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楼不相信这个事实,不知从哪听说有一种酒可以治愈屋热病。
而那种酒流传于世的还只有配方。
“小驼铃,我头痛……”格兰被屋热病折磨得死去活来一般:“你听我话,杀了我好不好……杀了我……我受不了了……”
“我一定找到救你的办法!别哭!你不能死,我也不让你死!”
因为屋热病,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
醉为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只好往有光的地方逃走,他一边探了探他脖子上的按钮,还好,没有停止传送。
后面无数光束迸射,光束如刀,轰隆隆地都是刀枪兵戟交接的声音。
呲嘤嘤一声,醉为期像是刚刚冲破了一层薄薄的玻璃层一样刚跑过去就受到了一丝阻力,而阻力便稍纵即逝。
醉为期一开始没有在意,直到他经历了四次这样子的阻力才真正逃出了迷宫,见到那本该触之即达的光,他才明白,在死亡幻觉里加持制裁之刃就是叠加死亡幻觉,加了三刃制裁之刃就是共叠加了四层死亡幻觉!
第147章博弈(1)
“所以最后,我也不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醉为期耸耸肩。
“我就说了吧,小驼铃大人肯定跟屋热兽人有关系!”木李赌气地鼓着嘴巴。
“应该说,傀儡帝大人跟屋热兽人有关。”枫林叶敲了敲木李的小脑袋。
在傀儡帝的平衡秤上,左边是蜮,右边是其余的屋热九字,可见不雨对于傀儡帝来说,她的利用价值最大。之前屋热九字中的犬是梁霄,但是梁霄已死,傀儡帝将机械心脏赐予入梦,所以屋热九字不单是九个傀儡帝的终极傀儡,而是一个团队了,他们只是一直沿袭了傀儡帝赐予的特殊“礼物”罢了。
“这会儿我一定要去百鬼城把蜮抓回来,屋热蜮属性的,只有一个,没有可以替代的人。一旦蜮被我们抓住傀儡帝的平衡秤就破了!”木李很骄傲地说:“竟敢欺负我的人!我要让蜮尝点苦头!”
赋清流动了动嘴巴,但最后也没有告诉叶绿,蜮就是不雨。
“对了,小流儿!蜮和死神的关系你还有什么看法。”
“啊……就只有一点点头绪,就是二姐姐和叶绿哥哥的这种关系嘛,不过很不一样,死神大人和蜮的地位像是反过来了一样。死神大人作为屋热九字之一的狼,蜮作为屋热九字之一的蜮,虽然他们总是像二姐姐和叶绿哥哥一样同行,我却总是看不到死神大人在哪……”
“嗯,不急,把蜮请来我们的黑狮集团,一切就有了结果了。”
“我……想去九丘。”叶绿弱弱地说。
“见姜允译还是决明?”风归去邪邪地笑了一声。
“……都要见的。”叶绿讪讪地摆摆手,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比着风归去,然后小声嘀咕着:“你陪你的醉为期好了,怎么还管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醉为期听到了叶绿的嘀咕,转了转风归去脑袋上竖起的呆毛,歪着脑袋看了看风归去,说:“回煌冢看看双子大楼吗?我陪你吧?”
“好!”
风归去开心地挽着醉为期的胳膊蹦蹦哒哒地走出了集团大楼。
风归去快要开学了……
木星,九丘,第二年的第两百零五天。
“决明风仙!”叶绿一眼就找到了坐在树干上的决明,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决明,叶绿心里就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轻松,就像山雨欲来之时满楼的湿漉漉的清风,黑云压城之时振聋发聩的擂鼓声,人心鼓荡。
“你多久没来看我了?”决明的声音听起来慵懒之中带着一丝性感,她的声音是着实好听的,像是肾上腺素在血液里缓慢地充满着。
“最近暗之钟盘跟着我受苦了。”
“没有,是你跟着暗之钟盘受苦了。”
其实屋热病只是正好赶上了这个风口浪尖,让这个局变得更加不好解,新的死神和苍神继位,免不了有个权利磨合期。
“穴来风她还太小,对于这个职位来说比清且安年轻了太多,与暗之钟盘契合度当然比不过清且安,所以苍之钟盘对暗之钟盘的压制也太少,才会让你替苍之钟盘承受一些侵蚀。”
“不过你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你自己的决定都是好的,你到我这里来,我也再给不了你什么提示。”
“这里是未来的空白吗?”叶绿听出了言外之意。
“是,这空白挺大,不知道要缓和几年。”
叶绿不知道穴来风没看预言之卷,但决明知道,而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让未来一下子陷入了空白。
“从哪一天开始的?”
叶绿是想问空白是从哪一天出现的。
“第一百二十天。”
一百二十天……一百二十天!
叶绿心里一阵抽搐,就是那天,被三月卅碎了的那个梦惊醒的那一天!
“这次,你们仍然不插手?”
“你们小年轻们的游戏,我就不干涉了,反正我也不想看结果。”决明摇摇头:“其实游戏里从来没有BUG的说法,弱者修复不了的隐患在强者眼里从来不是BUG。”
一切都取决于叶绿他们的看法和做法。
“灵戒是不是没用了。”
“灵戒从来有没用,除非它们像这样粘合在一起。”决明指着叶绿左手:“好像苍之灵戒也跟苍之钟盘粘合好了吧?”
“好像是的……”
“那也没有关系啊,反正我们一定可以解决这个矛盾的。”姜允译饱经沧桑的声音从大树后传来,然后叶绿就看着姜允译拿着一小瓶液体一边轻摇一边走出来。
“老姜!”叶绿在姜允译前辈面前,傻笑得像个还在襁褓里、连六一儿童节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在糊里糊涂地过的小婴儿一样。
“破云火箭也在跟进……”姜允译推了推眼镜:“不过说真的,我突然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这里,的确,我也挺舍不得的。就是……”
“就是见不到戴谦泠,挺不开心的吧?”姜允译难得地邪邪一笑。
“别瞎说。”
叶绿说完,便陷入了沉思。
戴谦泠,三月卅,空白的未来,怎么这么巧合?这似乎是整个宇宙事物运行的一条主线,在同一时间但是不同地点或者次元会发生同一系列的事情……
“你,真的要这么做?”逝婆婆从来都是扮演这说客的角色,除了像墨江一样有时会进入疯魔状态,她从来都是和声细语的,也很理智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