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月不语,呆呆的愣在那里,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什么武器能这么轻易的灭掉她南越国几十万将士?甚至体无完尸?那是怎样可怕的东西?不!她不可以败!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一刻钟之后,花花按时的推开了房门。一股蒸汽扑面而来,离子夏松散的靠在木桶边缘,浸湿了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身上,那样子,说不尽的妩媚。幸亏花花是女的,要不然早就把持不住了。
然而离子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刻的模样有多迷人,只是道:“你来了?”
“姐姐你……你怎么……”花花本想问她为什么还没有换好衣服,还是这副模样,但最终愣是说不出口,憋红了脸。
“你把这女装帮我换一下吧,最近事情很多,穿女装不方便。”离子夏指了指堆在一旁的衣服。
花花顿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赶紧亲自去去了另一套衣服来。
离子夏换好衣服之后,变得有气质了不少,没再向先前那般脏兮兮的了。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就连一开始在门外刁难离子夏的那位女子,在看了离子夏的男装后,也不免脸红心跳加速。
“替我准备好一匹快马,我要出发。”离子夏理了理衣服,道。
“这么快就要走?”花花有些不舍。
“是啊,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任务要交给你。从今晚开始,替我秘密调查太子一行人的把柄,这件事除了你一人能够全权知道外其他人不许提及。另外,朝中大臣勾结贪污据证务必帮我收集齐全。是该开始进行反腐倡廉的大清洗活动了……还有重新选拔人才……”离子夏说到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
花花面对离子夏的嘱托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又开始了工作。而皇宫里也开始由平静逐渐迎来了暴风雨。
“呼”有人将蜡烛吹灭。
灯火熄灭,房间里调情声不断。
香消玉陨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打进了窗户,床上的两人互相悠悠转醒。
“太子殿下,您昨晚对奴家做的,可要负责啊……”林若怜妩媚的靠在了床角,盘弄起自己的秀发。
风子钦扫了一眼正在向他放电的林若怜,有点反感。他可从没见过这么放荡的女人,竟然背着父皇来勾引他。真是不要脸!昨晚还对他下了迷药,让他稀里糊涂的做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女人着实可恶至极。
林若怜见他并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只听见她轻柔的语气缓缓响起:“太子殿下。奴家对你献殷勤可不是仰慕你,只是我们都可以互相利用罢了。你想想,你虽然现在名义上是太子,但你的能力个个都比三皇子差,被封为晋王的风子颜不足为惧。可要是哪天你的太子之位一旦被废,那你就是等死的命了。请太子殿下好好想想,若怜在闺房静候音叙。”
“喀啦”林若怜打开房门,莲步轻移了出去。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这场无声的战争,她才是进击者,其他人,都得死!
风子钦扶了扶还有点昏沉的额头,一语未发。那女人说的没错,他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他要占取主动权。她是父皇封下的昭仪娘娘,是父皇目前宠爱的妃子,只要讨好她,这皇位岂不是信手拈来?风子钦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只要他现在得了皇位,就让他那三弟连同他的朋友一起死在回国的路上!他会毁掉所有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也不例外!
既然那女子苦心积虑的想和他一起联手,干嘛要拒绝?他爱江山,也爱美人!风子钦暗暗计算之时,余光瞄到了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冰冷的眼神逐渐缓和下来。她?竟是处子?风子钦接触过不少女人,但是处子却几乎没有。那个女人,算是把她的第一次和一生都交给他了么?风子钦咧开嘴,笑了。
一滴滴鲜血从林若怜的手腕处流了下来,染红了她的衣裳。她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她早就把她的第一次献给了她以前最爱的人——颜哥哥。只是,若爱情和名利不可兼得。她得不到爱情,她也不会让那个负心汉得到皇位!
一缕清香袭来,让林若怜冷静了不少,她不禁朝清香传来的方向望去,一身着碧色的女子映入了眼帘,绝美的容貌让林若怜自愧不如。当然,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可能是皇上新纳的妃子也可能是皇亲国戚。林若怜见那女子走近,生怕她看出什么,毕竟在这么美的女子面前她装的比较高傲的好。于是,林若怜把有伤口的那只手掩了起来,一面清高的从那女子身边擦身而过。
待林若怜走了不远后,那女子停下了脚步,朝林若怜站过的地方看了一眼,悠悠道:“果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这位碧衣女子,就是故水。南越国的洛兰公主。但,她的真实身份,依旧是个谜,正如她依旧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夜半,周围一片宁静,静的甚至连一丝风儿都没有。
一股暗潮在空气中缓缓流动,月亮似嗅到什么不寻常的气息,骇然的躲到了云层后面,留给大地一片黑暗。
无数个黑影借着夜色,往南越国的军营方向移动,这些人训练有素,动作轻盈。
独孤墨秋一身黑衣,立在风中,凤眸冷冷看着不远处蠢蠢欲动的黑影,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俊美的五官加上邪魅的气质,在这黑暗的包裹下,如黑罂粟般神秘而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黑影快速移动着,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白雾,散发出清浅的花香味,沁人心脾,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多吸入一口。
这些人正是奉命前来袭营的北夷军。南越国军帐内,一位资深的将领忽然一怔,不对!这个香味很特别……
“糟了!这是迷烟!大家快撤!”那将军赶紧向周围叫道。
无耐却明白太晚,摇晃几下便跌倒在地上。
独孤墨秋看着远处的黑影一个个倒下,伸手一挥:“可以行动了!”
“嗯。”风子律带着部下,向晕倒的南越军走去,将南越军的衣服脱了下来,换在了他们的身上。
一个时辰后,南越军营值夜的士兵看到回来的部队,高兴的喊道:“回来了!我军回来了!”兴冲冲的打开了大门,迎接凯旋的将士。
眨眼工夫,南越军整座军营都被白雾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