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石块再重新垒起来花了石子两个小时,这一晚,她也没再睡觉,写专栏、更新博文,回复微博留言,这样她就能静下心来,沉入自己的世界里安宁地坚持着,心情慢慢沉淀,到天亮时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加上今天是龚超琰的生日,她也该心情愉快。
生日礼物,石子准备亲手做。
六点半就开始忙碌起来。
九点四十,龚超琰来敲门,石子早已经准备好一切。
客厅里的一家人被门铃声吵醒,石子见他们这形象实在不堪入目,忙上前一一唤起,告之有客人来访,石米问明是龚总裁来了,一跃而起飞速地去洗漱、装扮;葛庆年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将自己的身体挪到沙发上,准备继续睡;葛敏皓被爸爸挤得差点掉下沙发,瞌睡也醒了。
混乱的状况,石子无可奈何,不能让门外的龚超琰久等,还是去开了门。
龚超琰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身休闲装有别工作时间的一本正经,但更有一种散淡的迷人魅力,此时的一脸笑意也非常讨人喜欢,感染得石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什么事也不管,龚超琰先索了一个吻。
“哎哟,妹夫真是热情呢。注意点哦,这里可是有未成年人哦。”石米也算是厉害,这么点功夫就已经洗漱好,穿上了得体的衣装,虽然脸上没有化上妆,多少有点粗糙,但整体而言是比龚超琰上次看到的要好很多了。
敏皓的目光在电视机上,没有更关注来访的客人。
“姐姐。”龚超琰这才看到客厅里的一团混乱,不由得皱眉,只是不说,仍旧笑眯眯的。
石子颇是尴尬。
“妹夫是要带石子去玩吗?去吧,好好约会,玩得开心一点。”
“谢谢姐姐。”龚超琰也不反驳石米,问石子:“准备好了吗?大家都在等着了。”
“嗯。我拿下东西就走。”石子进厨房里捧出来一只蛋糕,没有合适的包装盒,只能用一只超大的碟子盛着,上面也没有东西保护。
“这个礼物不太好。忘买盒子了。”石子尴尬地说。
龚超琰完全不以为意,反而还很高兴:“不会,我很喜欢。你亲手做的啊。我开车慢一点,你就好好保护它吧。我会把它全部吃光的。”
龚超琰保护着石子,石子保护着蛋糕,这样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这般绅士、体贴的男人,让石米充满了遐想,非常想把龚超琰身边的女人换成她自己,如此做了一番美梦后,再返身来看自己的丈夫,不修边幅,粗俗不堪,长相一般,没钱也没有了社会地位,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石米嫉妒着石子的好运气,怨怼着自己的失败人生,结婚十三年的丈夫,此时就象一根眼中刺,刺得她非常不舒服,恼恨地上前踢了葛庆年一脚,冷冷地吩咐:“马上做早餐给老娘吃!”
“有手有脚,自己去做。”葛庆年翻个身继续睡觉。
“老娘给你做了十几年早餐,你做一次给老娘吃不行啊!”
“婆娘,不要吵!老子要是没睡足,你是知道后果的。”
“那你睡吧,我去法院申请离婚。”石米冷冷地说,就当着儿子的面肆无忌惮地说出来,还完全没有看顾敏皓的情绪。
离婚现在成了葛庆年的死穴,不管妻妹能不能嫁进豪门,石家能得到一大笔钱那是肯定的,他不趁这机会捞一把,还上哪去等这么好的机会,所以,这婚一定不能离。
这样一想,葛庆年一翻身坐了起来,嘻笑着说:“女王陛下,我马上照你的吩咐去做早餐。”
石米岂能不知道他的这点小心思,好歹是睡在一张床上十三年的人,对他的品性还是有最起码的了解的。石米不由得冷笑,更加傲慢起来,看着葛庆年哼着小曲看似乐颠颠地去做早餐。
葛庆年,以为我还是十几年前的青涩小女孩吗?这十几年看透的东西太多了,我岂会再让你牵着鼻子走!
石米恨恨地想。
“老婆大人,我只会下面,可以吗?”在厨房里弄了半天,葛庆年才无奈地伸出个头来问。
“随便你。”她在乎的不是什么食材的早餐,而是形式,葛庆年为她做了早餐的这个形式,就从这一刻开始,她要成为女王,而葛庆年就是她的奴隶。
大概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很久没有象这样坐在一起吃早见,这气氛安静也祥和,葛庆年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说:“真是怀念这种感觉,我们一家人有多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你还会在意这种事?”石米冷冷地说,“你的心早不在这个家里,被你的那些小情人瓜分了,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米,不要这样嘛,我改邪归正了啊,你看我这两天不是都在陪你吗?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消消气好吗?”葛庆年诚恳地说,“我已经看明白了那些女人,全都是为了钱才和我在一起的,一点真感情都没有,真是让人失望透顶。米,我已经深刻地反省过了。能再相信我一次吗?”
真好听的花言巧语。
石米不为所动,说:“这才两天没有去见你的小情人,我会相信你吗?”
“米,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再见那些小妖精了。以后天天陪着你和敏皓,我们一家人还象以前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有钱了什么美女抱不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他知道这个道理。
“幸福快乐?幸福快乐是要靠钱来维持的,你有吗?”石米的目光从葛庆年头顶开始扫描,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冷冷地讽刺:“我真是搞不懂,你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女人勾引你,真的想不通。”
眼见父母又要吵起来,改变不了现状也烦这种现状的敏皓捧着面碗去了客厅,将电视机声音调大,直到他听不到餐厅里的一丁点声音。
“米,你以前可是爱过我的,别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好歹夫妻一场。”
“你还念夫妻一场的情份吗?”石米愤怒了,吼完又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冷淡地说:“你也别说得这么好听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一个字,就是钱。恰好我也想要钱,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只是利益共同体,除了想办法从石子这里弄钱,我跟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弄来了钱,我们四六分,你四我六,然后爽爽快快离婚。”
“这感觉,好象你又回到了我们恋爱的那段时间,你在做卖场经理的时候,真是标准的女强人啊。”葛庆年忆起当年,神往地笑了起来,“那个时候就是被你这种利落的气势所吸引的。真高兴你又回到了当年。”
石米恨恨地暗自咬牙,坚定立场问:“你的答复!”
“对半分。不然我不干。”葛庆年毫不在意地说。
还有很多事也要靠葛庆年去运作,说到头脑到底还是葛庆年高一筹。
石米不得不妥协,壮士断腕一般地说:“好,就对半分。”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葛庆年心情大好,说:“一家人搞个奢侈派对吧。”
“什么奢侈派对?”
“那张银行卡……你不想拿出来吗?那也是你从石子那里弄来的钱吧,对半分啊!”葛庆年得意地笑着。
石米瞪着他,眼眸中的怒火象是要烧穿葛庆年的身体一样。
“五万。”
“聊胜于无。”葛庆年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