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车子开始重新行驶在路上,我看着车窗外,一只手托在下巴上,专注的看着路旁的广告牌。
海澜之家的代言明星又换了。
不远处的那个几米高的大广告牌上,范冰冰的脸依旧美到了极致,那张干净的瓜子脸上仿佛刻上了未来女王的刺青,让人看着心生妒忌。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达了那所谓的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江明博把我推向了目的地,我畏畏缩缩的慢步前行,显得很不情愿。
江明博说“这不是你说的想蹦极啊,就你这胆量,估计也就能荡个秋千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竟自然流露出一种可怜的表情,他看着我的眼睛,微微地笑了,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顶,对工作人员说,“我们两个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最起码死还有个垫背的,当时的自己从没在意有种界限不能轻易越过,否则我们必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拿捏不定自己此刻出于何种边缘,是在和唐益交往之前的心态对待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是仅仅出于一种朋友的本质把他拉到了这里。
这一切显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我唯一确定的是我否定了那个厌我的理论,相反,这种找到自我的感觉让我一时间想要做一次逆天的理论。
男人和女人之间握住朋友的那条绳索,两个人都站在原地那就是在维系着那单纯的朋友关系,往后退一步,就开始走向陌生人的行列,往前收一步,很有可能就演变成另外一种关系。
所以男女之间拿捏的那个度要恰到好处,然而,说起来通常比做起来简单,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暧昧关系了。
工作人员为我们做好了一切的安全准备以后,我突然感觉一时间难以适应这种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他抱着我,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很久没有这样被一个男人抱过了,觉得很滑稽,很戏剧。
我的两只胳膊竖在他和我之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尴尬的低下了头。
他温柔的看着我,呼出的气体喷到我的脸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我别开脸看向一边,为了不露出任何破绽,我故意缓缓地往外吐气,来缓和一下砰砰直跳的心脏。
他把嘴巴移到我的耳边,低声说“把手放在这别乱摸哈,不然告你性侵犯。”
说完,他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听完他的话,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当时用的力道很大,我隐隐的听到了抽气的声音。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我跳了下去,我像一只坠落的小鸟,等待着死亡的光临,我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一件衣服,用力,再用力。
我闭着双眼,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面部的神情我想当时古怪到了极致,脸紧紧地贴上了一个暖暖的墙壁,从那深处,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就像我的一样。
胃里的液体在翻涌,眼前的黑暗也开始颤动,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打在了他的衣服上,冰冷瞬间贴着我的脸颊延伸。
我感觉抱着我的那双胳膊又紧了紧。
这条绳索牵住了我的生命,同样也将一个男人绑在了我的心上,那时候,我竟然没有发觉,自己竟一步一步的向死亡靠近,嗜血的鬼佬抓住了我的命门,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向我的血液里注下了情毒。
和他纠缠不休的恩怨情仇就像临时刻写的一场江湖恩怨,夹杂了太多的埋怨,我把一颗玩世不恭的心彻底的放了空,自私的以为人世间的爱情就是我从此有了你,却不成想原来这仅仅只是一场玩笑,一场再平凡不过的玩笑而已。
当我们重新回到岸上的时候,我已经不记得这个世界叫地球了,腿像被人恶意打上了麻药一样,我支撑着那剩下的半条可以喘气的命在那里继续装爷,那上身和下身之间就是一变态的集合体,我第一次发现我是这么的做作。
我站在岸边,想要给河里的生态鱼吐出点饲料来,所以我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呕吐着,江明博一直在拍打着我的背,突然,他看着我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你几岁了!”说完这话,他的右手大拇指就贴在了我的唇上,左右来回摩擦,他盯着我,接着说“嘴唇都破了,你自己不知道?你都快一妇女了,怎么还跟那些萌妹子学着咬嘴唇,你自己不觉得疼看着的人也觉得不舒服啊。”
我躲开了他的指头,自己用手背擦拭着嘴巴上的疼痛,心里想着,为什么自己越来越不排斥他的这种温柔了呢,看来这老狐狸有些年的道行了,能把我这只狐狸给感化了。
我阴阳怪气的低声说“我又不是你妈,干嘛装出一副儿子的样任劳任怨。”
江明博皱着眉头说“你在这嘀咕什么?”
我突然觉得老姑娘在公共场所像我刚才的举动会不会被评为十大不雅市民,我扯了扯眉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说“我说你丫的这蹦极蹦的姑奶奶这胃差点就和心脏颠倒位置了,竖起你那冲锋耳给我好好听着,我的胃,它今天不舒服,它说,它想吃东西。”
“得了吧你,我脸上就他妈写着保姆这俩字啊,你见过穿西装的保姆我还没见过抽鼻子的雇主呢,把手往头顶上一撑,你就颠吧颠吧的爬行回去吧,我这人势力,见过有钱的主顾惯了,瞧不起你这没钱的良民,待中国市场呆惯了,你就别怪我跟风了。”他乐呵呵的朝我点了点头,说“哎,那个,爬行动物,你就降了吧。”
一阵小风吹来,一缕头发卡在了嘴巴上,感觉到它对我伤口的莫大安抚,我将它慢慢的移到耳后。
我很不服气的回视着他,说“正常交易,我付你小费,你要是不愿意,那车我来开,你付我上路费。”
江明博急忙说道“凭什么啊,奥,这说来说去就你是爷,我就一被压榨的衙役啊,那起码你也得给我配一刀啊,不舒服的时候我还能用来砍人啊。”
“别和我贫,到底怎么选,你看着办。”我这话还真管事。
江明博乖乖地交出了车钥匙,我开着一老爷车拉着一大老爷们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