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似乎多了些叶子,这个悲伤地季节似乎提前到来了。
花香味再也不似之前那么浓烈,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也为时末此刻的心情装点着一份安慰,只是,她的背后却始终没有出现的是她的男人。
时末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尚好的天空,一下子脑海里感慨万千。
求真对于时末来说那是一份疼爱,一份给予的疼爱,她愿意尽她所能让他的孩子在一个格外有爱的家庭中成长,长大,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没想过一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即使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一样会爱求真,甚至不亚于自己的孩子。
而现在,赵冬学宁愿收养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也不想和她有个孩子,她的心是难过的,她从来没有发现人会难过到心里会隐隐的痛,直到此刻。
被楚乔说中了,男人不是我们可以安心依赖的动物,这是实话。
一路上的时末是孤独的,她竟为自己的荒唐感到可笑,一个46岁的男人,真的就能给她幸福吗?
潮海东江大道的护栏边,有个伤了心的女人在那驻足了很久,很久。
坐在江明博的这辆新车里,我倒是很怀念那个时候的那辆吉普,不一样的车子,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态,不一样的位置。
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趾高气昂的跨出公司大楼,却不假思索的上了这个男人的车子,任谁想象也会觉得我很不正常。
没错,就在10分钟以前,我莫名其妙的接到了这个男人的电话,我的抗拒被他全盘否定了,他的一句,“你可以选择让全公司的人知道是我江明博抱着你走出的朝中大门。”彻底掀翻了我的底气,不出五分钟,我便面色不佳的出现在了江明博的视线里。
“江总,有事请直说,工作以外的问题工作时间免谈。”我面露不悦的看着车窗前方冷冷的说,他的强权主义实在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当心里住着一个不愿意,才发现曾经那愉快的交往过程早已离我们远去,我们的位置早在很久以前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他将身子贴了上来,一阵属于他身上的那种特殊的味道传入了我的鼻尖,我竟然茫然的忘记了闪身,静静的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上演,不知道这所谓的矛盾何时才能终止,他对我的怨恨何时才能消停。
他很安静的给我系上安全带,停顿了片刻,倒是没有看我一眼,便发动了引擎。
“去哪?”我转过身子,冷静的看着他问道,只是他依旧一言不发,我便接着说,“我还有工作,给您卖的那点力今天还没用上,您还是打发我下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始终是口不对心,语气早晚还是换成了赌气,只是,他并不知晓。
他今天彻底和我装起了哑巴,不看我,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前方,严肃的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我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人,性子里沾染上的那股子韧劲早晚会毁掉他对我的那唯一一点忍让,我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番刘海,转过头去盯着他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他的世界里仍然只是他自己。
“停车。”我很稳当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他却依旧无动于衷。
“对不起您,江总,我待会儿还有个约,至于您的这趟旅途,我想我不是很感兴趣,请您放我下车。”面对他的冷淡,我着实想要逃离,怪只怪我是一个不喜欢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我却很明确的听到了一声叹息声,而这叹息声并非出自我之口。
车子紧接着停了下来,“下车,”冰冷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推开车门下了车,总感觉身后突然间一片苍凉。
一阵汽车开动的声音,随后便是一片寂静,我的心开始微微的难过起来。
只是很不赶巧,这几天因为时末的频繁性见色忘义,害的我是有个上餐没下餐,经常性的靠零食充饥(我是一个连泡面都嫌麻烦的人),老胃病竟然远离多年之后突然折身了,疼痛的感觉还是踩着点冲进了我的脑袋。
我难受的佝偻着身子,环顾四周看了看,经过这条路的车子竟然变成了稀罕玩意,像是老天爷突然跟我开了场玩笑似的。
胃疼要人命这句话一点不假,我的身子渐渐的起了汗,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老天爷赐我一辆车子,带我逃离这场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江明博的心里一直很矛盾,想要折磨到那个女人低头认错,想要看着她软弱的样子,只是,他始终没能如愿,她就像一个上了弹簧的机器,越是有压倒性的想要冲击她,她反弹的反而越是严重。
纵使再怎么打压她,他也还是忍不住想要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他也会感到心里由衷的开心,只是,她却依旧排斥他。
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在马路中央响起,江明博调转车头,再一次朝着那个女人的方向奔了去。
我蜷缩的蹲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一阵阵刺痛的感觉涌了上来,当那一双亮眼的皮鞋驻足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艰难的抬起头来本是浅浅的舒了口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