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称他名誉乃天下第一高手,但名誉自己知道,那原祺澳处处与自己作对,两人不分胜负多年,如今让原祺澳找到这么个可以好苗子,自己的徒弟连影都没有,名誉自是气得不轻,连着好几年都不搭理原祺澳,直到周列抱着才出生没多久的任君轻来找他,看到任君轻,名誉才笑眯眯的跟着周列回去,等任君轻知事了,火急火燎的收了为徒这才安下心来。
“师傅放心。”周列笑意盈盈的道。
“嗯,”原祺澳点点头,随即道:“小列啊,这是你扬叔跟冥叔,还记得吗?”
周列笑呵呵的拉着归离月向两人打招呼:“记得,扬叔,冥叔,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周列少时是跟着原祺澳常到名门,与名扬和男子都挺熟的。
“挺好。”名扬笑容温润的道。
“嗯。”男子笑着点头。
又是一番客套。
“呵呵,天色已晚,晚辈不打扰各位前辈了,请恕晚辈先行告退。”
说罢,周列便拉着归离月转身离开,经过任君轻身边时,扔给任君轻一块令牌样的东西,留下一句“给侄媳妇的见面礼”,就慢慢悠悠不见了踪影。
“哦呀,果然晚了呢,都散了吧。“名誉眼见着两人没了踪影,晃晃悠悠的起了身,背着手回房了,原祺澳一看,笑着跟在名誉身后回房。
名扬与男子也随之起身回房,众人一看,做主的都散了,耸耸肩,回房的回房,回对面的回对面,今晚能看见这么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他答应你什么了?”和名旗同路的名动像是随意般问着,目不斜视。
“……”名旗斜了眼自己大哥,懒散的笑着,“没什么,欠我个人情罢了。”
……
“……去哪?”感觉到熟悉气息的归离月并不像平日那般听什么做什么,反而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
“呵,回家。”周列握紧手中的温度,三年了呢……
“哪个家?”归离月混乱的思绪中有什么想冲破阻碍,出来让归离月看清,却怎么也抓不住重点。
“我们的家。”周列转过身,盯着眼神既然没有焦距的归离月,眼睛亮的惊人,像是耐心潜藏的捕食者,终于逮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
“……”归离月眨眨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人,感受着让他安心的气息,露出一个略带稚气的笑容,“好。”
周列听了,笑容愈发灿烂,转身带着归离月往自己府上走,就是魔教隔壁那个。
远远的,白日还没有人烟气息的府邸门口,挂上了红亮的灯笼,下人候在门口:“王爷。”
“嗯,下去吧。”周列淡淡的道,拉着归离便往自己房中去。
感受着手上紧紧拉住不放的力量,周列露出个发自真心的笑容,「放心,我不会再走了。」
「这里是哪里?」
四周一片黑暗,归离皱着眉,她在这边转了很久,却总是在原地转圈,寂静无声,连自己想说话也怎么也发不出声,胸口闷得难受,四肢也愈发无力。
“离……”
「谁,谁在叫我?」
“离……”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叫我?」
“离,这边……”
「你在哪?」
“这里……”
归离月发现自己现在连呼吸都出现了困难,头很痛,晕晕乎乎的随着那个从远处而来,虚无飘渺的声音而行。
渐渐地,不知走了多久,归离月看到了一点光亮,心头一震,快走几步,发现那并不是光,而是自己极其熟悉的眸子,归离月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四肢都不能动了,四周的黑暗向自己挤压而来,胸口的闷痛感越来越重,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想摆脱,却动不了,呼吸也越来越难……
“……离。”
一直叫着自己的声音,不再扑朔迷离般辨不清方向,出现在耳边,熟悉的嗓音一遍遍的叫着,叫的归离月心中满是酸涩,「混蛋,干嘛叫成这样,明明是你自己不来找我的……」
“离……”
「混蛋,不要再叫了!」
「走开,走开啊,我不要听!」
黑暗愈来愈深重,压迫的归离月连肺部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呼吸困难。
「好难受,为什么动不了?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子动不了!」
“哈,啊哈……”
归离月睁开了眼,张嘴大口呼吸空气,自己还活着。
微闭了眼,感受着身边传来的平稳呼吸,渐渐平复了狂躁的心跳。
呼吸?
‘嘎吱、嘎吱’归离月僵硬的转过头,身边人似是听到了那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手撑头,一手占有性的揽着归离月的腰,饶有趣味的盯着归离看。
归离月看着那张夜夜出现在她梦中,熟悉的恨不得踩几脚的俊脸,那熟悉的想让她一掌拍掉的笑容,还有那刚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眸子,其中还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归离慢慢转回头,艰难的抬起一条胳膊,掀开被子,眼前一阵发黑。
果然。
那紧紧揽着自己腰的手臂触感,那紧贴着自己身体的熟悉体温都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现的错觉。
而且……
归离月狠狠的转过头,睁大漂亮的凤眸瞪着眼前三年不见的冤家:“谁让你脱我衣服的!”
“哎呀,离~三年不见,我还以为你会扑上来抱我呢,离你这么冷漠我会难过哦。”周列笑眯眯的撑着头,揽着归离月腰的手不规矩的抚着归离月的腰线,有越趋往下的趋势。
“啪。”
“混、蛋!”
归离月咬着牙拍开周列在她身上作怪的手,忍着被周列摸得浑身酥软的感觉,抱着被子坐起了身,用自以为平淡,实则颤抖的嗓音问:“你为什么在这?”
“因为你在这儿啊。”周列笑意满满,毫不在意归离月捧走了床上唯一的被子,大方地展露自己如豹般优雅强健的身躯。
“……”归离月看着周列修长的身形,蜜色的肌肤,宽厚的胸膛,一身的肌理分明,默默红了脸颊,因着房中没有点灯,以为对方看不见,却没发现周列眯了眼眸,眼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归离月抿抿嘴,视线一偏,就看到了周列腰腹上他熟悉的疤痕,伤口不长,但归离月知道那时候的伤口有多深,周列的伤情有多危险,若是一有不慎,恐怕就……
归离月心中一痛,把被子扔到周列身上:“逞什么强,要伤要病都别到爷面前来,爷没兴趣救你。”
“呵。”周列知道归离月这又是在心疼他的伤,心中一阵暖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