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江月白上完第二堂课,收拾了一下东西,走出教室。她是替朱雪飘来听课的。替他记一些笔记。刚走出教学楼,手机就响了。还未等江月白说话,对方就急着说道:“嗳!朱雪飘!我在校门口呢!你快下来接我吧!”
对方是一个女孩。江月白一愣。自己的手机号是杭州的,所以平时一般都用朱雪飘的。她迅速地调整了一下心情,一笑道:“啊!你找我哥呀!他没来上课!这样吧,我去接你吧!”
“那太麻烦你了!”对方为自己刚才的冒失而不好意思地笑道。
“没什么!你太客气了。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
“白色!”
“好的!我马上过去!”江月白一笑,挂断了手机。向校门口走去。到了校门口,江月白不禁一愣,是她!就是上次朱雪飘在苏堤上和朱雪飘在一起的那个女孩。远远地,江月白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观望着这个陌生神秘的女孩。自从上次见过她一面之后,心中就一直存在着一个结。当那个女孩第一次出现时,自己本以为朱雪飘变心了呢,但之后从朱雪飘所送的玫瑰与信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从百合姐那儿得到的信息来看,朱雪飘也没有再与别的女孩有什么不正常的来往。因此才决定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两周年时来见朱雪飘,可没想到他会出这么大的事。看上去她是一个美丽颇有些高傲一颦一眉都会让男孩怦然心动的女孩。江月白以一个女孩的心理把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女孩审视了好一会,不禁心中一笑:眼力不错吗!她快步走到女孩面前微微一笑说:“你好!我……叫江月白!”江月白略为停顿了一下,如果朱雪飘跟她说过自己,那么她会记起自己的名字的,如果没说过就证明自己对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人。瞬间的思绪一闪即逝。江月白最后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
“你好!我叫朱小雅。你哥怎么了?”朱小雅上下打量了江月白一下,很是欣赏地笑了笑。
“他几个月前出了一个小小的车祸,小腿骨折。今天我是来替他听课的顺便抄抄笔记。”江月白说着礼貌地去接她的小手包。
朱小雅一笑,摇摇手。很是真心地报怨道:“他这是怎么了,这么倒霉!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被人家给无原无故地打了一顿。现在又出现这样的事。”
对朱小雅的关心与同情,江月白有些不快,心中说道:雪飘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呀?但她还是一笑道:“医生说下个月取下石膏就好了。”
朱小雅一笑:“你哥能有你这样一个聪明、乖巧、美丽的妹妹真是一种幸福!”
江月白一笑,近似本能地投石问路道:“如果你能成为我的嫂子,那才是他最大的幸福呢!”
朱小雅一脸的绯红,很难为情地说:“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告诉你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嘻!嘻!你不敢!”江月白嘻嘻一笑,伸手抓住朱小雅的手很是亲热地说:“姐!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朱小雅羞色一笑,慢慢地讲述起那天的事。
那天。
朱小雅出差到杭州,商业洽谈很不顺利,带去的十二份合同一份也没签上。她打了一个“的士”回到了住的那家宾馆。一进屋她气乎乎地倒头便睡。两个小时后她醒了,要了一杯苦咖啡,慢慢地喝了半杯。生气归生气,合同还是要签的,总不能无功而返吧。她伸手去摸手机想再给那家公司再打个电话。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手机和公文包一同落在了出租车上了,里面有二千元的现金,一张牡丹卡、身份证和要签的合同。她赶紧给自己的手打电话。电话通了。“你好!手机、现金、牡丹卡都你!你把身份证和合同给我。如果你认为条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加一些!”朱小雅说道。
对方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自己面红耳赤的,全身都不自在。朱小雅不禁极难为情地娇嗔道:“你笑什么?”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男孩面前这样不知所措地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好一会对方不笑了“我现在苏堤上放风筝呢,一只老鹰风筝!你马上过来吧!”
朱小雅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她完全可以断定对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到了苏堤,她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放风筝的人。那是一个二十多一点的男孩,让人一眼就知道他还是个学生。在自己的眼中他是一个看上去并不算帅气但是却很让人喜欢的男孩。“给!所有的东西全在这儿呢,一样也不少,你再看看吧!”男孩说着把自己的小手包递给自己,同时对自己友好地一笑。
“不用了!你是个好人!”
“好人谈不上,只是还没坏到底。我在出租车上发现的,本想交给司机让他等你,但一想那小子还未必赶我善良呢。”说着男孩递给自己一罐“旭升”。
“谢谢!你这人可真幽默!”朱小雅被他逗笑了。;
“幽默谈不上。男孩上下地打量了自己一下说:”你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朱小雅羞色地一笑“怎么称呼你?“
“朱雪飘!”说着他轻轻地牵动了一下风筝。
“这么巧!作我弟弟吧?”朱小雅一半玩笑一半认真地说。
“你比我大吗?”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大学毕业后都工作两年了!”
朱雪飘见朱小雅这副刁蛮的样子不禁笑了“认我作弟弟你以为酬谢我会给你打折呀?”
“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看到那家‘六月南极”的冷饮店吗?请我吃一盒伊利苦咖啡就可以了。“
“这么便宜!“朱小雅笑了笑而后到二百多米远的那家冷饮店买了两盒冷饮。那儿的人很多,她等了十多分钟才买到,当她返回时却发现朱雪飘正用一方面巾纸不停地擦着鼻子中仍在滴滴下落的血。衣服被撕破了,风筝也挂在了树上。很显然他是被人迅速地以职业速度打了一顿。朱小雅一下扔了冷饮边流泪边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不知道!想必是打错人了吧?”朱雪飘很轻松地很不再乎地笑了笑“冷饮呢?”
听到这儿,江月白不禁心中一阵酸涩难当,朱雪飘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次挨打是由自己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