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陈家康把话说完,陈远贵便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等等。那个叫雪狼的是什么来头?真实姓名、年龄、住址、象征,通通给我说清楚。”
陈家康回道:“真名不清楚,我们也是只见过七八次面而已,在道上认识的朋友,年龄和我差不多,相貌嘛,长着一张国字脸,不是很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听口音,应该是海市人,不过自从换了个方式交易之后,我们就很少见过面了。最近一次也是在几个月前,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陈远贵接着又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陈家康答道:“之前一直是跟老王拿的货,他死后,就换成这个人了。”
陈远贵奇怪道:“这个老王又是什么来头?他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死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陈家康道:“他啊,也是个毒贩,记得好像叫什么来着,我想想看,哦,记起来了,他好象叫作王品东。去年在贵市被你们的人追捕时,撞车死的,就是九月初的时候,你查一下,应该能查得到。家里嘛,就他一个人,没儿没女的,就一个妹子,但已嫁到北方去了,早就没了联系。”
陈远贵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们是通过什么途径拿货的?”
陈家康道:“商品,直接到指定地点购买相应的商品就可以了。”
陈远贵笑道:“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好,你说详细点,我想知道得更多。”
陈家康说明道:“每次有新货过来,他们都会事先给我发送短信,指明暗号,地点,以及货量等。有时把货藏在赠品里,有时藏在商品包装里,地点也是时时更新,每次都不一样,有时在超市,有时在批发部,有时在自选店……”
到这,陈远贵又打断道:“等等,这么说来,你们不单单在海纳超市交易咯。”
陈家康道:“这当然,要是次次到那里,启不是早被你们发现了。”
陈远贵接着又说道:“恩,等下你把所有拿过货的地方通通给我写在这张纸里,还有用过的暗号以及这一年来的货量。现在你先说说,你是几时盯上何飞雨的?目的又是什么?早上为何找人打伤他?是想从他身上获取名单吗?按理说,你是不可能知道他在暗中调查这事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有什么同伙,你给我一一说出来。”
陈家康顿了顿,说道:“那小子还没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吗?呵呵,看来他比我还嘴硬啊!”
陈远贵严肃道:“别扯开话题,马上回答我。”
陈家康应道:“好好好,我现在就说,”说着,点上一根烟,接着才回答道:“其实在他被梁天寿的人绑走后,我们就开始关注他了,只是感到……”
“等等,”说到着这,陈远贵又插嘴道:“你说被梁天寿的人绑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几时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陈家康回想了一下,说道:“好象是三月份的时候,几号我就忘记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都是雪狼告诉我的,那时他打电话来跟我说:‘阿康啊,以后做事小心点,梁天寿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事,很有可能会来抢饭碗,前些天还抓了一个超市的小子,威胁他暗中追查我们的事,往后多留意一下那里的动静,一有什么就通知我。’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梁天寿又怎么会找一个小子来调查我们的事呢?而且还是在超市里。我想了许久,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雪狼跟超市有勾结,而这件事刚巧让帮超市做事的梁天寿发现了,所以他才会介入这件事情来的。到了五月份的时候,我的一个手下碰巧在超市丢失了一辆车子,梁天寿这混蛋竟然叫我亲自过去跟他谈,妈的,他什么身份啊,竟然敢跟我直接叫板,怎么说,在桥镇里我跟他也算是平起平坐的人,况且我现在可是身价数百万啊,说人力物力那点比他弱了,妈个比的,说不准不久的将来我就成为桥镇最有势力的人了,怎么可能向他低头……等事情平息之后,我就叫手下把何飞雨给找来了。那时我是这样想的,第一,给梁天寿点颜色瞧瞧;第二,顺便趁着这火头,吓唬一下这小子,让他说出那天被粱天寿抓去的事。后来何飞雨这小子竟然不老实,问来问去,他只说组织他让偷什么商业资料,我呸,这哄小孩的伎俩骗得了谁啊,梁天寿要这鬼东西干吗,分明是他说假话。没办法,我只能用金钱来诱惑他了。过了一段时间,见他还没有任何动静,我就把他给约了出来,给了他五万块,好让他相信我是说一不二的人。果然,没过多久他就自动找上门来了,还告诉我一些不知道的秘密,原来真和我猜想的一样,雪狼真的和超市大有关联,那些货全藏在超市的小仓库里。知道这个秘密后,我就打算放长线吊大鱼,等何飞雨这小子帮我找到那本黑手党名单后,我就可以甩掉雪狼自己大干一场了。”
说到这,只见陈远贵捏了一把汗,可能他以为我真和梁天寿有什么关系吧,所以才会听着听着就冒出了一身冷汗,怎知听到最后,原来陈家康所说的事情全是他们自己干的,看来陈家康告诉我那些事的时候,也并非存心欺骗,只是他的情报有误而已,所以导致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最起码,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相符合,只是组织背后的人物换了而已。
接着,陈远贵又问道:“早上的事呢?你还没跟我说呢。”
陈家康拿出一根烟点上,接着说道:“不急,抽两口烟先。”片刻,他才继续说道:“早上接到雪狼的电话,他让我找些年长的人冒充梁天寿的人,然后把他到带三木桥那边,找些理由把他揍一顿,主要是要把事情赖到梁天寿的身上,让那小子对他怀恨在心,以后不再真心帮他做事。”
陈远贵奇怪道:“有点我想不明白,既然雪狼的目的是要把这祸推到梁天寿的身上,好让何飞雨对他怀恨在心,不再真心帮他们做事,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替梁天寿说话呢?就不怕弄巧成拙吗?记得何飞雨的口供中提到,你们是冲着那本黑手党的名单来的,而且临走时,还叮嘱他三天内要找到那本东西。如果他真找到了那本黑手党名册,并且把它交给了梁天寿,那你们不是白忙一场了吗?再说了,那本东西对雪狼也没用吧,他不是一直跟王坚合作的吗,总不会希望别人看到那本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