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真实的世界,就是要充满了孤独。只有那种死一般的寂静才正符合我们人类。每天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只能尽量不出门,或者在寂静的夜晚。可是这野万万,正是恐惧的源头。我害怕夜晚突然向我扑来,将我一口吞下去,骨头都不剩下钱,最后成为没用的粪便,排出体外。
人类,说强大很强大,可是说弱小也很弱小。人类最害怕的是什么?死亡、生病、结婚?之所以会脆弱,就是因为存在恐惧。当你克服了恐惧的那一刻,那你就真正的孤单了,成为了正常人类。
我将引导全世界顽固不化的人类走向正途,我将作为新时代的潮流,引导新的社会。我将成为全世界为之瞩目的领袖。我的名字将刻在全世界最为显眼的地方去,并且永垂不朽。我将改变这个到处是污迹的社会,将它打扫的一尘不染。
我要全世界都臣服在孤独面前。只有这样,人类才能团结。我就是要这种结果。全世界都被孤独覆盖,变成孤独的乐园。
孤独,Loneliness。你可以成为世界的主流,我相信是如此。你才是真正的上帝,是我所敬仰的神。
所以,想要将这实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这些庸俗的人类全部消灭,重新建立一个孤独的国度。我将这次的行动起了一个可爱的名字——灭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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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tm你再不给老子还钱,我就打断你的狗腿。”破旧的胡同角落里,一个彪形大汉,身上刺着青龙的纹身,嘴里叼着一颗劣质的香烟,身后还有几个小混混跟班。
此时他们面前,胡同死角里正蹲着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身上满是污垢,衣服破破烂烂。此时他抱着自己的头,身子不停的发抖,在那一言不发的。
“去你NN的!”见男人不说话,彪形大汉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踹在男人的头上。男人因此吃痛的呻吟了一下,瘫倒在地上。
彪形大汉冷冷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吸了一口香烟,朝男人身上吐了口唾沫,转身离开了。其他几个跟班也对着男人拳打脚踢,最后一个个解气的一人一脚,跟着彪形大汉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身子动了动。全身都是血迹,可怜极了。可是在这里没人会可怜他,一个流浪汉罢了,谁会没事去关心他们。
男人艰难的起身坐在地上,倚着墙角,嘴角微微上扬。
“哈哈哈哈。。。。”笑声,突然响彻整个寂静幽深的胡同。
2015年七月二十二日,北京某精神病医院突然多了一个流浪汉。
当你陷入绝望的境地,不要慌乱。拼搏是你最后的办法,除掉阻挡你前进步伐的人,是你走出绝望最好的办法。
曾经有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一直把自己当成燕子,每个月都会给帮他治疗的人一些燕窝。开始心理医生还是比较欣慰的,后来才渐渐觉悟,这是在向自己吐口水。因为这件事让心理医生怒火中烧,将那个送给他燕窝的人杀死了。
心理医生其实就是心里有疾病的人,不过在这方面得病得出了权威,所以才来开导那些心理还算正常的人。
范医生是我的第一位老师,也是最后一个。除了他,在这所医院里没有一个医生可以让我安静的呆在椅子上。可能是范医生的笑容温和,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孩子,只想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入睡。
我讨厌精神病院的感觉,整天都是些不正常的人在大喊大叫。昨天又来了一个乞丐,嘴里不停的大笑着,有时候还会去揍其他安静的精神病。当然,最为这所精神病院最为权威的“正常人”,我有必要控制住他。
俗话说得好: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个乞丐属于不要命的。幸好周围没有什么菜刀之类的武器,不然我肯定会将它的头砍下来,给隔壁的二丫炖汤。
二丫才不是神经病。她只不过是为了躲避外面的债务,才装成神经病的。刚来的第一天,她蜷缩在角落里,身子瑟瑟发抖。我出于好心,把自己的被子给她披上。她抬起头来,惊恐的看了我一眼。
“盖上就不冷了!”我尽量用最柔和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记得她第一次跟我说话时说的第一句是什么:你为什么在女生寝室!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看向窗外,说道:“我知道你是正常人,我也是。”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黯淡无光。我知道,她是在伤心。我明白他的那种感受,那种痛苦绝对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她相信我是正常人,正如我相信她是正常人一样,都是那么肯定。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可笑的是,成为朋友不几天,我们就成了精神病院的第一对情侣。接着不少人效仿我们。但是我们知道,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的模仿,都不会改变一个事实,我们是正常人,他们不过是可恶的精神病。二丫甚至怀疑过,整天都跟这些精神病接触,自己迟早也会变成精神病。
我说,这是不可能的,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变成那些不正常的人的。
二丫听到我的肯定回答,才能放下心来。
我们整天都搂在一起,看着那些身穿白色病号服的人大喊大叫,有些人流着口水,在地上挖着坑,嘴里念叨着:根据藏宝图显示,这里就是宝藏的埋藏地点。这个人是我的朋友,顾明。
顾明刚说完,旁边几个人冲了过来,把顾明抬到一边,开始朝那个地方挖坑。不一会一个用手挖出来的大坑就现世了。
我不觉得这里无聊,整天看着他们做些搞笑的事情,我觉得生活很有意义。二丫总是会因为这个和我吵架。她和我相反,她讨厌这些有趣的事情,自己闷在屋里,不出来。
每个星期天都是范医生给我心理辅导的日子。但是我讨厌别人说我有病,就是我最喜欢的范医生也不可以。
范医生明白我这个忌讳,每次聊天对“你有病”这三个字绝口不提。也正是因为这个,范医生是我从来没有打过的。
推开门,我走进了范医生的办公室。我是这里的熟人,并不紧张,更不见外,进去后坐了下来。
“要喝什么!”范医生走到冰箱那里,问我。
我说话一直很简洁,除了二丫,我跟别人聊天时,每一句绝对不超过五个字。
“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