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羽坐在车里,正在凝神聚气。在他运功的时候,整个身上都充满了一种奇异的色彩,惹得赶车的车夫都时不时的把头探进来。幸好这只是一个平凡的车夫。不是武林中人。要不然他看到云天羽体内流动的真气所发散出的绝世风华以及云头顶上的那几团如乌云般翻腾的真气团,恐怕不只是惊奇那么简单了。在云天羽身旁的元莺却知道,云天羽的武功实在是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他之前所受的内创(在突破六合青龙时他依旧是受了一点伤),竟在他神奇的打坐中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甚至,连他的外伤(风鸣远自背后捅来的那一刀)原来一直流血不止(风鸣远的刀上有一结特别的东西),可自从他开始打坐的时候,那血就缓缓的,渐渐的,悄悄的,就止了流。现在居然已经结痂了,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好了。这一段行程相当的长,因为他们并没有给车夫一个准确的地方。他们给车夫的是一大锭银子,大得到那车夫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银子,然后,就对那车夫说让他拉上他们。去哪儿?车夫当时也问过他们。他们对车夫说的是,你想去哪能个地方都可以。车夫当时也吃惊极了。幸好,银子是真实的。这样的事如果错过了,只怕会后悔一辈子的。当时元莺觉得很奇怪,就私下里,偷偷问云天羽,怎么有你这样去叫车的?云天羽的回答则是,我们反出了原来的门派,只怕江湖上有很多人都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他们必定会在我们要去的地方围追堵截。而我现在又伤势不轻,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只怕会成了你的累赘。元莺立马明白过来,那些人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却是躲在了一人马车里。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车夫要去哪里,他们更不会很快就找到我们的。只是你的外伤?没关系的。于是,云天羽便开始疗伤,元莺却是在旁边充当护法。忽然,就在这时候,车猛然一停,云天羽的身体连同他的护体光茫一齐晃动。脸上却变了色。元莺不由得问:“车夫,你怎么了?”却没有听到人回答。元莺轻轻将车帘掀开,却禁不住愣在那里。赶车的车夫早已不知去向,他看到的是另一个人,能令元莺一看之下就呆住的人当然不是平常人物。事实上,你可以到江湖人聚积最多的茶馆去叫一声这个人的名字,不出半刻,如果茶馆里头还有人,那么这个人多半是个傻子。只有傻子才愿意去惹这人。因为这个人不但是高手,而且不是个好人。据有人调查,他至少有一百种折磨人的法子,而且每一种都让人求生不得。那个人只是随便说了几种,云天羽就忍不住跑了六合峰去狠狠教训了这人一顿,直到这人答应退隐江湖,云天羽这才放过。这就是煞眉的“黑山老大”。来的不止有黑山老大一个人,还有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却是和他并排站着的。看这这人秀才一幅文弱气,只怕让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推倒,但元莺却知道,这个人却是当今黑道上最难惹的十个人之一。只怕武功决不在黑山老大之下。江湖上无论谁见到这两人只怕都要头疼老半天,何况他们背后还站着一大批如狼似虎的手下。但这两个人却明显的没有要开罪元莺的意思,一开口就表明了态度:“元姑娘,我们并不是冲你来的,只能你不护着那姓云的,我们决不会为难你的。”元莺道:“不可能,你们要想伤害他,除非踩过我的尸体!”那秀才嘻笑道:“放心吧,就算你去护着那姓云的,我们也不会用脚去踩你的。只不过,在这儿的人人都长着两只手……”他没说完,他身后倒有几个人开始笑开了。元莺满脸色涨红,握剑的手青筋一现。黑山老大一双眼睛向后扫去,后面笑声渐歇。黑山:“元姑娘,我等与云天羽仇深似海,纵使开罪令尊亦在所不惜,还希望元姑娘不要令在下令为难才是。”