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以十万对一的兵力攻击我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屠夫的双臂发出叽叽声膨胀起来。它无视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提出不合理的主张。我听完后,手臂蕴含怒气。真让人火大——
我用力地往上推。
螃蟹怪兽伸长脚,伸长背,摆出仿佛从悬崖上摔落的人类姿势,试图取得平衡。还差一点……
莉蒂雅的箭矢送了这只死不认输的螃蟹最后一程。
里贝——————军!
箭矢被吸进迪斯普特的头部,引发剧烈的爆炸后,巨大兵器终于被推倒。
钢铁块翻倒,掀起一阵小规模地震和沙尘。
我趁机急忙爬上裸露在外的螃蟹腹部。
螃蟹怪兽在脚底下发出嗡嗡的马达声,不断摆动它的脚。好恶心。
我俯视它那副凄惨的模样,将手伸进杂物袋。
下一秒,我从袋口拉出一把巨大铁锤。
这是我从优凡身上偷来的屠夫之锤。
从尺寸跟后背包差不多大的杂物袋中,取出一把比人类还要巨大的大槌。这画面似曾相识。
——这个杂物袋是优凡那套神秘服装的改造版。
她的衣服似乎是能收纳体积与质量矛盾之物的未来道具,泰坦尼亚直接沿用其特性,熬夜用蜘蛛丝缝制出这个束口袋。笨拙的成品反而让人感受到爱。
简单来说,这个麻布袋是屠夫用的四次元麻布袋。连这么占空间的100t铁锤都能收纳。好厉害。
他往双手吐了口口水,握紧屠夫之锤。
她摆出捣年糕的姿势。
我用力地吸气,让空气充满肺部。
——咬紧牙关,全力挥下。
接着,螃蟹的腹部发出嘎叽……这种有点陌生的声音,掀了起来。
剧烈的冲击力道在钢铁身躯中流窜,反作用力让螃蟹怪兽的巨大身躯往上弹。行得通。
得到手感的我,继续让屠夫之锤猛打。
——把螃蟹整个磨碎做成的狂野料理叫做蟹肉汤,我就像在做那种传统料理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用铁锤敲打平整器。
该死的定点,我要处以一碗猪脚汤之刑。
每当铁锤敲中螃蟹,火花四散,金属躯体便被敲得扭曲变形。
螃蟹怪兽痛苦地想将双手朝向我,但迷你炮机枪只是朝着错误的方向开火。可能是控制回路已经损坏,它无法瞄准目标。不过——
即使如此,我仍不停挥动铁锤。我怀着累积已久的郁闷,继续执行绞肉之刑。
最后,它的腹部喷出机油,从装甲底下露出缆线类的物体。
我徒手伸进那里。
以寄宿着鬼神之力的臂力撬开洞口。
扯断缆线类的物体。火花四散,为我的身体带来恰到好处的刺激。
——糟糕,这好有趣。
我将手伸进更深处,折断一些搞不太懂的轴类物体,扔到外面。
疯狂的电子讯号引发马达类的故障,螃蟹怪兽的身体开始抽搐痉挛。
我听着机械令人舒畅的临终惨叫,继续进行解体作业。
我将物体扯断、扔出,再扯断、再扔出。
过了一会儿,最后发出滋滋……的声音,螃蟹的双臂终于掉落地面。
最后,我用槌子对螃蟹怪兽一阵乱打。
——最后一击!
我使出浑身力气挥下的一击,打穿了堡垒的底部。
道路凹陷,连同瓦砾一起掉进下方的地下环状道路。
————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我踩着在水泥底下沉默的螃蟹怪兽,在堡垒的街道上发出欢喜的呐喊。
我的叫声沿着地下环状道路传遍蜂蜂全境,宣告野兽的胜利。我打倒暴君了,革命成功,自由的感觉真好。
屠夫之印的蟹肉味噌汤混杂了金属片、树脂、机油和不知名的溶液,有点难以下咽。真可惜。
真是令人傻眼的家伙。
我浑身机油地回到地面后,帕帕梅央叹了口气看着我。
——可、可恶啊啊啊……
沙沙作响的噪声另一头,传来小孩子不甘心的哭声。活该。虽然我就像个在游戏中彻底打败小孩,让对方泪眼汪汪的大人一样,但心情很好。
——啊,中将,中继站被攻陷了……
重整态势。谢利丹,收集剩下的武器。泰水在哪里?
在深处跟老头一起使用兵器——
到这里就突然中断了。
——原来在那里啊,雅斯敏。
刚才我让潘洛斯到处乱跑,只要再放任他一段时间,他一定会跟那个女人会合。我已经在那个男人身上烙下印记,不会让他逃掉的。
现在潘洛斯就在蜂蜂北边的地下兵器库附近。不是R&DCenter,从这里过去的话,是位于城市另一侧的地方。
给我等着,我马上过去。
残忍的对待
我拖着屠夫之锤凯旋归来,却发现八云被木乃伊混账给绑了起来。
阿比盖尔、夏希和罗德拉也一样。人类阵营全都缠着绷带,被绑得死死的。这幅景象看起来就像在做丰胸按摩,绷带缠在胸部上,还陷进胯下,看起来有点色。木乃伊混账,你很懂嘛。
哈哈,抱歉啊。这可不是在玩。借用你的话来说,我们可没有卑鄙到那种程度。
他是在报复我那时出其不意地用柏油砸他吧。原来他是会记仇的类型啊。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战争嘛。
我像个大人一样冷静地回应。
不过内心其实非常不甘心,感觉都快气炸了。我明明救了你们,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
别担心,这对你们来说也不是坏事。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们发现了这个小鬼的存在,还把他抓了起来。你们引导我们进入这座要塞,破坏了城门,对埃利西雅的胜利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再加上刚才击破了名为戴斯波的亚人新型傀儡。我把这些功劳全部加起来,用你们的自由来交换。
哼哼~
是这种故事吗?
尤其是这个叫八云的小鬼——
帕帕梅央弹响手指,发出信号。
下一秒,原本被吊在半空中的阿比盖尔等人纷纷跌坐在地。被层层绷带缠住的他们终于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