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一年,李文浩与张云淑二人在回京述职的路上,双双遭人遇害,而当时的嫡长孙也下落不明,十多年了,再也没有找到过。
从那一年起,两家开始交恶。除却在遇到国家外敌之际,两家才会摈弃前嫌,一致对外。除却那种情况之下,两家的向来都你我打击,想尽办法想将对方打落尘埃。
在大将军张的心里认为,李家便是害死了自己女儿的凶手。若不是当年太师安排自己的嫡子出京历练,害的自己唯一嫡女也跟了前去,最终使得一双恩爱夫妻双双横尸在外。
这些年来,两家相互打击,有权势上各有损伤,但是却也对不了对方的根本。虽然当今皇后仍是太府嫡女,但是当朝的太后,却是大将军张的妹妹,两家的权势向来不相上下。
近来几日,太师府上下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年年都是如此,再过几日,便是太师的嫡长孙的诞辰,这一位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嫡长孙,到了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每每念起,太师都感到无尽的悲伤。
特别是到了嫡长孙的诞辰,或是嫡子去世的那天,太师都是会安静的坐在书房,静静的呆上一整天,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任谁都不敢打扰,除却太师夫人。
然而通常这个时候,太师夫人则是会一整天的呆在佛堂念经,希望佛祖保佑自己未见过面的嫡长生平安,或是为亡去的嫡子与儿媳妇祈福。
再过几日,便就是太师那位失落在外嫡长生的诞辰了,全府上下,只因太师的哀伤,气份变的在些沉重。
往年的话,太师都是会在嫡长孙诞辰之际才进入书房发呆的。但是今天却是尤其的早,这也是因为今年仍是自己的嫡长孙的十六岁诞辰,若是他跟在自己身边的话,今年的嫡长孙却要进行成人礼的人了。
进行了成人礼,却是可以给他安排亲事了,若是嫡长孙争气的话,过不了一两年,自己就能见到嫡玄孙了吧。
太师是在十七岁那年成亲,十九岁那年得到嫡子李云浩。而嫡子云浩,也如太师一般,十八岁成的亲,二十岁得了嫡长子,只是在得了嫡长子不到三个月里,便失去了性命。
书房的房门紧闭,庶子云佑带着他的儿子文琪经过了书房,看到了书房紧闭,便就猜到了太师又在书房里伤心了。
看着紧闭的书房,李文琪便开口说话了:“爹,爷爷也真是的,为了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家伙,至于这个样子嘛,难道我们就不是他的孙子?要知道,现在这太师府,我可是才是长孙。”
“嘘,这话可不能让你爷爷听到,这话若是让你爷爷听到了,这顿家法你是少不了的。”对于儿子的话,李云佑赶紧嘘了一声,生怕坐在书房里父亲会听到。
“爹,难道对于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难道你就没有想法?”李文琪斜眼看去,带了几分调侃。
“你也说了,那个家伙只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人,也许那个早就已经死了,要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找了那么久,都不到了有一丝的踪迹呢。而且当年的他才几个月大,又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
“就是就是。”
“好了,别的不要多说,以后在你爷爷奶奶的面前表现的好些,也算是长一长我的脸,到时候这安国公的爵位传到了我的身上的话,那你也知道将来这安国公会传到谁的身上吧。”
太师不只是一个太师,而是拥有着一个安国公的爵位。毕竟太师是不能代代相传的,而安国公的爵位却是能够代代相传。
为了这一个爵位,太师李执的两个庶子向来都是明争暗斗,毕竟安国公的爵位只有一个,一个得去了,而另一个却是只能靠些土地,做一个地主而已了。
就在两父子聊着天之际,准备走出院门之际,便看到管家李诚急冲冲的向着这方冲了过来。两人退让不及,一下子便被李诚冲来的身影撞到在了地方。
“李管家,你怎么回事,如此匆匆忙忙的,成什么体统。”李文佑皱着眉头,开口呵斥。
虽然只是一个管家,但李诚却也是打小便跟在太师的身边得用之人。若论起亲疏来,怕是跟了太师近五十年的管家李诚,更要甚些。
若是换了平日的话,李诚便会立马起身,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并细心的赔礼。
哦,不,若是换做平时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这么急匆匆的模样,自然也就不会撞上自己了。而且换在平日的话,他李管家的身手,怎么也不会撞到两人。
然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李诚却与往日太为不同。不但直接的撞上了两人,而且再撞到两个后,却也没有丝毫想扶起两人的想法,而且爬起身直接的冲着书房跑去。
“爹,他老家伙是怎么了?”李文琪侧头打量着跑向书房的李诚,好奇的问向自己的父亲。
“谁知道啊?也许是朝中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吧,也是匈奴又来入侵了吧。”看着李诚急匆匆的模样,李云佑在心中做了一番猜测。
书房的门虽然紧闭,却也没有上锁,但是李诚却也没有进行敲门的行为。因为此刻的他的心,根本就没有在这些上面,还管他敲不敲门的。
李诚直接的便破门而入,还管他事后会不会受到自家老爷的处罚呢。
李执此刻的神情有些暗然,虽然桌边放了他最爱喝的贡茶碧螺春,手上拿着他最爱的古籍,但是依然还是无法让他的心情变的高兴。
正在伤心之际,忽然便看到书房的门被闯开,让李执的眉尖立刻紧皱起来。
“怎么回事?不知道老夫在看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