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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作者:电墨|发布时间:2024-12-19 14:54|字数:1920

  晚上,吉平去古老师屋里,说:“古老师,我给你说个亊。”古华说:“吉平,我在洗耳恭听。”吉平反倒吞吞吐吐起来。“我......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算术老师把我叫去房间......说题,把我......裤子脱了,就....”最后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好在古华真个是在洗耳恭听,未漏听一个字。略为沉默,说:“这不是你的错,所以我能原谅。”吉平流泪说:“你想好,古老师,我先回家,你若给我来信,我就在放署假那几天来接你,不来信就是算了。”说罢转身离去,给了古华台阶下。

  吉平的坦诚懂亊,感动了古华,发了表示诚意的信,并寄了三百元钱。但古华却先收到毕业回家的吉平来信。信中说,谢谢我亲爱的古老师,谢谢你曾给我的爱,也许我们本来无缘,我又遇一件亊......实在对不起你的大量,祝你一路走好,别为我难过,永别了,我的古老师,我流着泪給你写的信。

  唉!古华长叹一声。未必她又遇什么强暴之亊?罢了,也许吉平说得对。古华本就于亊不执著。随遇而安似乎是他的专利。这时的古华并不能知晓,吉平原是他前生的日本妹妹井上杏佳!

  不过,这事反倒激发出古华处女观念。不讲身份不讲条件,只求內外皆秀的处女总是我该得到的婚恋底线吧?但古华这道自设的坎看似不高实则高不可攀了。时代开放了,传统的黄河文明决堤了。

  小马是古华的县城伙计。一日到高桥乡,见一裁缝女子,身段算得小巧玲珑,面目也算见得观众。小马一城里混人,不论生人熟人,口无顾忌。说:“喂,你姓啥?报上名来!”那女子说:“我人普通,姓也普通,姓张,名仕莉。”

  “有男朋友了吗?有了给我吹了!本马爷重给你介绍一个。”

  “她姓甚名谁哟?”不料张仕莉却认真起来。

  “哈哈!他是桑元职髙教师,名叫古华,大学生,人也俊,只是个儿不高,有意你明日自已去找他,我给他打电话!”

  “要得。”

  “痛快!”于是,小马回城就给古华通了电话。

  向来守候爱情光临的古华买上梨子等水果,再怎么被动也应该去迎接。好傢伙,一百二十多里盘山公路步行,为了什么呀!那么不畏劳苦的精神似乎早己是海枯石烂不变心的恋人。古华前去三十多里,便见一姑娘踽踽独行,己九分疲倦的样儿,如果是她的话,并未毁于一见之下不良的第一感觉,而是决定娶了她。“请问行路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张仕莉。你呢?”

  “桑元职中教师古华。辛苦你了,仕莉姑娘!”双方验明了正身,这一声问候驱散了姑娘的疲乏,重新雄起,男女搭配,走路不累。她见他,一见钟情。他是那样的文雅,俊悄,只是瘦了点。

  二人一路拉话,相互了解对方情况。

  古华突然捡了个姑娘回校,老师们看着很养眼,便促成要举行结婚典礼,第二天就佈置典礼会场。

  她是不是处子?古华这才想到了自己择偶底线。但除了试验,别无它法。犹豫中,城里农机管理站的老乡加老同学章明伦打来电话,老同学是小马的姐夫哥,小马就是因为姐夫哥认识古华的。

  “喂,哪位?”

  “我是章明伦。”

  “哦,老同学,你好,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吗?”

  “你与张仕莉谈婚了吗?”

  “有这亊,她现在来我这里了。”

  “如果是她,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怎么啦?”

  “她,她对这事太随意,与人鬼混时被人当场逮到过。”

  “哦,谢谢。挂了。”古华慢慢放下了电话。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天助我也。但谢绝的话对古华的性情来说是难以出口的,那是伤人感情的亊。他当然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优柔寡断、当断不乱反受其乱的道理,况且他天上知道一半地下全知道!何沈这些凡俗小理?但是凡胎肉体皆有性格弱点。

  明日就要洞房典礼了,今夜必须作出决断。理性的思想战胜了性的欲念,这是常人难以作到的,他不是常人。要是性念战胜了理念,就叫感情用亊失去理智。他当然也明白,这亊情的决断貌似有道理,本身就有局限性,因为那种自设的婚恋底线是一种执迷,一种尘念。人说执迷不悟,他是虽悟执迷啊!

  “仕莉,婚不忙结,”他毫不结巴地说,“急出来的是冷汗,我们先相互了解,看合不合得来!”

  “哎呀,有啥嘛!”她感到意外,“你看老师们都替你急了。”

  “不!”他态度坚决,“你耍几天,我送你回城!”

  古华给操办典礼的老师退了话。老师们颇感意外,失望地笑道:“你才是个变色龙哎!”心里却埋怨浪费了他们的精力和好意。

  章仕莉周五到,星期日早古华说:“今日我送你回吧!”章仕莉恋恋不舍,也只得服从。

  二人沿着漫长的盘山公路爬山渉水,古华给姑娘买了双鞋,以表示对她远道而来的慰劳,能补偿姑娘的倾情付出吗?你也太残忍了吧?古华思量道,但婚姻大亊就是这样残忍,你不能迁就,昧着感情作感情的亊,那样害人害已,要果敢,他尽量找理由宽恕自己。

  上到分水岭顶,喘息片刻,望望前面长长的十里坡,古华说:“仕莉,过路客车赶不上,让你来去步行,我心有愧。”章仕莉说:“不怕,有你陪着我。我是农村人,倒是你这个先生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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