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应复了一下,又接着玩了起来。可是这次她出的是石头,朱雪飘出的是布。自己又输了。――――连玩了五六次都是朱雪飘赢。江月白不禁暗暗生气地说道:“这回我们谁赢了谁吻对方一下!”
“好吧!”朱雪飘一笑。与她重新的玩起来。
可是这次朱雪飘却输了,也就是说,还是江月白吻他。
江月白气得一把甩去罩在连衣裙上的外衣,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朱雪飘自信地一笑,接着应战。又是连玩了几次依然是朱雪飘被江月白吻。
“你刚才总赢,怎么现在又总输呢?”江月白气得在朱雪飘的脸上恨恨地咬了一口。
“哎哟!你怎么咬人呢?”朱雪飘右手按着被咬的右脸嚷道。
“你玩赖!”江月白气乎乎地说道。
“你――――!”两个人正要开始争吵,这时门响了两声。“小弟!”姐姐朱雪瑶和百合姐一同走进来。
“姐!”朱雪飘又惊又喜。
“你腿怎么样啊?―――”姐姐朱雪瑶看了自己一眼不禁突然莫名其妙地大笑起。同时百合也是跟着大笑起来。
“你们?!”朱雪飘被她俩笑愣住了。
百合姐强压住了笑,递给自己一面镜子。朱雪飘接过镜子一照,也不禁哭笑不得地笑了起来。原来脸被江月白在自己睡觉时给化了一下妆。眼眉被化成了柳叶弯眉,睫毛被上了睫毛油,嘴唇被涂上了紫色的唇膏,两半脸上分别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心,左边红心中写着:我爱你!右边写着:江月白。对于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女孩朱雪飘着实没有什么办法,不禁再次地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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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大家都来看你,为你过生日来了!”尽管此时白薇的脸上毫无任何的表情,已再听不懂他说什么了,但孟飞扬还是像以前那样很认真很动情的说。
“小薇!”江月白泪水瑟瑟划落地说:“小薇!今天是你二十二岁的生日,你――――你许个愿吧!”
白薇目光呆直地盯着摇曳的烛光,对江月白的话根本就没一丝的反应。
“来!小薇!许个愿吧!”孟飞扬站在白薇的身后,双手握着她的两个胳膊,让其两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胸前。白薇呆傻地看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算是许愿了。
“小薇来吹蜡烛吧!”明妍的泪水早已盈盈地飘落。她的心里更是不好受,对江月白和白薇到是非常的羡慕。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在自己和若恒的爱情刚刚绽放时却突然让他离自己而去,难道爱情真的如火炉上的水吗?一旦沸腾便开始大量减少吗?为什么那一天不让自己与若恒一同离去,到那个世界去圆那个鸳侣梦。即便是紫杉在那儿,黎若恒依然是她紫杉的一生伴侣。可是只要自己能天天见到若恒就已是自己最大的满足。
“明妍!”百合在她身边很是同情地轻轻地说“别再难过了。“
“我们切蛋糕吧,小薇!“孟飞扬把刀放在白薇的手上,而后双手握着她的手帮她切蛋糕。突然白薇的身子不由得向前一倾。“小薇!”孟飞扬赶紧去扶她,可是太迟了,白薇的脸整个都贴在了蛋糕上。而这时白薇却突然像一条饥饿的狗一样,疯狂地把脸埋在蛋糕中大吃起来。
众人含泪把白薇扶正。谁都没有想到曾经的冰雪女孩如今会成这个样子。
孟飞扬替白薇给大家分了蛋糕。突然朱雪飘万千欣喜的指着白薇刚刚被擦净的脸惊叫道:“你们看呀!白薇笑了!!”
只见白薇弯弯的眉毛微微上扬,小巧的嘴唇弯成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脸上绽出了浅浅的笑意。
白薇笑了!她有表情了!众人不禁激动的再度流出泪来。
“飞扬!尽管白薇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但她已经有了表情,有了可以恢复记忆的迹象了,我们大家都坚信白薇不久会醒来的,这个奇迹一定会发生的!”朱雪飘掩饰不住内心的激悦首先举杯对孟飞扬祝贺道。
“来!为白薇早日的康复干杯!”曲亦豪也是兴奋地举杯道。
“老天不会这么残酷的!”舒畅也说道。
百合望着这个真情的生日宴会,泪水决堤而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真诚、质朴、至性至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是那么的执着,认真,用全部的爱许下承诺,用一生去兑现。曲亦豪、舒畅形影相依。孟飞扬、白薇至死相恋,朱雪飘、江月白不了姻缘,终生无悔,至死不遗。黎若恒、紫杉、明妍情感与道德的双重绝唱。总之为了一个真情,他们用一生作为代价也是亦然无悔!世间任何的功名都是稍纵即逝,唯有真爱是永恒的,不打折扣的,永远长青!像舒畅、白薇、月白这样一生都有一个执着的男孩深爱着,守卫着,无疑应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孩!
人生的幸福也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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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江月白陪朱雪飘来取下腿上的石膏。之前他就已可以扶着墙慢慢地走上一小段了,一切都很正常,医生说除了小腿上会留下一点疤痕外,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两个人今天都是无比的喜悦。
“雪飘!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走,我们去明月阁为你的康复庆贺一下。”江月白推着轮椅走过长长的走廊。
“不!不好!我不喜欢!”
“为什么?!”江月白一愣。
“因为用不了多久,也就是在我完全的康复之后,那时你就不会再有这么长的时间陪我了,而且以后你也不会再事事让着我了。”朱雪飘不禁笑了。
“小心眼儿!”江月白一笑,从后面抱住了朱雪飘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脑后,温情地说道:“雪飘!等你完全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去看我爸妈,他们都想看看你。”
“糟了!这回我要见老泰山了!死定了。”
“讨厌!”江月白轻轻地在身后打了他一下。
“借光!借光!让!让!”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噪杂的忙乱声,打破了两个人甜蜜的耳语。
只见一群人推着一个轮床,穿过走廊的另一头的人群向妇产科的方向跑去。轮床的孕妇不停地喊叫着,撕哑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