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学你,小狗儿,前蹄挖土。”林娃娃笑道。
“我是小狗儿,你就是母狗儿。”东方凌月挖到一块石头,石头上刻着闪亮的字“东方摘月和东方凌月是永远的好朋友!”
石头旁边有一点穗子,东方凌月奇怪地看着那深咖啡色的穗子,他又顺着穗子继续挖,结果挖出来一把装在铁盒子里的古琴,古琴琴底写着“东方摘月深爱着笑曹”。
风吹过,树叶落在东方凌月头顶,林娃娃拾起树叶,念着琴底的字“东方摘月深爱着笑曹”。
“怎么,你有意见吗?”东方凌月看着林娃娃。
“我才没有意见!”林娃娃突然像被风沙迷了眼睛,闭着眼睛,转过身不再看东方凌月。
夏天的太子府后山,居然凉快得像秋天一样。
一百多只金雕在太子府上空盘旋,吟唱诗一般的调子。
第十三章深吻
“没想到,他死了以后,最伤心的会是,那些金雕。”林娃娃看着那些雕,突然微笑道。
东方凌月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把大拇指和食指连成一个圈含着吹口哨“咻”地一声,那些金雕排头的都往这边飞过来了,后面的金雕也跟着头雕飞到了东方凌月面前。
他们像一个个侠士一样站成一个队伍,翅膀稍稍扇了扇又一动不动地,安静了,眼睛有神而明亮,依然坚定而悠然。
"丝弦较安静,偏静圆,更通透,韵偏短,音色更干净,拨弦宽容度大。钢弦较洪亮,偏清润,更松透,韵较长,音色略混浊,拨弦宽容度小"。
……
那只金雕宛如一道月光一般飞到他面前,摘月伸手帮它羽毛掸了掸灰尘,摸了摸它额头羽毛,金雕温柔地在他手心蹭了蹭额头。
摘月把切好的牛肉放在碗里,然后细心地把碗端到它面前,晃了晃。它微微颔首,蜻蜓点水一般啄食肉片。碗里的牛肉极致浅薄,好似透明,纹理都被切不见了,完全不用过多咀嚼。
叼食肉片的金雕特别像个咀嚼食物的婴儿,摘月温柔地待在它身边。
摘月的眼神总是透着迷离的光,似乎像看一个情人一般看着金雕,金雕也很会意地一直站在他的肩头,如同他的翅膀一般守护着他。
“摘月,如果你现在还能复活,我请你再看看我。”林娃娃跪在摘月的墓前一直掉眼泪,眼泪砸在土层上变成一圈一圈墨点。
“娃娃!”凌月突然的出现,令林娃娃吓了一大跳。
凌月就在林娃娃的左手边,像个鬼魂一般,穿着摘月常穿的一席墨绿长衫,刺绣蓝莲花的左袖,小白鞋绣茉莉花。
“我来给你弹奏一曲古琴吧!”凌月边说,边双手摊开手心伸到林娃娃面前。
林娃娃啪地拍了拍凌月的手,“谁要你弹了,你弹了跟摘月弹能一样吗?”
“我,当然了,我比摘月弹得好多了,不信你问他们。”凌月右手握着扇子一指十米开外的十个摘月以前的部下。
林娃娃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整齐划一地点头,好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让林娃娃好生佩服。
他们都身着黑衣,带着银质半边脸面具,面具从左自右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铭刻”十个字。
“你们脸上的面具为何都有刻字?”林娃娃看着他们,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们,下巴弧线都如雕刻一般,高鼻梁让整张脸就算是带着面具,也可以看出是极致美的人。
“我是小关闭,关闭烦恼,关闭忧愁,关闭罪恶。”最左边自称为“小关闭”的,上前一步,原来他是个男子,声音沧桑而暗哑,带着悲凉的心痛,有着从未听到过的苍茫大地,无限哀默的沉静,如同钟鼓敲响之后长久的沉静地,他说完就毫无声息一般回头退后一步站在那儿。
“我是小月亮,照亮夜晚,照亮迷途,照亮心灵。”自称为“小月亮”的孩子童声童气,笑容好似宝贝娃娃两颗虎牙洒然出尘,他腰间的玉佩绿叶,通透碧绿润泽剔透,叶子的经络分明,带着飘坠之感。
“我是小羞羞,羞于见面,羞于讲话,羞于炫耀才华。”自称为“小羞羞”的摘下面具,左边的眼睛赫然是空的,没有眼球。他又带上面具用面具遮挡住,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微微颔首,退回原地。
“我是小花花,花钱,花心思,花心力。”自称为“小花花”手指如葱根,修长唯美,带着刀削斧掘细致雕刻一般的艺术气质。
“我是沉世,沉静心态,沉在云海,沉溺不闹。”长发坠地的她如神一般唯美,美到让人目眩神迷。
“我是鱼儿,总在奔走,向往自由,特别不羁。”脚上画有七彩鳞片,右边耳朵挂着一颗小铃铛。
“我是落风,落成风,落成碎,落成泥。”落风出招如幻影,特别敏捷,说话时候,转身消失又重现。
“我是雁山,负责所有的金雕战斗指挥。”雁山手心有一枚红色朱砂。
“我是铭鉆,总是在打斗中记忆所有人的招式,然后负责训练大家学习更多功夫,更进步。”铭鉆左耳夹着一片翅膀式的蓝色羽毛。
“我是刻画,只是打杂,负责所有人的衣食住寝安排。”刻画莞尔如倾城。
“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何来到这儿?”林娃娃说完,上前帮刻画拍去肩膀的灰尘,微笑腼腆地和她来了个拥抱。
“我们本来不想来这儿,可是没有办法,新太子邀请我们来迎接太子妃。”刻画调皮地跺跺脚转一圈,长及脚踝的裙摆舞成花开一般的绚烂模样,她微笑着,声音空灵而优雅,带着树洞精灵歌神般的悦耳。
“太子妃?”林娃娃看了看旁边的凌月。
凌月右手抚自己喉结,再咳嗽,挡了挡脸。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林娃娃掰开他挡住脸的手。
“太刺眼了!太刺眼了!你快让我挡住!”凌月又用手挡住脸不看林娃娃。
“什么刺眼的?”林娃娃抬腿冲着他脚趾头就是一脚,“你亲我的时候说刺眼了没?”
“哎哟,”凌月抱着脚跳起来,“你怎么敢这样对你未来相公?”
“我怎么了?”林娃娃照着他另一只脚又是一脚。
可怜的凌月被踩得两只脚疼得倒坐在地上,像个赖皮的小孩子,哭闹着说:“你这是闹哪出?”
“我就是想打你了,你跟他们怎么说的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当太子妃了?”林娃娃一把拽皱了凌月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