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好歹也给你家儿子教书,看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我得看看去。”稍微有点良知的一人实在是听不下去旁边两人的对话,跟着林芾向他平时住的小屋赶去,就这样一路跟了不少人,看热闹者有之,妒忌林夕修仙资质者心怀恶意者有之,有良知者少矣。
路旁有一村中富豪段家的小厮,听了路人的议论,将着消息报了段家家主段里。
段里赏了小厮一锭银子,吩咐他下去,找了段家小少爷段龙来。
“刚才王神医与林芾去了林芾住的草屋。”段龙刚来,段里就开口说道。
“王见石那老家伙不是说林夕已经必死无疑了吗?这会去林芾的草屋干嘛?”段龙不解。
“我们给林夕服食的奇花可是价值万两黄金,乃是天下奇毒,就算一个修士服下此毒,药石难医,不过王神医此举确有反常,算算日子,林芾那穷书生应该是火化林夕,而不是去请医生,此事有蹊跷,你前去看看,记住不露声色!”段里思索了一番还是不放心,对儿子嘱咐到。
“放心吧爹,这点城府我还是有的,就算那小子没死,我照样能玩死他!”段龙冷然一笑,出了门。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逼近,林夕定了定神,进入演技模式。双眼无神,三分怔七分出神。
“小夕,王神医来了,让他给你摸摸脉。”林芾还未进门,话已开口。随着话音落下,林芾和王见石进了草屋。
林夕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怔怔看着两人,然后摇头。
“小家伙,不要怕,我就是给你把把脉。”王见石难得有了好脸色,因为奇症的原因,他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了心态,平常哪家的小孩不是求着他看病的。
林夕迟疑了一下,把手递给了王见石。
“你知道我是谁吗?”王见石没来头的问了一句。
林夕摇头。王见石见状便没再废话,静心号脉。
时间越久,林芾见王见石的脸色愈发沉重,眉头蹙起,心里更加几分担忧。
林夕尽了平生最大努力去平复自己的心情,生怕被这老家伙看出什么来,这个世界,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屋外的村民,见了活生生的林夕,一片哗然,但王见石在里面,谁也不敢放肆,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段龙一眼瞧见屋里有几分傻的林夕,心里震惊万分,竟然没死,这个杂种浪费了我价值万金的奇花竟然还活着,段龙只觉得一股怒气直上心头,要将肺脏炸开似得。
“你盯着这里看看我的好朋友林夕是什么状况,稍后把情况报回来。”段龙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出了这段话,吩咐身边的仆人,自己回府了。因为段龙来的较晚,在人群之外,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段龙再回去的路上,却是不在心疼他自己的奇花,而是想着怎么弄死林夕。
第二章信物与怪兽
王见石脸色凝重,号完了脉,在草屋木床边静了会。林芾也不敢打扰,老人家号完脉一般都会思索一阵,那是想病症与药方呢,这会谁打扰了他,王见石会与他拼命的。
“怪事,怪事。”王见石摇了摇头,神色有几分颓然。
“犬子他?”林芾担忧的问。
“犬子脉象略显虚弱,但也平稳,气血流动顺畅,只是身子较弱,滋补一番即可,没有大碍,但这症状,老夫惭愧,没能看出来。”王见石神情略显尴尬,他一向以神医自居,此次林夕奇病,他先是束手无策,林夕无缘无故的康复,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老脸上难免挂不住。
“人平安就好,就好!”林芾接过话茬,将这回事避了开去。
“失忆一事我会开个方子,你每天将药汤给其服下,将以前的事情每天讲给他听,还有一些林夕特别惦念的东西都拿出来,有助于他恢复。”王见石开口。
听见王见石的这番话,林夕才真正放下心来,总算是没有被看出来,小命可保。
“谢谢神医。”林芾答谢。
王见石开完方子就走了,屋外聚集的人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就散了。零零希希有几句话,传进了林芾耳朵里,他也没有在意,这个村子里的人品性如何,他早已清楚,也懒得计较。“你说怎么就没死呢?据说前天身体都凉了。”
“人家是要做仙人的,自然福大命大!”
“什么仙人,说不上是只鬼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离去了,段家家仆小跑回府将消息报了上去。
这两日林夕倒也过得平静,喝药,听林芾给他讲从他出生到现在发生的一些事情,林夕一直都是怔怔的表情和几分迷茫几分冰冷的眼神,没有引起林芾的怀疑,林芾讲的时候,他也努力回忆原主人的记忆,他发现了一个怪事就是八年的记忆都很清楚,但从来没有关于原主人母亲的丁点记忆。林夕也不敢问,只能揣着疑问。
过了三日,林芾开始拿出林夕从小把玩的东西,甚至把林夕最喜欢的小木剑都拿了出来,林夕还是忍住了没有恢复记忆。林芾暗叹一声,拿出了一个东西,一个古剑挂饰。
林夕脑袋轰的一下,就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一片空白,那个古剑挂饰与地球上林夕养母买给他的一模一样,林夕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接了挂饰过来,看了又看,一模一样,他这具身体的主人脖子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林夕又想起睡觉之前挂在他脖子上的古剑挂饰,突然有一种命运不可测的恐惧感和心寒的战栗。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爹!”林夕颤巍巍的喊出了这一声。
林芾看着眼前惊惧的林夕,把他抱在怀里。
“这是你娘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我记得你小时候总问我,娘呢?我也总避而不答,现在你就要去修仙了,我不告诉你,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有一天你有本事了,就拿着这个信物去长生仙教去找你娘吧。”林芾说完,把古剑挂饰戴在了林夕的脖子之上。
“娘为什么不要我们?”林夕几乎是带着哭腔问出了这一句,这一句,前生今世难辨。
“是爹无用,不怪你娘!”林芾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与落寞。
父子两人相拥而哭。一个为往事而哭,一个为身世而伤。
段府之内,段里与段龙密谋商议。
“儿子,你为何总于那林夕穷小子过不去?”段里饶有兴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