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愿意和奴婢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同一张床铺上睡觉,你就会明白为什么。”
陈含烟想了想,没有说什么。
因为陈含烟说王嬷嬷是因为手艺好,所以被带回尚书府,自然是得帮着做饭。
侍卫暂时被陈尚书安排去了别的地方,不管陈含烟怎么说,陈尚书都对这位武功高强的侍卫怎么也不放心,所以就把他调去别的地方了。陈含烟怕再多说什么爹爹会起疑心,所以也就没有多加阻拦。
王嬷嬷再次警告陈含烟:“你别以为调走他你就可以不完成任务了。太后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安分一点。”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这样最好,希望你永远记得。以后找个机会把他调回来,知道了吗?”
陈含烟淡淡点头。
“爹爹,陪含烟去望湖楼吃饭好不好啊?爹爹,我的好爹爹,求求你了嘛。含烟好想和爹爹一起出去开开心心的吃个饭啊。”
陈尚书很乐意:“好,含烟说什么就是什么,爹爹整理一下书房马上就陪含烟去,好不好?”
陈含烟拉着爹爹的胳膊撒娇:“爹爹怕什么啊!不是有守门的吗?走啦,去晚了可就没位置了呀!”
“好好好,爹爹都挺含烟的。”
心里酸酸的,陈含烟强行阻止心里的不舍与后悔,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前进,还是前进。
陈含烟带走了陈尚书,王嬷嬷趁机叫侍卫回来,偷偷溜进陈尚书的书房,寻找证据。
侍卫从窗户里悄无声息地溜进去。书桌上整整齐齐放了一打信封。侍卫拿起一封书信,打开,一纸陌生的字体。侍卫暗自揣测,究竟是哪国的文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侍卫索性拿走一封信,想想又不妥当。细细记住了信里的第一个字。
在房间其他地方搜索了一遍,却没有再发现什么。
王嬷嬷在外面学猫叫,侍卫急忙翻窗逃走,这是王嬷嬷和侍卫约好的暗号,王嬷嬷学猫叫就代表有人靠近。
“怎么样?找到证据了没有?”王嬷嬷急忙问侍卫。
侍卫摇头,示意王嬷嬷回去再说。侍卫拿起一支笔,写了一个字。
“这是什么字?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这难道就是证据?”
侍卫放下笔:“当然不是,你抽空调查调查这是哪国的字体。我得先赶回去了,出来的时间长了难免都引人怀疑。”
“恩,你先走吧,我去问问。”
太后当初会挑选王嬷嬷就是因为她的人脉广,方便调查。
第二天,王嬷嬷就来找侍卫:“查到了,那种字体是很久以前东方国的字体,因为后来推崇更为简单的字体,这种字体就被人们逐渐遗忘了。”
侍卫点点头:“现在谁还会这种字?”
王嬷嬷摇头:“会这种字的人太少了,我还没有找到。明日我再出去问问看有没有人会的。”
“你说,太后有没有可能会这种字体?”
王嬷嬷恍然大悟:“有可能!太后见多识广,肯定是会的。可是,我们怎么找机会偷出信函呢?”
“交给陈含烟吧,让她寻个正当的理由把书信偷出来一封。”
“好。”
陈含烟在房间里看书,冷不丁房门被推开:“陈含烟,侍卫在你爹爹书房里发现了用旧字体写成的书信,你快看看能不能问你爹爹要一封来看看?”
“这,好吧,我尽量试试。”
陈含烟去了爹爹的书房,陈尚书正在写信。
“爹爹,你在写什么呢?给含烟看看呀。”
急忙收起信封:“含烟莫要胡闹,爹爹没有写什么东西。别瞎说。”可惜陈尚书还是晚了一步,陈含烟抽走了陈尚书旁边的一封信。
“爹爹,你要是背着娘找别人,我可是不会原谅你的哦。这封信爹爹必须得给我调查!”
“唉,爹爹的好女儿啊,爹爹怎么会那么干呢?快还给爹爹。”
陈含烟一边躲着爹爹,一边拆开信封:“啊?这是什么字体啊?含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爹爹自己发明的?”
“当然不是啊,爹爹用的字体,是东方国很久以前的一种字体,你当然没有见过啊。”
“那爹爹你就太小气了。就是看看,又看不懂,你还那么紧张,含烟最讨厌爹爹了!”
陈尚书急忙哄陈含烟:“含烟别啊,好女儿啊,爹爹给你还不好吗?给你给你。”
陈含烟高兴的笑着:“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拿着那封信,陈含烟回了房间。王嬷嬷伸手向她讨要信。陈含烟递给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王嬷嬷也没有问,拆开那封信,见里面都是侍卫写的那种字体,才对陈含烟说道:“你做的很好,太后会好好奖励你的。”
陈含烟没有理会王嬷嬷。
王嬷嬷出了门。陈含烟不经想: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爹爹那么疼爱自己,自己却为了活命出卖他们······
看了陈含烟一眼,王嬷嬷出了门。
“把这封信交给太后,并且告诉太后,最近陈含烟有些不对劲。隐隐有想反悔的趋向。很重要,你记得特别向太后说明。”
黑衣人点头,接过信封,脚尖在地面轻点,整个人腾空而起,不多时,便飞没了人影。
王嬷嬷回到陈尚书府中。
陈含烟不在房间里,王嬷嬷正要去找她,没想到管家却来了:“你在这儿啊,王嬷嬷快走吧,夫人说今天想吃你做的香椿豆腐。”
“好,我知道了。管家,小姐呢?小姐去哪儿了?”
管家摇头:“我们下人哪儿知道主子们干什么去?做好自己的就行了,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吗?”
“我一定改,一定改。夫人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香椿豆腐吗,我们快走吧。|”
“哦哦,对。”
陈含烟此刻在凉亭里百无聊赖的拨弄琴弦。微风徐徐,轻轻吹动凉亭的纱帐,珠帘交错,声声清脆动听。
“含烟,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啊,爹爹,你怎么来这儿了?”
陈尚书捋捋胡子:“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发呆,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爹爹说笑了,女儿能做什么呢?”
“含烟。湖景好看吗?爹爹当初做宅子时,特地命人挖的湖,费了爹爹不少心思,含烟喜欢吗?”
“喜欢。爹爹,女儿问你,如果女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女儿吗?爹爹,女儿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