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站起来,腿已经即将恢复了,我就从包里拿出银线,对老魏道:“对付这种玩意其实是有一种方法的。”老魏显然不是十分相信,惊讶道:“什么方法?”我也没底,但其实银线对付脏东西十分有用,但是现在我说不一定的话,老魏说不定能掐死我,于是我想了想,就故作高深的道:“这种东西在唐家属于不传之秘,你别管了,等那墓魁到了近前,你只需拦他一拦,我就能逮到机会把它的脑袋拧下来。”
老魏大叫:“你说的倒是轻巧,它只一下,我就得去见阎王了!”我也大叫:“那拉倒,你快走,别管我了!”
老魏刚要说话,那人面巨蜥再次冲了过来,猎枪只能装一发子弹,我们刚才耽误的一段时间没有装弹,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我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直骂那人面巨蜥的祖宗。就在这时,老魏大喝一声:“天地自然秽气分散!”随后便一把抡起苗刀从这那人面巨蜥的头上砍去,这句咒本是净天地神咒的起始咒,但是对于这种墓魁,完全没有一点作用,我也没闲工夫去计较他到底念的是什么咒,就一把拉起银线,准备等人面巨蜥过来的时候把它的脑袋切下来。
这苗刀十分锋利,叫是这么叫,但实际上并不是苗族的武器,钢口极好,那人面巨蜥挨上这一下说不定这能把它斩了。可那人面巨蜥看起来虽然身形不小,但实则非常灵活,明明都已经近到眼前了,却又突然一扭,愣是避开了了老魏的那一刀,我暗道一声坏了,还没等作出反应,就看见人面巨蜥尾巴一抽,就结结实实的鞭打在老魏的胸口上,当即老魏就骂道:“日你妈!”话还没说完,就喷了一大口血,被甩出足有5米远,哪怕这样还是不消停,抬起脖子骂道:“你这个不靠谱的孙子,老子肋骨全都断了!”说完这句话,肋骨好像扎进了肺里,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摆了摆手,不说话了。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简直要冲过去揍他一拳,到底是谁更不靠谱多一点,伤成那逼样嘴还不老实。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索性不去理会他,直勾勾的盯着墓魁看,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墓魁扭过头来,冲着我笑了一下。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人面巨蜥难道并不是动物,而是一种畸形的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我捡起老魏掉到地上的苗刀,冲着人面巨蜥比划了比划,这些动作看起来轻松,实际上我心里怕得要死,首先是人面巨蜥带给我的震撼,其次就是生死关头的紧张感。
这可不行啊,如果这种状态,说不定我的下场比老魏还惨。想到这里我也是心一狠,随即就把舌头咬破了,突如其来的剧痛顿时让我肾上腺激素分泌,完全缓解了我的紧张。
这时候我想起刘泽跟我说的姬家的舌尖血,心里竟然鬼使神差的将血吐到刀面上。
人面巨蜥扑过来,我一个滑步,向右边闪去,按照我的估计,人面巨蜥一击落空,一定会用尾巴,但是这样一来它的惯性就会让它的腰腹部暴露在我的刀刃之下,如果它想躲避,那么它的脊椎是绝对支撑不了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人面巨蜥愤怒的“嘶”了一声,便将尾巴甩了过来,我靠着惯性,顺势躺在地面上,巨蜥的尾巴几乎擦着我的面门过去,顿时一阵腥臭袭来。我一记鲤鱼打挺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将苗刀狠狠的刺入那畜生的体内。
“嘶!!!”尖锐的惨叫顿时在我耳边炸响,随后我就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还没等我有任何反应,我就被甩了出去,不得不说这种滋味真的是十分的刺激,简直是飞一般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秒钟不到,就被甩到了石壁上,胸口一阵气闷靠,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血。
第六十五章欧阳子
得,今天算是出血出的不少了,我咳嗦了几下,把喉咙里面残存的血液咳出去,立马站起来,紧张的看着那只不断翻滚的人面巨蜥,过了大约5分钟左右,才算彻底消停。
我的身体早已经到达了极限,再加上这一身伤,一放松下来,一下子就软倒在地,本想走到老魏那里去看看,可是全身没有一块地方不疼,我努力了两把,还是没有办法,看了看人面巨蜥,应该死了,索性也就不担心老魏,冲着老魏叫了一声,示意我现在过不去,让他再等会,至于他听没听见,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刚想躺在地上等待身体恢复,就看见人面巨蜥的一条腿抽动了一下,我顿时心里一咯噔,腿抽动的话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神经的自然反射,另一种就是这人面巨蜥还有一息尚存。我擦了一把汗,暗道:“我的姥姥,这还不死?”要知道,我和老魏都没有力气了,如果它还活着,那么我只好注射一针肾上腺激素了,只不过那样对身体伤害十分大,要是注射了肾上腺激素,还没把它弄死,那我直接朝脑门上开一枪得了,还能痛快点……
心里正瞎琢磨,那人面巨蜥却再也没有一丝动静,我从包里拿出一根冷荧光棒,朝它丢过去,想看看它的反应,可是人面巨蜥一点反应也没有,想来是死透了。
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平躺在地上,手电是早充满了的,一时半会还不会出现问题,在地宫下面,最重要的东西光源,没有光源,完全没有办法行动。
缓了一会,我用那把苗刀的刀鞘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然后便向老魏走去,老魏一副要死的样子,已经痛昏过去了,这使我非常为难,因为他说自己的肋骨断了,我要是随便挪动他的话,说不定会将他断掉的肋骨插进他的肺,那样一来,在地宫里几乎是必死的。
我没有办法了,只好守在他旁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没有伤到内脏还好,万一伤到内脏了……我只能在心中永远记住他了。想到这里,我有些惋惜的解开他的冲锋衣,想看看他被击碎的胸口。可是只看了一眼我就火了,这孙子绝对一根肋骨也没断,他明明胸口还在起伏着,要是真断了还会像现在这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