元莺:“还请足下给我一条活路!”黑山哑然:“我们并不是要对付你的,只要你置身事外,没人朝你动手……”元莺:“你们要伤害他,那不就是要我的命吗?”此刻,车内忽然间紫色的光芒大盛,众人不由得脸色大变。却听有人道:“老大,不要再跟这个妞再扯了,那姓云的要恢复了!”黑山脸色一变,忽然扬声道:“云天羽,想往日你何等到英雄,怎么一受了伤就变成了这么个熊样,躲到女人后面连昔日的手下败将都不敢见了。”这句话云天羽听了之后不知道该是何感受,但元莺听了却再也忍耐不住,长身跃离马车,一剑向黑山老大刺去。黑山老大面色一喜,道:“好,这可是你要来找我的,可怪不得我了。“话间未落,手中已多了一根软鞭,却见鞭影如山,元莺手中的长剑虽疾若迅星,但一时半会却还攻不进去。元莺轻咤一声,手中长剑一变,一切的动作竟如轻云流手般自然,远远看去,她的剑式倒有几分像是流出来的。更要紧的是她的长剑确如水银天泻,直似真的无孔不入。竟能在黑山如山的鞭影中找到那一丝丝的破绽,有几次差一点就真的“流”进了黑山的身体。旁边有人要上前帮忙,黑山怒道:“一群笨蛋,还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事,把车给我毁了!”秀才当先发一声喊,却将手中扇子一晃,竟有几点寒星射向车内,虽在入暮的黄昏时分,但依稀可见那些暗器发出令人悚目的蓝光,显是见血封喉的绝毒暗器。元莺大怒吼道:“卑鄙!”一双细绢从手中飞出,将那几点寒星给拦了下来。车内紫光益盛,连将欲黄昏的夕阳都为之失色。秀才大喝道:“快点把车给我拆了,姓云的要是恢复了,咱们都会没命的!”闻得此言,一直在秀才身后的那几人(到底几个人,到最后元莺都没有弄清楚)忽然身形一晃,车旁四周已有四人,眼见手起处,赫然是重达六十余斤的大铁锥。元莺心下大急,身黑山连攻几剑,急抽身欲走,不料黑山的软鞭竟如毒蛇般的缠过来。元莺一时分心,落尽下风。再见远处那四人已将铁锥抛了出去赫然正是朝着云天羽所在的车上。秀才手握羽扇,目光瞬也不眨,直盯着车内。看样子云天羽虽然负伤,但依旧是众人之心腹大患。四枚铁锥准确地击在车帷上。秀才大笑道:“云天羽,任你怎么……”话未说完,却听黑山急道:“快拦住他!”秀才凝神一看不由亡魂大冒。原来,此刻云天羽竟依然盘膝却坐在空中。秀才,刚才一直凝神于车内,但云天羽究竟是什么时候从那车内出来的,他却茫然不知。秀才毕竟不是普通人,心下虽惊,反应却是绝顶一流。随手一扬,又有几点寒星射出。元莺见状不由惊道:“透骨针?”秀才摇头晃脑道:“是也是也。”反应快的不止秀才一个人至少还有那四个人,那四个用铁锥击碎车子的人。他们的铁锥在空中略一碰撞,居然也像长了眼睛一样,向空中的云天羽激射而去。看这下去的声势云天羽若不反击,只怕纵是钢筋铁骨也消受不起。看到这些,连黑山老大如此持重之人也禁不住想到,云天羽这一次死定了。他当然是失望了。因为云天羽此刻的身体发生了此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变化。云天羽身上紫光本盛——连夕阳漫天都不遮不住他的光茫。整个人头顶有三朵云样的真气团——武林中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也不稀罕。秀才的“透骨针”,射到他的身边立刻被围绕在他身边的光茫给挡一下来——这也不稀奇,某些武功奇高的高手在运气的时候,他的护体真气就会在他体外布下一层罡气,一般的人,是很难穿透这种罡气伤害到高手的。譬如说,某高手在疗伤之际,忽遭到某小人暗算。却不料,暗算他的人非但暗算不着他,还被他的护体罡气震伤。这种传说在武林中也比比皆是。异就异在,那几枚重达六十余斤的大铁锥突破了云的护体罡气击到云天羽身边时,忽然、骤然、猛然云的护体罡气居然在那几枚大铁锥将要击中他的刹那间,“幻化”作为几支,将那几枚铁锥移走、挪开、抛离身边。众皆骇然!但更坚除去云之心。秀才尖啸一声,形若离弦之箭,向身在半空中的云天羽飞射而去。那四人的铁锥在空中一阵盘旋,也迅速改变方向,带着无尽的仇恨,向云天羽砸来。声势只强不弱。只是是云天羽的护体真气一旦迸发,竟然可以化作五条无限长的手样,其中一“拳”将秀才击退,其它的四手将那四枚铁锥拨动,直向那四人飞去。那四人虽然力大,但武功却非一流,当下各自竟死在自己的趁手兵刃上。秀才身形连晃,似乎已经吐了一口血,却在远远叫道:“老大,不行,快撤吧!”