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林立洋披着衣服拿起兵器就出门,黑衣人一看败露,来不及观察是谁插手便抽身而走,林立洋想追,黑衣人连连发出暗器,林立洋一看不对,暗器上全闪着蓝光,便闪身而退,一瞬间的事,黑衣人便不见了踪影。
隔壁院落的了尘上人与其弟子戒嗔听到,一齐追了出来时,黑衣人早已不见。
任君轻默默地呆在树上不动,他认出眼前几人是魔教长老给他看的画册上的武当掌门与少林长老,不是名门之人,不喜多管闲事的他不想去追黑衣人,反而默默地吐槽了下武当掌门修为不怎么样,还不如刚刚的黑衣人。
“阿弥陀佛,林施主没事吧。”了尘合掌关心道。“林某没事,多谢上人关心。”林立洋笑着道。
“阿弥陀佛,林施主修为之高,老衲甚是敬佩啊,若非林施主起身相追时出了声响,老衲恐还不知道。”了尘一脸敬佩的道。
“呵呵,上人过奖。”林立洋心中很是尴尬,思索着是谁相助,若非对方及时通知,自己想必也是危险了。
“抱歉抱歉,在下来迟,让几位受惊了。”一身白衣,翩翩而来,犹如月下仙人。
“与名门主无关,想是林某的什么敌人跟来才是。”林立洋并不意外名扬的出现,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想是门人通知才对,只是暗自惊叹名扬修为之高,竟然如此短的时间内赶来,难道,当年不是受伤而退?
树上的任君轻听了几人的对话后,黑亮的眸子闪了闪,名扬么?
“哪里,几位在我名门遇袭,乃是我名门招待不周。”名扬笑的不动声色。
“阿弥陀佛。老衲觉得林施主所言极是,我们在来时的路上就已遭袭击,想是同一伙人胆大妄为,闯入名门来袭击。”
“这是我名门的不是,几位也知道我名门退隐江湖多年,早已不安排人巡逻,不曾想今日给了宵小为非作歹之机,名扬惭愧啊。”名扬一脸愧疚的道。
“不不不,这怎么是名门主的错呢,是林某几人冒昧来访才是。”看着名扬一脸难过的样子,林立洋赶紧安慰道,毕竟,结合路上那一伙人的行为,林立洋干脆的认为是他们夜袭不成,换了高手来。
“嗳,始终是名扬的不对,几位天色已晚,请先回房歇息,待名扬回去看看能不能安排人来巡逻。”名扬一脸坚定。
“这,好吧,名门主也是,告退。”林立洋抿抿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转身房。奇怪的想着林凌去哪了,已经睡不着了的林立洋决定等林凌回房,跟他说说最近的事。
“阿弥陀佛,名施主,老衲也先告退了,”眼看此间事了,了尘也准备回房,“戒嗔,回去了。”
“上人请。”名扬有礼的道。
看着几人皆以回房,名扬笑眯眯的回身,望了树上的任君轻一眼,慢悠悠的回房了。
任君轻不奇怪名扬会发现自己,当年惊采绝艳的天才前辈,被师傅与魔教众人皆赞扬的人,任君轻想到这,眨眨眼,腹诽下师傅的话不排除自卖自夸的意思,但总的来说,发现自己是很正常的。
名扬一路慢慢悠悠的回了房,任君轻也维持着距离跟着,他可听说了不少这位前辈的[好事],武林人心中名扬高大的形象,在任君轻眼中,那就是一群瞎眼的。
名扬默默观察着身后的任君轻,不得不承认,臭小子天赋不错,他也清楚的很任君轻的身家背景,无论从何种意义上,都配得上自己宝贝徒弟,但是名扬挑挑眉,自家贴心的小遥儿没那么容易追,就算她心向着你也不行。
名扬哼唧着推开房门,也不关门,而男子已经拿了点心回房了,名扬眼睛亮了亮,可一想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作为一派仙风道骨的名门门主,在小辈面前还是要有威严的,特别是一个想跟自己抢人的小辈,名扬无意识的撅了撅嘴,啧,没得吃。
男子好笑的看了看名扬的神色变换,对着随后进来的任君轻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移了几块点心道名扬面前,任君轻刚好看到名扬眼中闪过的光芒,木着脸腹诽,「啊咧,师傅说的是真的啊。」
木着脸对着男子送去一个感激地眼神,任君轻出于见家长的情况,默默地站着不坐。
而男子微微一笑,领悟力不错。
“咳咳,”对着木着脸站在那边,还无法忽视的任君轻,名扬觉得不能毁了自己的形象,硬生生忍下想吃完甜点的冲动,“魔教新教主,任君轻?”。
“嗯。”虽然不喜欢开口,但面对辈分足够的名扬,任君轻不管是出于敬重还是为了拐老婆,都不好点点头就算。
“……”名扬则被这个[嗯]字激的差点跳了起来,「臭小子,劳资是你前辈!敢给我回个[嗯]字就算,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不知道名扬为什么瞬间扭曲了脸色的任君轻呆愣的看着名扬变脸。
名扬看着脸色不变,一张面瘫脸的任君轻在内心使劲的腹诽,「丫,臭小子,赶在劳资面前装大爷,摆脸色给谁看呢这是,老子是你大爷!」
“咳咳,”眼见着名扬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而任君轻则一脸呆呆不知所谓的样子,男子不得不开口缓和道,“君轻是么?知道我是谁么?”
“什么君轻,你们很熟么?”名扬不高兴地嚷道。
男子一抽眼角,好嘛,又别扭上了,不就抢了遥儿吗。
“哼。”有股破罐子破摔意味的名扬不屑的哼了声,转头不理人。
男子无奈的对依旧面无表情的任君轻笑笑,名扬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多年,是自己习惯性在照顾他,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当年也是他将自己带出了山谷,也是他养大了遥儿,是大恩。
任君轻眨了下眼,若有所思。
“知道,冥叔。”任君轻决定无视老小孩样的名扬,改成跟更有长辈样的男子套交情。
“哎呀,还记得我啊,我见你那会你才跟个豆丁一样呢。”男子笑眯眯道,“还是老样子么。”
“嗯。”
男子问的没头没脑,亏得任君轻听懂了他说什么。
男子暗自拉拉名扬的衣袖,名扬撇了撇嘴,算是想起了关于任君轻的一些事,「嘁,那么早的事,劳资记性没那么好。」
“咳咳,”清清嗓子,名扬一脸[我是你丈人]的大爷样,“你师傅过的怎么样?”
“很好。”任君轻依旧回的简短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