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差不多,我们搞地质侦测,古玩倒卖,以及土木工程,不会这三样技术的斗子,不是好斗子。
避过在主峰上游玩的旅客,我们一行人翻山越岭,先是越过九龙山,然后又翻过了好几座山。
一众人形态各异,蓝衬衫看起来娇生惯养,已经累得不行了,师父老了,也在喘粗气,老烟穿得太厚实,一身大汗,扑克脸跟我还好一点,扑克脸以前当过兵,我也经常锻炼,所以说并没有太过于丢人,虽然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烟总是穿着风衣戴着墨镜,但是我估计他应该是为了遮盖什么伤痕,我也没有傻到去问,说不定提起来都是泪。
到了傍晚,终于抵达了我们的目的地,这时候已经深入九龙山十里左右了,荒郊野岭的,路都没有,师父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分给我们吃。
说实话,这种高硬度的压缩饼干我真的还没有吃过,只吃过三块钱,味道不错的那种。一整块饼干拿在手里感觉沉沉的。
扑克脸拿出固体酒精点燃,开始煮压缩饼干,这一次准备的东西十分多,为了修建地宫,指不定墓里有什么玩意,万一狠一点搞什么机关,我们全部都得嗝屁,所以我们也是十分谨慎。
我们带了不少东西,包括用来应对突发状况的火折子(古墓里大多有尸虫,常年呆在阴暗的地宫里,恐火光),照明用的冷荧光棒,登山主绳,工兵铲(万金油装备),洛阳铲,小镐头,炸药,燃料,还有三支猎枪,我们五个人加起来,再加上带的装备,实力也不可小看。
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就是我和蓝衬衫都是新人,下斗经验略显不足,应对突发状况可能不会有很好的表现,但师父跟老烟的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应该能保护我们。
我的左眼是所谓的阴阳眼,鬼神不伤,把我带下来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蓝衬衫凭什么啊,就凭他是炼丹师的后代?
多一个人分到的钱就会少一点,我正不爽,水已经煮开了,压缩饼干开始膨大,很快几包压缩饼干就膨大成了满满一锅。
扑克脸招呼我们过去吃饭,我盛了一碗就开始吃,说实在的,这味道真心不敢恭维,一股刷锅水般的味道让我恶心不已。
吃完饭后,我们开始商量对策,包括怎么应对突发状况,师父主讲,烟叔补充;我知道他们主要是讲给我和蓝衬衫听的,不由得心里一暖。
“这一次下斗,可不比以前,本来我是打算跟老烟还有六指的人来倒这个斗的,但是六指的税一直不干净,政府没抓找他的把柄,成天有人盯着,所以他现在也是不敢再安排人了。”我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难怪进他的店都需要事先的暗号。
第二十一章观星术
师父继续道:“所以现在我们的人看着是不少,但是真正能管用的就我跟老烟两个,兵子光长力气不长脑子,老是坏事儿,小唐跟这位小兄弟就不用多说了,完全是新手,没有经验,不拖油瓶我就谢天谢地了。这一次是耗费举国之力所修建的地宫,待遇比那根牟国君地位还高,不小心的话咱们五个人可能全军覆没。”
这一番话说的我们都暗暗点头,老烟这时候突然道:“我提议,还是用带新人的方法,我带着刘泽,你跟兵子带着小唐。”
我感激的看了老烟一眼,毕竟让我跟蓝衬衫呆在一起会十分小心,要随时提防着。
众人讨论了一会墓下的各种突发情况,在此期间,我也问出来了扑克脸面瘫的原因,原来,扑克脸以前当过兵,在部队无法忍受班长嚣张跋扈的欺压,给人把腿打断了,你想,在部队里能当上班长的,怎么可能没关系?那个班长当即就找到他舅舅,他舅舅是个连长,一怒之下就扇了扑克脸一耳光,给把左脸神经打的坏死了,从此之后,扑克脸一动表情,就只有右脸动,久而久之,扑克脸就不再轻易流露表情了。
真的挺惨的,我还记得我们班原来有一个睡神,趴在桌子上睡觉太多了,因此成为了面瘫,一直被我们笑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能看见点点星辰,师父抬头看向天空,开始观星定位,早在古代三千多年,就有大能者研究日月星辰排列变化,并著有一书,名为《星图》可是不知为何,此书在华夏文明的历史潮流中失传了,我也是在诸多古籍中才得知的消息,即使如此的一言片语,也能让人感觉到古中国的文明魅力,也幸亏《星图》失传,否则,中国的天文水平大约能领先其他国家一千多年。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星图》已经失传,但是观星的技术却是在极少数人中得以保留,师父年轻时曾经再斗里掏出一本古籍残卷,就是有关天文观星之法,师父怕此事败露,将残卷拆字,分别找到将近一百多位有经验的老师来翻译,这才学到一点皮毛。
众所周知,千年光阴,沧海桑田,原来的丘陵变成湖泊,大海变成沙漠,这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为了让子孙后人找到地宫位置,仅仅依赖于地势地貌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有很多人把地宫地图与星像相结合,来确认古墓的位置,要是地图让别的得到了,肯定十分棘手,还好师傅也懂,否则想要定位的话,就有点难度了。
这时候,师父已经确认了大体位置,我们便开始下铲探土,原先的洛阳铲都是木制的,纯手工制作,韧性非常好,可是现在我们使用的都是钢制的,顶端是个螺旋管,钢管可以一节一节的接上,来增加长度。
师傅把铲子砸进去,就开始接钢管,接到第十根的时候,师傅眉头一展,笑道:“有了。”随即便往上提,发现带出来的是白色的熟土。
老烟抓起土,用手指捻了捻,道:“没错,是地宫。”
众人都很兴奋,尤其是蓝衬衫,仿佛一个孩子一样笑的露出了大白牙,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的这么纯。
师父清了清嗓子,道:“这一次必须小心,别坏了祖宗上的规矩;小唐和刘泽,要尤其注意。”
我笑道:“哪敢啊,这一次万一再有个鬼趴在我身上掐死我怎么办啊。”
我这一开玩笑,顿时没人吭声了,冷风从后面吹了过来,我一缩脖子。
真是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