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只是和你的夫君谈谈罢了,谈不上干政。”他笑着看着我,认真地回应道。
你这厢倒是抬起夫君的地位了,殊不知我这夫君就是国主,还什么不算干政……帝王心,恐难测。
“山阴一带遭遇洪涝,想必那儿的百姓也逃得差不多了,没过几天恐怕就都涌到了皇城,王上一定是在忧虑怎么安置这些难民吧。”我慢慢地在屋子里走动,消化着刚刚狼吞虎咽的水,又抬起头直视墨绿色的眸子,“而且,王上现在也在为如何恢复那儿的经济忧愁吧。”
眼前的人明显愣了好久,抬了抬眸子又看了好久,似乎是不认识这个正在走动消化肠胃的女人,“那么王后有何妙计?”
“妙计不敢说,拙劣的想法倒是有几个。”这现代学到的历史也不能白学,当初高考前一边背着可恶的历史资料,一边还心里痛骂这历史老巫婆,这真真是不应该。“以工代赈,便能处理这两个问题。”
“以工代赈,什么意思?”他似乎来了兴趣,不失为一个勤学的好孩子。
我赞许地点点头,又拿起桌上的茶杯,摆弄着茶盖子,眼角扫过他的眼眸,白了白眼:“字面意思,这都不懂!”
看着他的脸刷地红了,好像有点羞愧,但转而又回复了正常。看着他的脸色忽红忽白,我心里爽极了。你平日里也没少给我脸色看,这次我倒要好好让你羞愧一番。技不如人呐。
我摆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微微轻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感觉极好的,想必扬岑活到现在也怕是没有受过这般尴尬,“其实难民多也是劳动力多的一种体现,而今,洪涝频发,朝廷势必要请大量的人来修筑堤坝,建造防护林,那么以往这些人是从哪里请来的?”
他微微顿了下,“是由各地官员在各地找农民或者自由的劳动力来组成队伍派往洪涝区的。”
“说是请来,估计王上也是知道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各地官员抢来的,砸了人家原来的生意,迫使他们无路可去,只能服从长官的命令。更使得他们妻离子散,抱着这样的心态,你认为建造出来的堤坝和防护林等能真正地起到作用吗?”我嘲笑地反问道。
“确实。”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了,的确,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也是实属不易了。
“王上可想听听臣妾的拙见?”我看着他,我知道他是一个好皇帝,他励精图治,努力使百姓安居乐业,深夜他还是坚持批改奏折……其实,这些我都知道。
“你说。我听着。”他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向我走来,眼神里充满了那莫名的探寻,眼前的这个女子倒是是怎么样的。
我笑了,“其实若是王上将这难民集中起来组成队伍,由官府组织回到洪涝区去治洪,修建防洪堤坝等,并且官府要定期给难民发放补贴银两作为他们劳动的回报。这样难民也可以拿着这笔钱生活了,也更想把故乡治好了,也因此会更加地齐心协力。而官府也不用向难民拨款赈济了,也为朝廷省去了一笔钱,也能解决难民回流的问题。岂不是一举多得?”
我一边从容地说着,一边观察着他的墨绿色的眸子一点点地变亮,末了,他缓缓地道:“娶了你也不知是朕的幸还是不幸……”
幸还是不幸?我也没用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突然一拍脑袋,惊叫道:“王上,臣妾的正事还没说呢?”
“哦——?”他的眸子充满了笑意,真是健忘。
“那个,我刚刚其实也说过了。你今日务必要来轩华宫,无论多晚,但是要给母后派来的人看到最好不过了。别的我也不求什么。就这样,臣妾回宫了。”
“你确定……要朕多晚来都可以?”这个人明明是知晓自己意思的,非得要曲解。
“随便。”我气的转身要走,可是这样他若是不来今日我来这样走一遭的价值不就根本无法体现了吗,心里想着还是不妥,便又回过头气呼呼地补了一句,“你今晚若是不来就死定了!哼!”
这女人,竟敢说这话!什么叫朕死定了。没听过万岁万岁万万岁吗……
亲,今儿看见收藏不增,票票也只有一个手掌扳过来的数,当真是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