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地球通语翻译过来,他名叫卡拉弗一,己经一万七干五百岁了。四天五天中,用地球人说法,卡拉弗一是一高僧,从未与女性拉过手,因而他的纯阳之身能量至纯,百邪不侵,其修为己能遍观十方世界。见境之下对众学僧流泪道:“我观那阴阳平衡三维世界,众生生在苦中不知苦,生恋死昧,于六道中颠沛流浪,随波逐流,身不由巳,皆因生死之隔世之迷,而尽作短见亊,而致恶性轮迴之最,莫过于那地球世界众生了,而地球人虚伪、奸诈、虚荣、苦难深重又莫过于那中国了。我等怎能偏安坐视不理?我要发大愿,去那地球世界点化。”有学僧道:“莫去,卡拉弗一大僧,那世界太凶险、众生太顽劣,如若道行欠火候,稍为大意也将身不由己,迷失本性,我等好不容易跳出龙潭,得此善果,近水佛岸,切莫再去涉险!”
卡拉弗一道:“地藏菩萨发愿渡空地狱,况地球人间乎?”蓦地自散其体质,穿越时空,转世投胎去了。
卡拉弗一真灵欲投东土,忽地一股阴世界的阴风刮来,将欠缺道行定力之真灵吹偏了方向,吹过了东洋大海,坠入日本……
井上家族族长井上荣仁的夫人临盆了,一声婴儿啼鸣,男婴。
此男婴就是卡拉弗一投胎转世,未出生己被父母准备好了名字:井上由里。
如同三维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众生一样,卡拉弗一一转生就不知道自己原来姓什名谁了,隔世之迷即天与天界之间是隔绝的,非大成就者不能随意通行。一切似乎要从头学起、作起。但卡拉弗一毕竟非凡,虽然名号变为井上由理,其前世福果犹存,长到十六岁俨然大美男子,一身祥和气中带着稚气,与众不同。
养人眼的井上由里,父母喜爱死了,那个街房姑娘木下英子喜欢死了,人见人爱,尤如一尤物,毕竟天人下凡。但那两富家公子吉田次郎、新井定武却嫉妒死了。
名古町城外二公里处有一座名古小山,名古山上有一个名古寺。一日拂晓,井上由里出名古寺回家,他脚系各十公斤沙裹带,出门就一路奋力疾奔。到得平阳大路,速度不减。老远见吉田次郎、新井定武二人同样脚绑沙裹带晨练,相向而来。这日本人尚武民风深厚,大都要从小训练体质。
“混小子!”吉田次郎对新井定武说,“井上由里长得太好看了,小姐们都想偷看他,口水都吊起多长,我们把他脸弄个伤疤,看他还好看不好看!”新井定武说:“怎么整呢?”吉田次郎说:“使跘脚,装作不小心!”新井定武叫道:“大大地好!”说话间双方己近,放慢脚步,二人抢先点头行礼:“由里君好!加油!”习惯似地向路两边散开,似要文明让路,井上由里对二人的文明举止略一诧意,忙点头回礼:“次郎君好!定武君好!”只听二人大叫一声“我们也加油!”冷不防被二人陡然加油的脚跘倒,重重地扑在了地上,机灵的井上由里着地前头一歪,保护了鼻破流血左睑蛋却被大大地擦破。吉田次郎、新井定武装得十分像急住脚回身,将井上由里拉起,连连点头弯腰:“对不起,对不起,由里君!”井上由理半边脸血糊,不由怒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对不起,太大意了,是要给你让路的,路不宽。”二人一脸陪笑岂能以假当真?井上由里重哼一声,掉头依然疾跑。
配合倒也默契的吉田次郎、新井定武原地不动,待井上由里远去了,这才哈哈大笑一通,继续晨练。
井上由里不但擦破了脸,手肘也碰伤了。
美丽的木下英子有她特色的美,给人的第一鲜明印像温柔,脸也柔,眼也柔,语也柔,发也柔,肤也柔,似乎每一个毛孔也柔,浑身洋溢着柔情,柔得人见人疼爱,柔得能把人化成水,谁要是娶她为妻,直要把她当神女贡起,舍不得让他干半点儿粗活。
木下英子相思井上由里,常常独闭闺阁神不守舍,自羞自涩,眼放异彩脸绯红。要么就唱樱花歌,人也柔美,歌喉也纯,大清早就在吟歌:“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情窦初开的木下英子可不是歌女故作深情地歌唱,那可是真情实意地表达,灌注了灵魂的歌曲灵气飘飘,过来人的妈妈何尝听不出弦外之音?真情动人的歌声撩拨得妈妈真想再重温一回少女梦,那人世间至醇至醉的迷恋情。
“英子”妈妈去对女儿说,“想由里那小伙子了?那就主动一点,一个美男子,一个美女儿,凤凰配凤凰,唉,谋亊在人成亊在天,夫妻往世修,种子隔年丢,就看你俩有不有缘份了。”
“哦噶桑大大地好,哦噶桑大大地好!”木下英子呼唤着妈妈捧过妈妈的脸,啵啵地乱亲起来。然后一溜烟出门,骑上自行车,迎着东方红日,出町城朝名古寺方向去了。她早己暗中盯上了井上由里,知他去了名古寺,今日该回来了,她要守株待兔。名古寺大师弘二非常喜欢少年井上由里,二人似乎天生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