,崔鎏下了观天楼,走过一座风清花香十分别致的花园后,来到了风府的书房,这里可谓是轻车熟路了,但为了防止人怀疑,还是让人带路了。
崔鎏走入大厅中,却发现风苍天,早已在大厅中等候,崔鎏临走前曾经传音给崔火,让他潜伏起来,看此处的异样。
他便放心的出门了。
始一进门,他便看到了风苍天紧皱的眉头,风苍天坚实的大手拿着一卷黄帛,脸色凝重,崔鎏也不管其,只是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