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自敏并无离开的意思,一连半月。校长对古华说:“你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屋里住个不淸不白的姑娘!”这无疑给古华增加了决心,对李自敏说:“明早起走吧,再不走我不客气了!”
翌日李自敏赖床。古华一把将她拉起,未料她趁势扑抓古华,古华反应快,一拳先到达她胸瞠,她哎哟一声仰面跌倒,哭着爬起来,只穿了个裤衩跑校长屋里告状去了。
这可丢了古华的脸,从此臭名昭著。“哼,一个变态、残暴的人民教师!”当断不断,当初古华就不该从车站返留,久走夜路闯见鬼,遇上了一个泼妇型川妹。
此后矛盾激化,几经周折,古华给了几百元钱,好不容易说服,送李自敏上了车。
是我不够坦荡吗,残忍吗?这个常给街面上残疾人掏钱的古华也在反思,自已为何对婚姻如此狠心呢?
没有女子敢招惹古华了,残暴成了名气。五年过去,古华再度有了艳遇。他进城碰到郑露—郑彬的大姐,古华在桑元职中那会儿,郑露曾几次去古华那里坐坐、谈谈。“古老师啊,见到你真高兴,去我家坐坐!”古华道:“好的。”郑露脱离高山,嫁了个比自已大二十岁的城里二手男。郑家两男四女,别说是高山,那可真是大山的结晶,四个女子个个水灵,从大到小一个更胜一个。郑露见古华仍是独身,说:“把我二妹介绍给你!她现在租宣纸厂的房,在马路边开路边店。”姐姐介绍妹妹,很难得。古华说:“好哇,就看我有无那福气!”古华记忆犹新,那年在职中背后山峁林中与吉平幽会,郑彬、郑玉两姊妹突入其来惊岔了鸳鸯。郑彬给他的印象是那样纯洁可爱。岁月流失中,古华再也没想起过郑彬。
郑露将郑彬通知到来,古华一见之下,丰富的阅历告诉他,这个郑彬昔日的纯洁天真荡然无有,代之而起的是虚伪、客套,人啦,在成年中无奈地渐渐失真。心念急转之下道:“郑彬,你好,你好像已不是当初的小猫小兔小狗了!”郑彬媽然笑笑说:“古老师,你还是那样幽默耶!”
吃过饭,郑露将郑彬叫到一边说:“把你介绍给古老师,人你熟识,话也说到,线也搭上了,就看你自已了。”郑彬没有特殊的反应,只是通常的笑意,这种心态是因为己习以为常。
但最初的第一美好感觉总是烙印深刻的。古华决定继续。“我去你那看看可以吗?”古华给郑彬的最初印象当然也是美好的,当初少女的心也意识过与古华的好亊。郑彬说:“当然欢迎。”古华便随郑彬而去。
郑彬开的路边店顾客以过路司机为主,司机大都经受不住店前美女的招呼。社会上广传一笑谈,一个骑摩托的社会青年,见路边店美女笑意招手,便来了个转头飞速飞吻,不料因撒把一头撞在电杆上乌乎哀哉。古华当夜住在店里,夜里床边,没有爱情的抒情交流语言,古华只随便一搂,郑彬己先行仰在床上了。他首次进行人生那亊实验,只能算勉强成功。在古华心里,这就算定情了。
再个礼拜日,古华进城,却听伙计小马说郑彬被人打了,这会儿可能还在吵架,郑彬终因缺乏经素质生意倒闭,宣纸厂将店面承包给新的老板,新旧老板为争一张壁画动了粗。古华赶紧下去,见郑彬浑身泥灰还坐在地上哭泣,说胸骨被打断了。古华便令新老板用自行车推上郑彬去县医院拍片检查,正好有个认识的卫校毕业实习生张芹芹热情帮忙。
片子出来,张芹芹对古华说:“郑彬骨头正常,片子里有个胎儿像,已经三个多月了,医生还以为是你的。”
啊?她奶奶地,真它妈倒霉。以古华当初的性情,去你妈的!但命运老是嘲弄他婚恋底线,罢了罢了,投降吧,何必执迷一贪念?决定继续沿着这条婚姻路走下去。
郑彬骨头也不痛了,避开古华住国营旅社打胎。古华买了蜂王精等补品去慰劳郑彬。问:“你己有男朋友了干吗还与我交往?”郑彬自然会扯谎:“是強奸的,他是镇税务所干部。”
“既如此说法,原谅你。我回校了。”他可不愿看着胎儿坠地,他己够大量的了。
郑彬交往虽烂,无一真心,又置店面失去、打胎变故,古华便成了浮出情海水面的救星,打胎后奶水还在流,就主动去南岭古华那里了。
郑彬将息满月,带古华去了娘家高山,见了家人,老妈说古华拐骗女儿,操起木棍向古华肩上就两下,打了个古华趔趄倒地,虎落平阳被犬欺,红尘有劫,被郑彬急拦。
避过家人,三妹郑玉说。“古哥哥,我喜欢你。”古华说:“那下辈子变得更美嫁我吧!”
“嗯,一言为定。”没料到郑玉竟然认真地答应。
几天后古华携郑彬返回,也没买什么好衣服就结婚登记,给郑彬找了个镇铁合金厂生活采买职业。一日,古华无意中翻到枕下郑彬的私信草稿。信中说,你个不要良心的,我好想你,胎也打了,你就不来看我了,不想我了......
妈的,既如此,何必?离婚!
郑彬又怀孕三个月,恰得肝炎,为胎儿有遗传,古华名正言顺地、困难地动员郑彬打了胎,看来她打胎巳成习惯。郑彬不愿离婚,吃了安眠药,立即喴人帮忙背医院。这影响再度给古华的臭名声涂了一层黑色。
但古华有些亊坦然,有些亊固执,郑彬恢复后,古华仍坚持离婚。郑彬无奈,接受了古华有限的钱财,搬去合金厂住,很快与厂里聘来的技术员有妇之夫勾上,填上了精神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