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至今的相处中隐约感觉到,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想不开。
我从门板的缝隙间偷看她的脸。
要是放着不管,她可能会选择自杀。我从门缝间窥见了让人如此担忧的表情。她的嘴在笑,眼神却已死。
我也懂这种心情。
我刚成为屠夫时,也曾有过强烈的寻死念头。只要活着,就无法摆脱对自身肉体的不满,这会化为庞大的压力,不断侵蚀心灵。
我之所以能在如此纠结的状况下,继续向前迈进,是因为我心中有更强烈的复仇欲望。
而且,还有泰塔妮亚愿意接纳我。
——你对魔王有什么恩情吗?
魔王陛下?呃……没有直接的恩情,怎么了吗?
我的妻子是泰塔妮亚。
…………啊,什么?那是谁?
泰塔妮亚拉米利亚多弗利亚,而我是奥伯龙肉体的一部分。
等等,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知道陨石坑里的奥伯龙雕像。
就是那个奥伯龙,差点毁灭魔王的阿盖尔塔的奥伯龙。
唔——…………嗯?
她在门的另一头歪着头,虽然明白我的意思,却无法接受。她心中的常识,阻止她理解我说的话。
我花了一段时间,详细地说明。
途中,京没有插嘴,只是侧耳倾听。
————因此,我打算从塔尔塔洛斯救出泰塔尼亚的父亲,让他回到故乡。在过程中,我十之八九会与魔王发生冲突。这件事蒂莉艾尔也知道,但她并不赞同我的目的。我想她只是想优先救出朋友,不想引起无谓的骚动,才会保持沉默。
我的故事对京而言,应该多少有些冲击吧。她半张着嘴,隔着房门抬头凝视着我。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增加敌人,也不想增加伙伴。除了原本就知道内情的人们之外,我打算与密弗斯的人们保持距离。所以,如果——
我在此停顿一下,接着说:
如果你不介意与魔王敌对的话,就一起来吧。如果你有在密弗斯境内旅行的经验,我很乐意让你协助。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当作没听过这件事吗?
你要打倒魔王大人吗?
不,老实说,魔王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如果可以不扯上关系,我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因为那只是浪费时间。我只是想回收奥贝龙的灵魂,这是我和泰塔尼亚的约定。
……
小屋内变得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木头燃烧的劈啪声。
夜晚的森林里传来夜鹰的叫声。
我等待着对方的回答,门扉静静地打开了。
站在门后的京和我四目相交,有些尴尬地露出微笑。
我可以跟着杰沃丹先生吗?
可以吗?
是的。反正我并不效忠魔王大人——应该说,我并不效忠埃利西亚。无论是独自死在某个地方,还是跟着杰沃丹先生轰轰烈烈地死去,结果都一样。
不要以死为前提啦,我可不打算死哦。
啊,说得也是。哈哈哈,那我就跟着杰沃丹先生,直到被他当成逃犯为止。请不要中途抛弃我哦。
我是不会抛弃你,但京有可能会对我感到厌烦。
我可能已经快要厌烦了,你差不多该洁身自爱了。
她这么说完,就推了我的胸口。
对话到此中断。
她闭着嘴,只是抬起眼眸凝视着我。
——总觉得……气氛不错?
哔叽——我的第六感捕捉到即将发生亲密行为的气息。
我试着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说了句里面很暖和哦,让出了道路。
她站在深处的暖炉前,茫然地眺望着火焰。我追了上去,站到她的背后,她就默默地把背靠了过来。
我久违地抱住了她。
我这个能干的家伙记得,她看到我跟夏洛特的恋人游戏时,露出过羡慕的表情。
从轻搔嘴唇的吻开始,我一件件地脱去她的衣服。
我摘下她作为注册商标的香菇帽子,中长发就轻盈地落在她的肩上。
我的角,不会让你觉得恶心吗?
她不安地看着我。她的额头上有一根小角。在活着的时候,角会包在薄皮里,死后就会脱落腐烂,留下象牙质的内部,就像那个加尔尼韦的角一样。据说鬼角曾经是作为鬼的罗盘而受到珍视的历史。
相反地,鬼人如果在活着的时候被拔掉角,就会死亡。
女医露洁莉日前偷偷告诉我,鬼人大多都是折断自己的角自杀。我想起加尔尼耶曾说过自己折断了角。
我喜欢有角的女孩。
?
京的表情变得开朗。
因为泰塔尼亚和阿雪菈都有角。角这个属性在我心中,有着瑕不掩瑜的地位。
就这样,我们在简陋小屋内展开的幽会,气氛比想象中还要火热。
京发出好几次高亢的叫声,紧紧抱住我,让我的背部弯曲。每当她这么做,就会发出东西撞到屋顶或墙壁的声音,但小屋内没有受到波及。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和京做爱时,没有被不幸打扰。我的猎人小屋,你做得很好!
拜此所赐,我得以集中精神,尽情享受京的娇态。
她的手指因为从事户外工作,变得粗糙,但隐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肤却紧致有弹性。她的肌肤似乎很敏感,腋下附近是她的性感带。我伸出黝黑的舌头,在腋下和双峰之间来回舔舐,那里很快就湿到一目了然。
怎么一直舔胸部,好痒哦……?
常有这种人呢,虽然会痒,但身体的某个部位成了性感带。所以从平时的肌肤接触开始寻找会痒的部位很重要。这孩子的话,耳朵后面也会痒。
啊啊?耳朵不行啦……?
她露出笑容,只用嘴巴拒绝。虽然是王道,但这种感觉真棒。
开始下雨了。不过,这种无聊的不幸不是我猎人小屋的对手!继续做爱!
心情大好的我,一边激烈地侵犯香一边在她耳边低语。
这里,就当作我们的秘密场所吧。
咦?
以后就在这里做爱吧。
可是,这里……
G'z的成员里没有人知道。就当作只有我和你两人的特别场所,如何?
?
她搂住我的脖子,吸吮黝黑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