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文邪笑的点点头,不过此刻的笑意明显有些不自然,也没有之前那种阴冷的感觉了。看来他已经对楚严有了惧意。
“好吧,既然老哥非要送钱给小弟花,那小弟只好笑纳了!”说着,楚严又对王明使了使眼色,后者含笑点了点头。
这次围观的人更多了,有些外围的人挤不进去也死命朝里挤,差点引发流血事件,好在赌场“爪子”多,及时控制了场面。
楚严提议道:“为了不让老哥输得太惨,赌金上限就设在两百万左右吧。”
“兄弟还真会替老哥着想啊!好吧,上限就两百万了,为防太过刺激,我们分十局来赌,兄弟觉得如何?如果兄弟没意见的话,这就验牌吧……”黑文不像先前那般嚣张,将未开封的扑克轻轻的滑到楚严身前。
楚严边漫不经心的拆着扑克,边语带笑意的威胁道:“十局太多了吧?如果改成五局,兄弟倒愿考虑考虑,不然——就别怪兄弟不给老哥面子了!”
黑文知道楚严并非玩笑,连忙应承下来。
和黑文不同的是,楚严这次倒耍起牌技来了。只见他随手将整副扑克抛入空中,控制速度向落下的牌抓去,当牌散落在台面时,他手中捏着四张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楚严将牌平放在桌上,原来是四张A。
黑文眼里闪过一丝惶恐,看来先前确实小看了对方。反正老子眼下的任务是尽量拖住他,就算输了也没关系!只希望能将他们拖到四爷的人赶来。
正想着,四周又是一阵惊呼,循声望去,只见楚严手腕一抖,反掌一吸,散落在台面上的扑克像排列整齐的蚂蚁,有序的贴在楚严手掌之中一张不落。
人群里又传来王明的吆喝声:“来下注啦,来下注啦。赌这位帅哥赢的压左边,赌黑文大哥赢的压右边了哈,赔率是1:10。”这次赔率也反过来了,赌楚严赢的一块只能赢一块,赌黑文赢的,一块就可以变十块了。但有过上次的教训和现在场上的形势来看,赌客们全都将赌金压在了楚严身上,而且数额更是大的惊人。当然,也有少数几人带着侥幸心理将赌金压在了黑文身上,但最大的赌金不超过一万。
梭哈的底金为十万,才发了第一张牌,楚严看也不看,直接将桌前准备的两百万筹码推到了台中,模仿电视上常演的赌神大喊一声:“老子全都梭啦!!”
“对不起先生,你这种做法是违规的,只有发第二张牌时,你才有权梭哈!”负责分牌的赌场人员恭敬的道。
“哦,我没玩过,不懂规则,那好,你继续派牌吧,这钱就先放在里面吧!”楚严说完慵懒的躺进身后的老板椅中,享受的哼了一声。
黑文想都不想,直接扑牌:“这盘就算我输了!我说兄弟啊,你也真够狠的。这样吧,我提个建议,每次叫牌不可超过三万,最后一张牌时可以叫五十万,你觉得如何?不然这牌可就真玩不下去了。”
“行,老哥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楚严丝毫都不在意,明知道对方是在刻意的拖延时间。
第二局楚严相当的低调,每次叫牌都只叫两千,这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黑文不动声色的跟牌,最后摊牌时,黑文手中有两对,但楚严却捏着三条三。显然,这局楚严又赢了。
楚严赢钱,众人跟着喝彩,毕竟他们将今晚全部的家当压在了楚严身上,要是他输了,恐怕真有几个人会去蓝桥跳江了。
第三局,楚严似乎有意让着黑文,不等发到第四张,黑文叫牌三万,楚严选择了不跟,场下一阵嘘声。
第四局,楚严最后一张牌要了五十万,从牌面上看,楚严有一对K,黑文有一对A,楚严敢如此叫牌,想必桌底下扑着的那张也是K。这是围观众人的想法,但黑文是清楚楚严手中的这张底牌的。赌场内有如此多的精密仪器,要想知道楚严手中的牌那还不跟捏死只蚂蚁般简单,之所以一直让楚严赢,完全是为了拖住他,要是一开始就赢下他两百万,还怎么拖延时间?
黑文故作无奈的道:“这盘我不跟了。最后一局,我们直接梭了,兄弟觉得如何?”
“呵呵,正合我意啊,那就一盘定输赢吧!”当楚严说出这番话时,赌场内的气氛已到了最高潮,只要楚严赢,那些下大注的人就能开开心心的睡个好觉了。这场梭哈赌局,有人最高压了三百万在楚严身上,可想而知这场外围赌局赌金累积有多大了!
最后一局了,黑文放声笑道:“兄弟今晚的运气不错啊,神都像是你家里的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帮你赢钱呢!”
“哈哈,老哥说笑了,运气而已,可别当真。发牌吧!”
发牌的同时,楚严迅速清点出两百万筹码,呼啦啦的推进了台中,余下的将近四十万筹码留在了台面上,这四十万可是他前四场赢下来的。
黑文也将手中的筹码推了出去,为了补齐两百万,又命手下拿来四十万筹码放进了台中。此时,黑文桌面上有三张A和一张K,而楚严的牌有些特殊,最大的牌是十,但却是连着的,从七到十,只要楚严的底牌是六或者是J,那就是顺子。梭哈里面,顺子要比炸弹大,如果不是六或者J的话,那这局输的人就是楚严了。所以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着二人摊牌了。
几个胆子小赌金压的多的人闭上了眼睛,嘴里呢喃着南无阿弥陀佛,一些基督教徒则在胸前划着十字嘀咕着上帝保佑。
黑文早就知道楚严的底牌是张三,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一边将扑克攥在手里以防万一,一边命发牌的人将剩下的扑克放进了碎纸机。做完这一切,黑文才吁了口气,镇定的道:“这次就请兄弟先摊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