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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作者:.聿笔樽|发布时间:2024-12-19 11:28|字数:2193

  赋清流什么都没想,拖着爸妈,赶回了酒厂,酒厂坐落在一个只能从那片小树林才能进去的悬崖上,吹着从母海刮来的风,沐着金灿灿的太阳光,多么醉心的景致,但赋清流心里只有乌樰的生死,据说得了屋热就得死,这病甚至连治标都根本无从下手,因为从得病到去世,这当中的警告时间太短了。

  赋清流颓地松开了本来一直紧握着妈妈的手,向酒厂二楼跑去,恨不能就直接飞上去,好好看看乌樰

  “阿樰!”赋清流嗒嗒嗒地冲进了乌樰的房间,只见乌樰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伯母正在含着泪被乌樰掖被子。

  “你不会是知道自己病了,才把我从酒厂赶走的吧!”赋清流的声音柔了下来,但是刚刚跑得太猛,一直气喘吁吁,乌樰的妈妈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赋清流,含泪走了出去,随手轻轻带上了门。

  “哪有,我就是今天早上才觉得有点不舒服的……”

  “你脸都这样了……”赋清流缓慢地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他不相信,前天还是活蹦乱跳的,跟自己抢梨子酒喝的女孩如今变成这样一个苍白的将死之人……

  “清流儿,屋热病最多拖一天啊,可是三年前我答应你的事,我不想反悔……你还记得妈妈给你准备好的礼服吗?你快去换好,好不好?”乌樰扑闪这自己橙黄色的眼睛,道:“我都已经换好了。”

  “好。”赋清流不知道现在该想些什么,他愣愣地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酒厂看样子是经营不下去了,可怕的屋热连这片美丽的悬崖都不放过,赋清流心不在焉地换好礼服,走出了酒厂,在乌樰爸爸的指领下,来到了梨子园后面,那里,才能说是真正的悬崖,他们经常在那里一起看夕阳落山,然后喝完一瓶梨子酒。暖风也可凌乱,吹得坐在轮椅上的乌樰颤颤巍巍。

  赋清流也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半跪下来,轻轻地握住乌樰的手:“如果我也得了屋热,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不,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的……”乌樰轻轻地说:“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了风的呢喃之中……

  “我知道,我也一点儿都不喜欢你……”赋清流赌气着说:“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其实得了屋热,不过很奇怪,我没有死,但是我的手却像个老爷爷了……”

  转眼一看,赋清流的双手果真苍老无比,可是乌樰再没回应,再没抬起头来扑闪着她那双橙黄色的双眼……

  “然后,乌樰,你知道吗?大戟有个地方出了一个告示,说是找病症像我一样的人,我会去那里的,你不是说过,你一直想去海的那边看看吗?”赋清流絮絮叨叨地说着,一直说到夕阳醉沉在了海平线下……

  仿佛你的呼吸又在耳旁,睁开眼却不见你容颜。

  赋清流做着噩梦醒来,额头上都是冷汗,哪有什么噩梦,梦里都是乌樰盈盈笑脸和扑闪扑闪的橙黄色的双眼,梦外,还有那么多照顾自己的伙伴,不用远在立湾的爸妈操心。

  第85章穴来风篇

  在这片沙漠里孤独行走,她并没有觉得不适,相反,她享受这份荒凉。

  都觉得她是个怪胎,不仅是从行为,还从相貌——

  据说从生下来,就是如此,她没有嘴唇。

  连家里人都害怕看见这张脸,也不仅因为没有嘴唇,而且打娘胎里生下来,她就被缝着嘴,线还是不吉利的黑色,从离右嘴角斜上方一大拇指指甲盖的距离开始斜着缝下来,一直缝到左下颌,紫色的猫瞳双眼犹如魔君的牢笼,令人恐惧不安。

  她不能吃东西,妈妈就从被缝着的嘴巴缝隙里灌入流质食物,她不能哭喊甚至说话,但妈妈却能明白她的每个眼神。

  小时候,她恐怖的模样吓哭过除母亲以外的所有人,也会常常被自己吓哭。但母亲总是安慰她,因为外貌不一样,将来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孩子。

  原来真的母亲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

  她一直这样以为,直到,她误打误撞地走进了妈妈的实验室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妈妈的试验品,一名女巫的后代的体内被自己的母亲在身体里养了一种巫虫,其与蛊类似。

  这只巫虫叫做冥沙虫,只认嘴巴这一个出口,所以妈妈就喝下了一种能变成缝线缝住腹中胎儿的嘴的药,将冥沙虫“禁”在她的体内,然后试炼冥沙虫和虫主之间的默契度……

  太可怕了……难道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为了培养一只巫虫!

  于是,她决定逃走,可是……冥沙虫只听虫主的话,就算远离了妈妈,她就会被失控的冥沙虫给搅碎!

  别人都说她已经疯掉了,被自己恐怖的外貌给吓疯了,连自己的妈妈都杀……

  她仓皇逃离那个可怕的家,天寒地冻的夜晚,她全身溅满了实验室里的绿色粘液和那个“残忍”女巫的血,丢开手里那把匕首,慌忙地跑出了家门,身穿一件单薄的衬衣,连鞋子还没来得及穿就跑向了城区外的森林。

  姨母说,城区外的森林是一片充满毒气的禁区……

  一旦虫主没有了生命迹象,它便开始乱窜,她忍着五脏六腑被冥沙虫撕裂的剧痛,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森林,这片森林没有人来过,所以每棵树都张牙舞爪地一通乱长,她慌不择路,被尖锐的树枝划得皮开肉绽。

  其实,她就是要让自己皮开肉绽,这样才能把树上的毒素给划到肉里。

  她想,我要在我死之前,毒死我身体内这条恶心的巫虫。

  毒树林得到了血的滋养,竟也毫不客气地将毒雾散发了出来。

  她露在外面的伤口接触到了毒雾,开始化脓溃烂,而毒雾也趁此浸入伤口,将她的血肉一点点翻出来,她被树枝绊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模糊了意志。从来没忍受过这般痛苦,向上万根尖针在一点点搅动溃烂的血肉,她疼得想大声哭喊出来,可是一下意识张开嘴,缝线又扯着皮肤,变得更疼了……

  “好……好像,那……只虫子……没动静了……”她断断续续地想着,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知觉。

  “她终于死了!”语气如此趾高气扬,说话的人,是她的姨母。

  “那她的孩子怎么办?”这是一个卑微而苍老的男声。

  “那个种,留着也没用。就喂饱那群饿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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