黑山老大微一犹豫,连攻几鞭,逼退元莺,身形倒翻,在空中大叫一声:“快撤!”一时间脚步凌乱,细细听来,都是四散走开,也不知有多少人埋伏在看不见的黑暗地方。云天羽身边的那几团手臂样的真气围着他盘旋不休,不一会儿,然后缓缓的回到云天羽的体内。紫气渐消,云天羽自空中徐徐而降。元莺不由迎上去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云天羽道:“已经好了差不多了……”话未说完,忽然脸色一变,眼中竟有一丝畏惧之色,低声对元莺道:“快走!”元莺心下大惑。云天羽的武功实已达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之境,就以刚才来说,竟然在疗伤之时依旧可以击退那么多强敌,难道,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让他畏惧的吗?两个人奔出许久,元莺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是谁,你干吗要怕成这样呢?”云天羽道:“只怕是‘凝寒真人’要来了!”元莺大吃了一惊:“什么,难道你跟‘疑寒真人’也有过节不成?”云天羽道:“‘凝寒真人’有一个弟子为了练成‘凝魄真气’在岭南一带大造杀戮,我当时刚好经过,于是便出手废去了他的武功!”元莺叹了口气,:“看来你结的梁子可真不少!只是你怎么知道凝寒真人就在这附近呢?”云天羽:“因为气势!”元莺:“气势?”“现在是什么时候?”元莺道:“现在初夏,怎么了?”“为什么今晚这么凉快呢?”元莺:“难道是因为凝寒真人?”云天羽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与凝寒真人的那名弟子交手时,也曾遇到同样的现象,只不过,凝寒真人还未出手,气势便已如此强,只怕比他的那名弟子强出百倍!”忽听远处有人叹息道:“人皆言云天羽乃近年来年轻一辈中第一高手,今见之,诚知非是虚言。”元莺听到这句话,不由心下大惊。对方在自己身旁自己竟无所觉,这份功力已属骇人,更何况,对方的声音竟然能够凝而不散直似可上天入地般,这只怕在大方门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云天羽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云天羽扬声道:“可是‘焚雪上人’?”远处红光一现,瞬间而至,来人笑道:“正是老夫!”元莺见了那人一眼,心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来的人也不怎么难看,年纪也不是十分的大,但是,他身上竟然从头到脚,凡是露出皮肤的地方,居然都是火红色。焚雪上人目光一转,向元莺道:“你不用奇怪,练了‘焚玉阙’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云到羽:“难道前辈已经练到了‘焚身’的地步?”焚雪上人赞道:“果然有眼光,不错,我是练成了‘焚身大法’。”云天羽深深吸气,然后又缓缓吐气,之后才道:“如此便恭喜前辈了!”焚雪上人:“我本命属火,且于少年时曾服过一颗异宝‘火灵珠’,故尔有幸可以练成‘焚玉阙’的第八重。只是这只怕要促成你的不幸。”元莺道:“前辈,我等并未得罪于你,前辈何苦要迫人于绝呢?”焚雪上人摇头苦笑:“没办法,我跟那个冷得跟冰一样的人三十多年交情,他好不容易找来了一个徒弟却让你给毁了!他的弟子我也很喜爱。”云天羽叹了口气却向后道:“凝寒前辈,请出来吧!”只见身后林中一人缓步踏出,口中直道:“云天羽,本来以我等身份,不该在此时对你下手,但……”云天羽道:“刚才在下疗伤时,前辈并未对我动手,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这位姑娘并未与此事有关,若在下败了,请两位前辈莫要难为这位姑娘。”焚雪:“放心,我们现在还不想去开罪‘大方门’。”云天羽拱手道:“多谢!”凝寒真人:“云天羽,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晾出来吧。”云天羽道:“前辈请!”凝寒手腕一翻,一阵寒气袭来。元莺忍不住低声道:“寒极剑?”凝寒道:“正是。”凝寒长剑横空,道:“云天羽,快点出剑吧!”