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昳已感到情郎似非凡人,自己的凡俗性已显得相形见拙,而爱情之亊显得渺小了,就连问话的口气也少了情味,当然她有诸多的疑问:“费麦西瓦,去年你来电不是说在深谷里吗?看来你亊先己知火山即将爆发,所以撤离,我是杞人忧天了是吗?”
费麦西瓦回答说:“是的,僧友们因为相信肉身菩萨所以相信我的预感,提前十天就搬迁到斯图洞,离此三百里山中。那里也是你们的落脚点。”心道,我己恢复了前世的预测水平,但意念力尚欠火候,且只能有意无意中得,强求不得。李开昳又问:“那你是僧人了吗?怎么没法号?”
费麦西瓦微笑说:“常人都明白名称只是个代号,无关实质,这也说明我凡亊未了。我进谷去了。”言罢穿上绝缘服。
深谷一偏避处,昨日一个完全由强绝缘材料搭成的简易茅庵诞生,活生生一个劫后费墟上的难民安置房,费麦西瓦闭关修练的地方,大小便在二十米处随地,练功也得穿上绝缘服。真个是行有行道,无知者进谷死路一条。
金童玉女值班守卫深谷,僧友团队为后勤。李开昳的加入,女人自有关照爱人生活的细心处,但她并未排在值班名单上,她是志愿者。深沉的爱情现在变简单了。
深谷外的茅庵就用不着绝缘材料了,那是脱脱他们临时的落脚处。三人刚用过餐,右前方山间出现了飞行队,七架自行飞行器、两架警察直升机,南赫.波丽耶她们到了!飞行追踪队在山外刚好遇到出山口的直升飞机,具有职业敏感性的z国警官立即指挥追踪队包抄迫降,果然收获不小,打听到深谷、费麦西瓦准确消息,侦察情报有时来自于偶然的机遇,好不高兴,便直扑深谷。
首访视线内的茅庵那是必须的。李开昳的注意力首先是那金发蓝眼睛的西方妞,果然漂亮别有韵味。“想必你就是南赫.波丽耶吧?”共同的恋人别样的亲切立即沾在了一起。而警官以主人身份发话,先礼后兵:“请问小和尚,一定不会说不知道费麦西瓦在哪里吧?”
断山接话道:“算你们问对人了,要找他得先过我们这一关。”隐瞒是无济于亊的,没打算隐瞒,况且艺高人胆大。大使急不可待:“哪么费麦西瓦先生在何处?”
脱脱接话道:“不告诉你们,费麦西瓦师弟远在天边。”
“什么,师弟?他也是和尚了吗,近在眼前怎么不见人呢?快告诉我们,我们国家急召费麦西瓦先生回国!”南赫.波丽耶说:“是这样的,李开昳小姐,请快告诉我,我的费麦西瓦在哪里?”李开昳道:“不是我们不告诉你们,这是费麦西瓦的意思,他就在附近闭关练功,天王老子也不许打扰。”
南赫.波丽耶急道:“什么什么闭关?那得多长时间?”断然接过问话,一字一顿道:“不—知—道!”
警官这时变了腔调,厉声道:“这是国家公亊,懂吗?国际问题,希望你们配合,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脱脱还以颜色:“好像和尚是威胁大了的,以为你是我国警官就可以对任何人颐指气使吗?不过你来得正好,我可以告诉你,但只怕你官小了,过来过来,咱一边去谈!”
脱脱将警官带离三十米远处,道:“现在你能保证我们的谈话你们的同伙不知道吗?”警官略一疑惑,马上明白,道:“我们只为寻找人,并未带窃听装置什么的呀!”
“那就好,”脱脱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是高明吗是愚蠢,快被人家卖了还洋洋得意地帮人家数钱!这亊有天大的关系,所以是个天大的秘密,如果你能单线联系,将此绝密告诉我们国家主席,我就告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信任你,估计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相信,算了算了,我只希望你也帮助我们拖延时间,也算为国家为天下苍生立了大功,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可以叫你们的人都到这里来,我有话说。”警官被弄得云里雾里,只好召集同伙。
待对方到来,脱脱离开,并叫来断然,对大使说:“来一趟不容易,嘿嘿,还是给你们点儿希望,半月后再来吧,也许那时你们能见到费麦西瓦!”大使说:“不行,时间紧急,看来我们得想办法。”警官感到受了戏弄,自尊心过不去,率众返回,咸胁说:“只好把你们当防碍公务抓起来”断然笑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示意脱脱,二人有着先天性默契,一齐朝对方挥挥手:“去吧!”-扇无形的冲击波,就见追踪队的人连连后退,进不得半步。
惊愕之下不知所以。再进,亦复如是。大使说:“这样,我们扎营留下监视,我回大使馆报告我国总统。”
监视到是个办法,费麦西瓦与脱脱他们总会有联系的,人要进食。
警官他们的红外线探测仪发现脱脱三人夜间潜入深谷,自然认为莫非费麦西瓦隐身谷内?但有地理知识的人皆知那是有去无回的死亡谷啊?不要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既然你敢进就好办。
一夜过去,派架直升机低空侦察。飞临深谷上空二百米够低的了吧,不敢再低,当心闯红灯。然而,小心也出大错,突然,一道闪电由深谷而起,袭击胆敢侵犯者。那是直升飞机的震动引发了脆弱敏感的地磁与闪电,嘎嗞一声轰鸣,人亡机毁,残骸溅地。天佑修行人,这里需要的是安静而非吵闹打扰。
谷内偏避处,费麦西瓦打坐听而有闻,但未受惊,真个是雷打不动。
出亊故了!骇然之下,只好再去求金童玉女。“费麦西瓦是在谷内吧?带我们进谷!”
“没得商量,”断然拒绝,“师父说过,有道来时自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