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生活中还有一个叫做陈琳的女人,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想,对于我这个外人来讲都不是那么的重要吧。
我一个人转身,走开,朝着不远处的另一堆人群走去。
生活总是在你觉得无所谓的时候为你奉上一段插曲,只是这段插曲的旋律一定不会那么平坦。
当我们慢慢的走向衰老,才想要收身安定于幸福之中,只是这个时候的我们身边少了个像样的男人。
亦或是,他来的稍微晚了那么一步。
坐在旋转木马上,我的心好似麻木了,我的人生因为太情绪化,懂得感情的时间稍微晚了点。
如今,当我想要放下的时候,我才发觉我陷得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当江明博转身的时候,楚乔已经不见了,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想要立刻见到这个女人。
在他的印象中,他一直以为对陈琳的感情那就算爱情,直到遇见了楚乔。
他经常会捧着手机想要知道这女人现在在做什么,经常想要听见她骂他时候的声音,经常想要见到她不待见他时的样子。
那个原本的计划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女人全部打乱了,到后来才发现,爱情和人性无关。
他确确实实的爱上了,爱上了以风流著称的这样一个女人。
爱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只是他身上确实还有一份担子,那便是陈琳。
陈启钟和江明博的父亲是世交,所以,他和唐益,陈琳从小便一起长大。
从小,他就知道唐益喜欢陈琳,只是,他也很想去呵护一直身体欠佳的这样一个女孩。
不知不觉中,他和陈琳就是大人眼中珠联璧合的一对。
在此期间,陈琳因为身体的原因,被陈启钟安排在美国疗养了5年。
三年前,陈琳回国,他们那曾经的少年情感才得以延续。
他也和唐益之间因为陈琳争吵过,但在他想要简简单单的退出的时候,唐益告诉他,他爱上了一个叫做楚乔的女人。
正在江明博极力寻找楚乔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喂?”江明博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一边环视着周围。
电话那边是佣人打来的,陈琳因为身体的原因被送进了医院,电话这边的江明博紧张的挂断了电话。
临离开之前,他本想给楚乔打一个电话,但看着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他最后放弃了。
‘感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它并不代表全部。’收起电话的他转身跑开了,脑子里隐隐约约的埋下了这样一句话。
我坐在路边上,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机,心里隐隐的抽动着。
电话,没有,短信,亦是没有。
我到底是在这个男人心里算不上什么,在他的心里,我仅仅只是个陪客罢了。
“陪客也罢,情人也罢,我还有自己那份自主选择权呢,玩不起就不玩了。”我轻声安慰自己道。
这一天我一直没有回家,在电影院一个人看了场电影,人流当中,总感觉我比任何人都孤独。
是的,我的人生当中不缺少友谊,但是,男人总归是女人的另一种归属吧。
从电影院里出来,我就把电话关了机,稀里糊涂的熬到了晚上。
被放逐的日子原来是这么的无所适从,没有工作,好像生活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呦,美女,您怎么一人在街上溜达呢?这大晚上的像我这样的色狼可不少,用不用雇个保镖为您保驾护航啊。”阎涛看着我兴奋的说,另一边则招呼着身边的一群朋友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阎涛我都有一种读懂一个笑话的感觉。
人生有太多的悲情戏,但是阎涛却是一个等待开挖的喜剧。
他的一举一动总能带动身边人的太多情绪,没有悲伤可言,有的仅仅是由衷的开心。
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很开心的拍了两下。
“涛涛啊,这有些日子没看见你了吧,怎么越长越颓废了呢!咱这身高就没有再挖掘的潜力了么?我穿高跟鞋站你面前都怕伤你自尊。”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很亲昵的拍了拍他的头。
