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开阳从丰镇舅舅家后院马槽下取出的狗头金被赵老哥用去两块后,大约还剩下六十两。新宇大明金银兑换比例是一兑十,假如苏开阳来钱庄,他能用六十两黄金兑换六百两银子,折成五十两的官银就是整整十二锭。
这次苏开阳来钱庄要兑换的是狗头金,就得看狗头金的成色了。
狗头金是合天地之力形成的天然金块儿,因大多数外形如狗头而得其名,大多数狗头金中有各种杂质,所以成色各异。
苏开阳对自家的这几块狗头金成色很有把握,因为舅舅张澜曾经拿到大明首富沈家的钱庄兑换了大部分,都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兑换等重的金锭。
一次兑换五六百两官银算是个大买卖,两个小伙计不敢擅自主张,一个去找掌柜的出来坐镇,另一个从柜台下取出一杆精致的小秤,将大小金块都放在秤盘中称重,称过后他又拿过秤杆来让苏开阳看清楚,一共是六十二两八钱,差二钱不到六十三两。
按照伙计的想法,象金银这种贵重之物,客人来钱庄兑换之前肯定已经称重了多次,所以根本不敢在份量上算计客人,他哪知道面前这位爷平时使钱大大啦啦的性子,只是用手掂量过而已,就算少了一两半两恐怕都都不知道。
大掌柜、二掌柜和几乎所有的伙计闻讯都跑出来看新鲜,钱庄平时主要是存取、放贷、兑零兑整等业务,拿狗头金来兑换金银的业务极其少见。
大掌柜、二掌柜低头耳语了一番,他们说的轻声密语,又怎能瞒得住苏开阳“顺风耳”:原来他们也吃不准苏开阳拿来的狗头金含金量如何,害怕苏开阳带来的狗头金内部包裹着铅块,于是商量着再找个高手帮着“参谋”一下。
苏开阳也不着急,只在柜台外静静等候。不大工夫,从柜台内后门又进来一个瘦小枯干、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
他进门后目光四处巡视一番,一丝神识不经意的从苏开阳身上一扫而过。
“是个修士,练气初期!”
苏开阳和矮个儿修士同时认定了对方的身份,不由得对视一笑,练气、筑基修士的神识不比金丹真人的神识能潜行不露,往往探得对方的虚实后,也把自己的修为暴露了。
矮个儿修士拿起苏开阳带来的狗头金,托在手中凝视不动,苏开阳知道他在用“透视术”一类的法术在检查狗头金的内部,这算是一种冷门法术,很少有修士肯下功夫修炼。
一盏茶的功夫,矮个儿修士得出了结论,他对钱庄掌柜的微微点头,又向苏开阳拱了一下手,飘然的从柜台后门走远了。
大掌柜、二掌柜这才放下心来,又背过身去,耳语了一番,这才开始和苏开阳算账。
“这位公子爷,您刚才也看过秤了,狗头金一共重六十二两八钱,刚才我家仙师也看过了,十足的金块,您要是愿意,小店儿给您兑换官银六百三十两!”
苏开阳心里有点糊涂,不对呀,怎么给多了,按照黄金白银一比十的兑换比例,最多能兑换六百二十八两。可是这些狗头金虽然成色十足,可是要把它们重新铸成金锭,肯定还得有些许损耗,再加上工料费,应该不足六百二十八两。
想想当初舅舅张澜在沈家兑换就是按照一比十兑换的银锭,真不知这些“奸商”是怎么经营赚钱的,但是确实如苏睿所说,苏家的钱庄比沈家要大方一些,居然多给了二两银子。
苏开阳有些好奇,想要问个究竟,互听身后门帘一响,有人站在钱庄门口,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掌柜的,借问下,大同府的铁狮子楼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