云:“剑已出?”凝寒讶然:“你剑何时出鞘?”云:“手中剑虽未出鞘,但心中剑却也出鞘。”凝寒瞳子骤地一缩面色凝重至极。此时已时初夏,元莺却忽觉周身一阵寒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骤见凝寒与云天羽面前一阵狂刮过,虽然元莺对云天羽武功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见到两人未动手就已这等声势,也禁不住变了脸色。凝寒提剑,指天。深深呼吸。厉呼道:“看剑!”。一言未毕,长剑已发了出去。如果云天羽听到他的声音才去接他那一剑,那他只怕早就死在了“凝寒真人”的寒极剑之下了,因为,这一剑,比声音来得更快。仅这一剑之快,怕已不在以快剑称著江湖的“闪剑客”韩一平之下了。但这一剑的可怕之处还不在于它的快。(若论快有谁的剑快得过云天羽?)这一剑它寒。那是一种寒天冻地的寒。极寒,寒彻骨。此刻虽已初夏,但,凝寒真人这一剑却仿佛将“冬天”给带来了。只是这种寒却和冬季的寒又不同,它竟然可以冻结人的意志。它居然能够瓦解人的斗志。在这一剑之下,仿佛除了闭目等待这一剑的宣判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连在旁边观战的焚雪上人,见到这一剑,也不禁面上露出饮佩之色。此刻这样的一剑,正在势无可挽的向云天羽刺去。这已经不是比斗之剑,而是索命之剑。这剑未至,云天羽背后却忽然掉下来了一只飞鸟。元莺开始以为这只飞鸟是谁发的暗器细目看去却不是,因为,那只鸟已经冻僵了。凝寒真人满怀信心的一剑刺去。中!这一剑命中目标。目标是云天羽?错,它刺中了云天羽的外袍。凝寒真人一剑刺空也不回头,长剑上撩,竟是向天刺去!云天羽人在半空,正欲下落,这一剑恰好封住了他的去路。而且随着这一剑上扬,凝寒的剑竟然越变越粗,且闪烁着粟人的光彩,直如一条刚吞了食正在吐信的蛇。云天羽在空中连环错步,依旧摆脱不了凝寒的剑势追击,便大喝一声,双掌一拍,硬生生地挟住了凝寒真人的“寒极剑”两人俱是心头狂震,凝寒真人微一挫步,杀气微泄,云天羽适时身形后翻,已摆脱了凝寒真人的追击。凝寒低哼一声,长剑急追。云天羽随手一招,身后长剑呼而即出。手腕一翻,身前已布下一道光幕,只听“叮当”之声大作,一时间,也不知道两人的剑到底撞击了多少下。在朦胧的月光下,两人身旁似是笼罩了一层雾。元莺只见两人半空中身形盘旋不休,心下不由得颇为担心,斜眼望去,却见“焚雪上人”脸上也飘出几丝阴晦,竟似在悬心什么。忽听决斗中两人各出一声大喝,身形骤分。清风徐来,细雾轻漫。焚雪上人凝神望去,只见凝寒真人脸色惨白,连手上剑都变得残缺不全直似一个破碎的玩具。正在大口喘息。云天羽脸上竟然被一层冰覆盖,长剑驻地,也是一动不动。“焚雪上人”心中暗喜,便缓缓上前道:“云天羽武功果然高强,在下也想来见识一下,请吧!”话未说完,他的刀已抽出,斜指云天羽。表面看来,他只是在向云天羽挑战,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事实上却不止这般。他做的事有很多,首先,他看到云天羽虽然击退了凝寒真人的进袭,但依然受了点伤,至少,真气没有那么的协调。所以他踏上前一步(他的火云之气必将干扰云天羽的行功归元)。再开口说话时他已经用上了“空喝大法”,它虽然比不上佛家的无上大法“狮子吼”但在焚雪上人使来,也绝对有让人心胆俱裂的威力。再者,他又抽出了“火云刀”这种刀炙热之气甚烈,纵是焚雪上人若不是功力全盛时也不敢轻用,因为这种刀对于受伤的躯体伤害太甚。四、他以刀指着云天羽,这个看上去很平常的动作,却是他已将自己的全部心、神、意念、力都已经笼罩在了云天羽身上。至此刻,云天羽只要稍有异动,哪能怕是眨一下眼睛,皱一下眉头,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无情杀势。武林中能看出他这么做的人并不多,但元莺却绝对算是其中一个。所以元莺一见到他这样,就道:“前辈,您该不会是想用车轮战来会一会云天羽的吧!”焚雪怒道:“云天羽擅杀我等弟子,我是来报仇的,又不是来较量的,有什么不可以!”元莺道:“久闻前辈武功卓绝,小女子我今天也想讨教一翻,不知可否?”焚雪:“你让开,你不是我的对手!”元莺冷道:“是吗?那我更要试一试了。”话音未毕,长剑连刺道道剑气直向焚雪袭来。焚雪:“就这两手也来卖乖!”