“姐姐啊,咱能不能不表扬个性了,人能长成我这样这也是追求个性的结果,况且,就在咱孟少的压榨下能长成这样也是我上辈子积德了,我骄傲,”阎涛阴阳怪气的表达着个人的观点,之后又很严肃的看着我,说“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安全啊,是不是嫂子和我们家时末又欺负你了。”
我没忍住笑,断断续续的笑出了声。
“你这还余情未了啊,我说你这也算是个情种啊,这几年来你没少在时末面前卖弄你那点良心,但是,涛儿啊,现在良心不值钱了,卖点别的呗。”
“别贫了,我听孟阳说了那孙子的事,末姐她还好吧?”阎涛眨着他那金鱼眼,看进我心里的还多了一些不甘心。
“时末她没事,谈了三个月分手,浪费的精力财力都还是比较可观的,现在,她和原来没什么两样,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安慰着面前的这个情种。
“这就好,走,我送你回家。”在阎涛的催促下,我比预计的点提前回了家。
在我预料中的是,进门接枕头这项运动还在继续,想必是自己手机关了机,时末的电话打不进来,所以惹怒了她老人家。
我没有什么精力再去和她理论,感觉一天下来很多事情压得我心里麻木了。
我躺在床上,就这样一直躺着,视线一直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乔儿,你开开门,我有话说。”房门外是时末的声音,我知道她的敏感已经发觉了我的不对劲。
我没有动,只是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什么也没有说。
“听见我说话了没,你今天手机不开机,晚上还是阎涛强迫性的把你给领了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末依旧没有放弃的接着说,我终于烦躁的翻了个身,将枕头抱在头顶上,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我隐约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厚重的叹息声,随后是一阵吧嗒的脚步声。
我翻出手机,开了机,几分钟后,接连不断的短信发了进来,大概有10几条是江明博发的,我没有看,直接按了删除键。
不怪我没有良心,我只是不愿意徘徊在这种自我伤害的人物关系中。
装了这么多年的婊子,却只有自己懂得我才是那个最害怕被人拒绝的人。
小的时候,见证过父母婚姻的不幸,所以我从小骨子里就有那种倔强。
我告诉自己,这辈子不以男人为中心,结果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我没有输给唐益,而是输给了江明博。
很快,江明博的电话便打了进来,我将电话设置为了静音,朝着床头上一扔,自己倒头便躺进了被窝里,安安稳稳的睡起了觉。
不知道电话响了多久,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得,我只知道,那一夜,我睡得很沉静。
马兴遥的出现让整个孟家闹腾了起来,谁也没想到孟阳会半路杀出个妹妹来。
自从孟阳一个月前接到从国外打来的那个电话,他的生活似乎更加的剧情化起来。
整天周旋在女人的世界里,孟阳的生活开始变得遭乱无序。
白妍并不知情孟家住进了一个刚从国外飞回来的半洋妞。
孟学成一向对马家的这位姑娘偏爱有加,20几年前就在心里默许了她和孟阳的婚事,只是一直没有拿到台面上说过罢了。
毕竟婚姻大事,应该由孙子亲自决定,更何况,这可是孟家唯一的独苗,怎么也应该在思想和言论上掌握着自主权。
孟学成见过白妍,对于孙子的选择他还是比较上心的。
只是白妍的家世毕竟不是那么令人满意,作为孟家的首选,那当然还是兴遥比较适合。
这一天,马兴遥强烈要求孟阳载着她到处转转,说是已经得到了爷爷的许诺,做东要彻底。
但是孟阳一想到白妍那尚未痊愈的腿伤,便断然拒绝了她的这个要求,他也没想好要怎么向白妍解释家里住进的这个外星人。
“孟阳,我刚回来一个星期,你就脸面上刻着不招待这仨字,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马兴遥甩着一头齐肩的短发,脸上很自然的刻写着一种威严。
“兴遥,你如果真想出去逛逛,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去,我媳妇现在病着,我真脱不开身。”孟阳很坚决干脆的说。
“媳妇?你什么时候结的婚?”马兴遥不敢置信的问着孟阳。
“还没呢?但在我心里,我已经是她的人了。”孟阳低头整理着裤腿,坐在沙发上的他显得那么随性,却也很坚决。
马兴遥胳膊交叉放在胸前,耳朵上的蓝钻耳钉异常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