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是你师妹?”墨绿色的眸子深沉不可望得到底。那无尊子,倒也是一个人物,听闻他素来不愿与皇室来往,与她结缘倒也是一桩奇事。
“嗯,夕儿是我从未见过的师妹。”我转身递给他一杯茶,“何况,师父已经去了,她又能去寻谁?”
他沉默了会,良久,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眸,丝毫听不出感情的语气,“琴,弹得很好。”
我愣了,忙转身摆放茶杯,“嗯,她确实弹得不错。”不知为何,刚刚与墨绿色的眼眸对撞的那一刻,我的心颤了颤,或许是他那许久没有玩味的神情让我心漏了一拍。
为何……
“你知道的,朕的说什么。”威严的语气中容不得一丝松缓。
寝宫里面一片静音,窗外的知了叫声似乎有意要打破这份沉闷。
为了打破这尴尬气氛,我走上前拿起他手中握了良久的杯子,“这茶是不是味道还不错?今天刚刚摘的。”
“你说,这茶叶是你亲手摘的?”他的眼神亮了,嘴角扬起了一丝温暖。
“那早晨没事情做,就顺便去帮连珠摘茶叶……”
这茶叶喝着有股清凉,怕是早晨露珠刚刚滴下的那一刻摘取的,这时候恐怕是太阳升起不久,这还顺便!看着她嘟着嘴不情愿地说,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面子不是一般的好,脸皮倒也不是一般的薄。
“今晚,朕恐怕又只能在你这儿留宿了!”他一把躺在床上,占了整整一半的床位,眼睛微微闭着,好似无限惋惜状。
“好吧,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铺着自己边上的床铺,眼睛也没抬一下,微微摇头叹道。说罢又总觉得感觉这味道不太对,也说不出哪里错了。眼睛扫描过他的脸,正是眼角挂有一丝笑意。又怏怏地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您尽管睡,本宫也不好把您给赶出去,是吧?”
“你敢?”
整理好床铺,我站在床边,心里琢磨着这大半张的床已经让他睡去了,自己睡的地儿也真是可怜兮兮的。一咬牙,算了,拼了!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难道连这点忍耐力又没有?
悄悄地掀开被子,在一旁睡下,身子紧绷着,生怕一不留神靠着他。
许久,耳边微微一阵温热,突然腰身一紧,被人从后面揽腰抱住,一个温热是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正要挣扎,只听得后面幽幽一句,“难道你想掉下去?说实话,朕对你这种身材干瘪的女人没有兴趣。”
“本姑娘还真就是瘦竹竿一根,何况,王上何以自恋到我对你有意思的地步?”
“姑娘?你还是姑娘?”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游荡,“你是朕的妻。”
“妻?”我转身瞪着他的眼,冷笑道,“还是棋?”我是他的妻,联姻交好不是他的意思麽,说是妻子还不如棋子来的恰当点!
“你……”他的目光瞬间冰冷到了极致,紧紧地锁住了我的眸。他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看自己。她不知道他为了找她,去过了哪些地方,又做过了哪些蠢事。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只想让她这样安静地待在自己身边。他没有逼着她,他希望终有一天,她会看清自己的心。可是他越是这般不解释,却导致她这种想法。顾不得一切,他只想此刻拥有她,尽管手中紧紧圈着她,她还是不住地挣扎,伸手使劲地拍打他的胸口,脚也是使劲踢着……
他停下了嘴上的动作,伸手抹掉了嘴边被咬出的血迹,墨绿地深沉,“那里你也敢踢?”
怀中的人也是一横,“你欺负我你还有理了!”
“多少人排队等着朕去欺负!”
“可是我没有排队呐。”边说着边挣脱他的手。
被她这么一说,他反而说不出话了,也不放开她,只是紧紧拥着她,不顾她的反抗。半晌,幽幽道了一句,“你,濮成莞,被本王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