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不是不生气,当她看见宋云和可可在一起的那瞬间,她的怒火就窜上了头,只不过她的理智很快将怒火浇熄,生气除了伤身,并没有什么用。
她此刻特别冷静,看着可可那张印了“五指山”的脸,她忍不住生出一丝心疼,为了个渣男,背叛朋友,真的值得吗?
“宋酒,是宋云和主动的,不是我勾引他的,”可可哭的梨花带雨,圆滚滚的杏眼中满是委屈。
“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童梓怡有些不甘心的在旁边啐道。
“可可,事到如今,不管你怎么解释,这个宿舍都不可能容得下你了,”一直冷眼旁观的林静,弯腰将她扶起来,动作很轻很慢,可是声音却寒冷如冰,使人瞬间置身于数九寒冬中。
“宋宋,呜呜呜……对不起……我立刻和宋云和分手……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可可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地拽着她袖子不放。
宋宋微微叹了口气,慢慢地用力掰开她的手,声音萧瑟,“可可,我本来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这一晚,可可在童梓怡和林静两个“黑面神”的监督中,叫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帮忙搬走了行李,她期期艾艾的在门口磨蹭,最后吃了童梓怡一个闭门羹,才抽抽涕涕地掩面而去。
为了防止宋酒陷入伤情中,童梓怡和林静给宋酒轮流投食,想要用美食抚慰她心中伤痛。
童梓怡让林静陪着宋酒,自己去校园超市洗劫了一堆零食,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见孟浩和邵天衡一行人。
孟浩上去帮忙拎东西忍不住问道:“你拎着一堆零食怎么像拎着一堆毒药似的!满脸想杀人的样子。”
童梓怡咬牙道:“我要杀第一个把可可跟宋云和这对奸夫淫妇杀死!人渣!”
邵天衡心里一紧,下意识关心道:“怎么回事?”
童梓怡大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先去陪宋宋了,这几天你别找我啊!我现在看见男人就生气!”
孟浩小心翼翼的点点头目送童梓怡上楼,感叹道:“这宋云和真不是个东西。”
邵天衡嗯了一声,“对,也不是个人。”
童梓怡和林静为了让宋酒心情舒适,于是在美食上做了各种安排,今天是季家的柴火鸡,明天去吃张家的锅贴,后天是小龙坎的火锅,就这么吃了好几天,宋酒虽然不再因为失恋郁郁寡欢,而是开始郁闷地摸着略有肉感的肚子,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发愁。
“我好像长肉了,之前的牛仔裤穿的都有点紧了,”宋酒摸着肚子郁闷道。
“没事,过两天姐姐就带你去健身房里跑步,绝对让你一个月掉十斤,”童梓怡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拍着胸脯保证。
“算了,我还是出门走走,对了,好久没去看黑豆馒头,你们两个死宅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步?”宋酒问道。
童梓怡看也不看她,扬手挥了挥,“之前帮战的时候半路退队,差点没被我们帮主给灭了,你还是自己玩吧!”
林静从上铺探下半个身体,朝宋酒挥了挥手里的八级英语单词本,无奈的笑了笑,“我还有一堆的单词没记住,也没法陪你了。”
宋酒从储物柜里翻出几袋猫粮,挎上自己的包,“那晚上我给你们带饭吧!”说完,开门出去了。
今天天气特别好,宋酒临出门时给邵天衡发了微信,让他把黑豆馒头带出来晒太阳,顺便给它们喂点猫粮。
谁知道邵天衡带着猫回家暂住,还好他家离学校有些远,两人只好约了附近的公园见面。
宋酒刷了辆小蓝车,慢悠悠地骑到了约定好的公园门口,停放好自行车,她翻了翻微信,见邵天衡没有回复她,抱着猫粮抬脚进了公园。
公园里人不太多,毕竟午饭后大多人都会有午休的习惯,宋酒找了个略显偏僻的亭子,坐了一会儿,听见“叮”的一声消息提示。
她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见是邵天衡询问她在哪里的消息,她赶紧把坐标发给他。
没多久,邵天衡提着宠物便携包,从对面拐角处走了过来。
邵天衡走近了,笑着把便捷包放在地上,蹲下身从包里抱出黑豆,起身递给宋酒,打趣她,道:“知道你好久没见它们了,喏,好好抱抱。”
宋酒接过邵天衡递来的黑豆,抱着它高兴的给它挠痒痒,又将它抱近了些,观察它脸上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只留了条微不可查的细长疤痕。
“它们有吃东西吗?”宋酒偏着头去看邵天衡,见他怀里的馒头特别乖巧的靠在他臂弯里,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立刻觉得心都化了。
“没有呢!”邵天衡细长的手指,如同一把梳子,慢慢没入馒头油光水滑的毛里,一点点顺着脊背划拉着,闻言抬头微笑着摇了摇头。
宋酒连忙放下黑豆,撕开猫粮口袋,接过邵天衡递来的猫粮盆,倒了满满一盆,黑豆亲昵的在宋酒的腿边蹭了蹭,馒头乖巧地蹲在宋酒脚边,爪子抬起来拍了拍她的膝盖,然后才走到猫粮盆边前,静静地吃了起来。
“邵学长,你能不能把黑豆和馒头交给我养几天?”
黑豆吃了几口猫粮,就躺在地上打滚,像个顽皮的孩子,滑稽又可爱。
宋酒用老母亲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两小只,她好久没见两小只,实在是喜欢的不行,她太想把它们带在自己身边,犹豫着开口问道。
邵天衡俯身揉了揉馒头的脑袋,馒头懒洋洋地抬头叫了一声,又低头继续吃起来。
“我听孟浩说过童梓怡对猫毛过敏,你要是带回去,童梓怡不会反对吗?”邵天衡一语中的,看着宋酒纠结的面色,补充道:“其实童梓怡要不是过敏体质,两小只你可以带回去养,要不先把它们暂时寄养在我这里,等你毕业了租房,再带回去养?”
毕竟两小只刚开始是宋酒在照顾,邵天衡潜意识里也将宋酒当成了它们的主人。
宋酒犹豫纠结起来,童梓怡对动物毛过敏的程度非常严重,曾经有一次,她和宋酒只是路过一家在门外栓了只二哈的饭店,回去后童梓怡全身长小红点,躺在医院挂了好几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