手上“火云刀”刀气惋若匹练,反卷过来。元莺不退反进,一剑抢上前来。未及丈内,只觉炽热难耐,竟似置身火炉。这时一道刀气横打过来,元莺用剑接下,当刻觉得自己的剑就像置于火炉里炼了许久一样,一股热气顺着手臂直往上窜,她手上一扬,竟将剑向焚雪抛去。焚雪上人侧身闪过,却已经明白,今天可想打杀云天羽,先得除去眼前这个眼中钉不可。当下再不容情,运起“焚身大法”一刀紧似一刀地向元莺劈去。这些炽热的刀气纵然劈空,落到地上亦燃出汹汹大火。元莺在这般刀法之下,毫无反击之力,只有伥着轻功高妙,躲来避去。远远看去,直似扑火蝴蝶。焚雪上人见元莺竟能躲过自己的“化火刀”心中颇为惊恼,正准备使出更具威力的“灰飞烟灭刀”,匆忙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道:“回过头来,我跟你打!”焚雪上人心下暗叹一声,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愤怒!云天羽的眼睛!正红红地盯着他。焚雪上人心中发毛。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也同时发现,自己的战友,居然还在那儿疗伤。难道云天羽的功力竟然比凝寒真人还要深沉?云天羽的声音因明显的愤怒而扭曲:“你先动手吧,我决不会再留情的。因为我知道,我若是输了,死的将会是两个人。”焚雪上人脸上红光毕射,忽然大喝一声:“好,看刀!”话间刚落,已一刀劈去。云天羽剑上寒光一闪,忽迸出万道光芒与焚雪上人的“火云刀”红芒互抵不下。此刻,一直在运功疗伤的凝寒真人忽然动了一动。接着,云天羽身形倒翻,身落在丈外。然后,焚雪上人嘶声问:“你用的剑是‘离心剑’吗?”最后,伴随着焚雪上人的话音,一株古树似乎忍不住千年沉寂,缓缓地倒在地上。元莺脸色苍白,掠身而过,去扶住身形晃荡的云天羽。云天羽沉声问:“两位前辈,还想再留在下?”凝寒咬牙:“好,姓云的,你居然有‘离心剑’,哼!好,你走吧!”云天羽轻握元莺的手道:“我们快走!”至此,三人交手结束了。后来江湖上大多数人对三人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结局当然很不满意。但一些特级高手却知道这三人最后交手时的凶险。后有人曾把三人最后交手的经过归纳如下:一、焚雪上人见云天羽动了真怒,知今日事决无善了。便运起“身心俱焚大法”以“绝情斩”斩决向云天羽劈去希翼可以一击得手。二、云天羽见对焚雪上人“火云刀”未至自己便如置身熔炉,身下大惊,急以“冰心决”内气护体。将热浪排走,推开。三、云天羽也不甘示弱,以“凝空剑”化无形剑气为有形剑刃,向焚雪上人反击而去。四、正在这时,凝寒真人运功完毕(也有人认为他早已运功完毕,只不过一直在等待时机),双手连动,以“寒魄指”向云天羽袭去。五、云天羽立即发现了凝寒真的的动作,并马上撤手作出反击。六、焚雪上人见状大喜,误以为云天羽要分心对付凝寒真人,对自己这边必会疏于防范,于是,全力反攻。七、云天羽接下了凝寒真人的“寒魄指”惟此指至阴至寒,云天羽只觉四肢百骸乃至混身血液甚至于一身功力,都似给凝结住一般。正在这时,焚雪上人反攻的“灰飞烟灭魂魄齐飞刀”已经攻到了。八、凝寒真人发出大耗真力的“寒魄指”,功力一时难以提聚,混身真气如乱麻一般。再也无法继续对云天羽的追杀。九、焚雪上人见云天羽已受重伤,其心大定,全力施出火云奇招。不想就在这时,云天羽的那把剑竟然已凌空绕到了他的背后向他刺去。十、云天羽在斜飞中以“意念通神”绝招将焚雪上人的火云奇招及焚身真气移到了一株千年古树上。十一、焚雪上人猝不及防,虽急运真气护体,便依旧被云天羽的剑伤到了。十二、焚雪上人问云天羽:“你用的剑可是离心剑?”十三、古树倒!十四、云天羽问凝寒真人是否还要留下自己。十五、凝寒真人知道三人再比斗下去只会三败俱伤,反倒会让“渔翁”得利,于是便让云天羽离去。十六、云天羽在元莺的搀扶下离开了比斗场地。至此一场高绝人寰的绝世比斗终于结束了。在这场大战中,双方用的任何一招,(包括元莺)都是绝世的招式。最最重要的却是,“离心神剑”的出现。那是一把神奇的剑。它有自己的意识。它有思想。所以,它可以在云天羽已经失去了动手能力的关键时刻,依旧可以去重创焚雪上人。这一点很重要,几乎扭转了整个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