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师有合适的人选的话，我可以考虑被换掉。”出人意料的，是小夜不合情理的爽快。连亚枫跟叶依牧都惊讶了。
老师被她的爽快弄得不好意思：“老师的意愿是让郗北玲同学代替你上场……”
小夜想了几秒，在亚枫跟叶依牧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点头：“好。”
亚枫急忙拉住她的胳膊，不爽道：“夏夜！你怎么了？为什么让别人代替你？你明明练的那么辛苦！”
“老师，没有别的选择么？”叶依牧压着凤眸，直逼体育老师。
“别问老师，我也是早就做好了被换掉的打算。她们无法让我融入进去，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提前做好现在这种情况的准备。”小夜冷静的声音让他们都不好受，特别是体育老师，他甚至感到惭愧。
“但是，你这么些日子，每天这么苦练篮球，现在就这么放弃了么？你不想赢了比赛么？”亚枫努力想让小夜重新选择。
“夏夜，你要想清楚。”叶依牧沉声道，他也是为她觉得不值。
观望台的另一边，周巧娜跟队友回到班里的位置，跟同学们大谈球赛。忽然周巧娜看到欧阳一直望着一个方向，好奇地望过去，皱眉。体育老师竟然去找夏夜了，这代表什么？周巧娜跟欧阳对望一眼，各自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明白老师这举动说明了什么。
只见小夜跟体育老师说完话后，亚枫跟叶依牧都很激动的样子，小夜反倒满脸冷静。她在人群中扫视了几圈，最后定在欧阳的身上。欧阳此时心情感觉很复杂。前几天她给了她小夜一巴掌的那个画面，她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也记得小夜最后离开时候的那抹落寞。很意外的，小夜抬脚朝欧阳径直地走过来。
欧阳盯着面前停下的小夜，等待她发言。小夜看了下同学们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在意，拉起欧阳往观望台下走。
“……”欧阳没有反抗，她也想知道她找她究竟为了什么。
运动场边上的桉树林下，小夜踩着因这几天来的下雨而湿漉漉的树叶，松开欧阳的手腕。她从小就不擅长跟别人交谈，也没有主动跟别人交谈过什么。欧阳跟在她后面，也不急。忽然，小夜停下转身面对她。
“你是第一个在我公寓楼下等我的女生。”
“所以呢？”
“你是我第一个产生了朋友这种感觉的女同学。”
“嗯。”
“接下来的球赛，我退出。”
“……是老师跟你要求的么？”
“跟老师无关，我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前几天那样的事情发生，我就已经做好了退出的准备。”小夜自嘲地苦笑。
欧阳瞪着她：“你好像有事情很重要的，没有让我们知道。”
“你指的是哪一个？我的秘密很多，夸张点，从头到尾都是秘密。”小夜仍是苦笑。
“果然……”欧阳也笑，“我早就觉得你不寻常。很久以前，我们还没有同班的时候，我看见你的第一感觉，就是，你跟我们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我不清楚。就是感觉你跟我们之间融合不了的感觉，气质的不同，气势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