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奴们不管不顾周围警戒的弟子,扔掉手中的灵石,四处逃窜,就像背后背后跟着一个他们看不见的阴影一般。
别有用心的几个大胆矿奴趁此机会,向外逃去,守卫矿洞的弟子乃是三脉之中挑选出来的灵纹境修士,刚才那个矿奴化为白骨的事让他们吃了一惊,但他们也听说过魔教修士手段诡异,甚至生吃人肉的事也曾听说过,不会被一具白骨吓破了胆子,只以为那是魔教修士的手段,不会忘了自己的职责,将那几人拦下,一个人试图强冲出去,矿洞之中,伙食极为不错,生活也算平静,但就是没有半点自由,那人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打算拼命一试。
守卫弟子也没有对他客气,一掌拍在胸膛之上,便将他拍飞了回去,拍的那人口吐鲜血,受创不轻。
“谁敢冲过来,杀无赦!”
随同几人眼见同伴受此重创,那还敢冲过去,只得扶起受伤那人,退了回去。
矿洞之口负责交手灵石之人见此勃然大怒,祭起一只乾坤袋,那袋子浮在空中,袋口大张,一股狂风凭空而生,席卷吹向混乱人群,风声呼啸,一时之间,逃窜的人群全部被这股狂风吹倒在地。
“谁再敢异动,杀无赦,捡起各自的灵石上交,否则杀无赦。”那男子一直以来如同木头一般,立在矿洞门口,此刻动手,却让林夕大吃一惊,那股风力的操控却是恰到好处,仅仅是将众人吹倒,而没有吹的满天飞。
男子声音乃是运功所发,如同雷音滚滚,矿奴被那男子震慑,都平静了下来,各自去捡被吹到一边的灵石,将灵石上交。
此事矿奴虽然被镇压,但胡声风,于鏊,还有三长老一脉的负责人尚云飞都被惊动,前来查看那具立在矿洞的白骨。
三人看了半天,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是见识过魔教功法的,这个矿奴死的诡异,那些灵纹境弟子以为是魔教弟子所为,但三人看来不是这样,因为他们也看不出矿奴的死法到底是那一脉的功法。
三人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的脸色不太好看。
“上报宗门还是压下来?”于鏊开口问。
“如今宗门大阵正在修建之时,倘若此时有魔教弟子潜了进来怎么办?我看还是上报。”胡声风力求稳妥。
“不可能,这明明不是被魔教弟子所杀,再说魔教弟子也不可能潜入矿洞之中。”尚云飞反驳道。
“我同意胡声风的说法,倘若出了意外,我们三人担不起,上报宗门,自有人会来处理。”于鏊说道。
三人商议完毕,取了传讯玉简,将此事报了上去。
第二日,矿奴们心怀不安进了矿洞,开始劳作。
刚进了矿洞就有一个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几个矿奴听到声音赶过去的时候,只留下一具白骨和地上的一滩血迹。
那几个矿奴慌了,转身便逃,从岩壁,地底各出现八个白影,从那些人的体内穿过。
八个矿奴惨叫着冲出矿洞的时候,他们的血肉开始腐烂,化作了血水流了一地,八架白骨堵住了矿洞口。
此时林夕正在打坐,突然古剑自动从他脑海之中窜出,扎到一团白影之上,将白影钉在墙上,林夕被惊醒。
睁眼一看,只见古剑插在一个无面之人的胸口之上,将那团白影钉在岩壁上,正当林夕走过去打算给那白影一剑的时候,那白影遁入岩壁之中,消失不见,古剑又回入林夕脑海之中。
仓促之间,林夕根本没有看清那团白影到底是何物,只模糊见到白影有头却无面无发,林夕暗自猜测白影就是那些矿奴的死因。
守卫弟子不得不将胡声风和于鏊以及尚云飞请了出来,三人脸色大变,敲响钟声,召集众矿奴出来。
矿奴听到钟声,都有一种如闻大赦的感觉。
胡声风和于鏊,尚云飞带了十几个弟子,进去矿洞查探。
众人在外面静静等待,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胡声风等人赶过去的时候,分散搜索一个落单的弟子也已经化作一具白骨。
让胡声风等人不解的是他们没有感应到灵力的波动,也就是一个照面这位灵纹境的弟子就被干掉了,实力越是强大,强者之间互相会有感应,即使此人能够完美收敛自己的气息,别人无法发现,但深入矿洞之中,杀几个人又有什么用?
一众人随既出了矿洞,打算等宗门所来之人处理此事。
跟随他们的一位弟子出了洞府也在无无声无息之间血肉腐烂掉,化作血水流了一地。
众矿奴看着胡声风旁边的一位弟子化作了血水,脸色苍白无比,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说什么也不进矿洞挖灵石了。
胡声风和那些守卫弟子看着自己毫无知觉之间一位同伴死掉,心里的寒意蔓延,他们没有丝毫察觉异常,也就是意味着暗处潜藏的哪位可以随便出手干掉他们任何一位。
林夕被钟声召集出来,看着这一幕,心里也觉得恐怖极了,一阵后怕,他本想把矿洞之中遇见白影的事情告知胡声风的,但是涉及到古剑,他是无法解释自己怎么没被杀的,不得作罢。
“三位大人,那个妖怪没被捉出来,我们是不会去矿洞的!”人群中有人壮起胆子喝到。
顿时一片人都附和。
“我答应你们,现在去木屋之中休息,不必守在这里!”胡声风压下众人的骚动,矿奴们回了木屋。
林夕也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修炼断江拳法,他已将断江拳意的爆发练到两倍发力,沧海也有了眉目,诸多拳招烂熟于心,施展时随心所欲,威力极大,至柔拳意却不得要领。也不心急,自己在屋中慢慢锤炼。
宗门来了三人,带了一面宝镜,三人合力催动宝镜,只见镜面如水,波澜泛起,宝镜祭起,射出道道幽光,向矿洞之中照去,将通道四通八达的矿洞之景照射的一清二楚。
突然镜中浮现一道白影,一人祭起一张符篆,那符篆朱笔黄纸,纸上图案如同小孩胡乱涂鸦一般,难看的紧,那符篆被祭起,如同电光飞入矿洞之中,往镜上一看,镜中照射的那道白影眉心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符篆,正是飞进去的那张。
那白影察觉不妙,扭曲挣扎,那道符篆放出金光,将白影镇压下来,让那白影逃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