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飘睡得正香甜。江月白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那弯月亮发呆。朱雪飘恢复得很快,后天就可以出院了。一想到这个,江月白心中就有一说不出的兴奋。她转过身,走到朱雪飘的床前,为他掩了掩毛毯。朱雪飘的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她伸手摸了摸朱雪飘的脸,嘴角上不觉泛起一抹甜蜜的笑。一种说不出的幸福荡漾在心头。她想到几年前,一次父亲生病,住进了军区总院,母亲就是这样照顾他的,直到父亲完全的康复。她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心柔情无限。只要朱雪飘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已是她最大的满足与心愿。她坐在床前,从手握着朱雪飘的右手,不久便沉沉睡去。
朦胧中,江月白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蠕动,凉丝丝的。她睁开迷朦的双眼,借着灯光不禁大吃一惊,呆住了,只见一条两尺长的白蛇在朱雪飘的胸前慢慢地蠕动着,绿莹莹的眼睛发出森森的光,红红的舌头不停地忽隐忽现地吐动着。白蛇抬起头有些吃惊地怔怔地看着江月白,四目相对,双方都是一惊。江月白平静了一下心情,暗暗地告诫自己别慌张惊动了它伤及雪飘,让它慢慢地从雪飘的胸前爬离之后再收拾它。她不知道白蛇是否有毒,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伤及雪飘,宁可让它咬自己一下。主义打定,心里反到平静了许多。江月白一动不动地盯着白蛇,生怕自己动一下会惊起白蛇伤及朱雪飘。人蛇僵持了一会,白蛇见江月白没有任何的举动,像打了一个“呵气”似的张了一下嘴巴,而后慢慢地爬上江月白的左肩,慢慢地从自己的脖子上绕过来,从自己的右肩上探出头。平时江月白最怕这些东西了,此时却反到镇静了,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必须这样做。江月白见蛇头惭惭伸过自己的鼻子,突然她双手同时抓出,右手死死地抓住蛇头,左手死死地抓住蛇腰,而后猛地向蛇的脖子咬去,立刻一股腥腥的血液涌入自己的口中,蛇痛得拼命地甩动着尾巴,“叭”的一声抽在朱雪飘的脸上,朱雪飘立刻醒了。
“月白!”朱雪飘大吃一惊,迅速伸手像江月白那样一手捏着蛇头,一手捏着蛇腰。从江月白的脖子上把蛇拿了下来,他发现蛇已经死了,蛇的脖子已被江月白咬得只乘下一层皮连着。朱雪飘把死蛇扔在地上。直到现在江月白才知道害怕,“哇”的一声扑到朱雪飘的怀里哭了起来。“没事了!没事了!”朱雪飘拍抚着她的背安慰道。
江月白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样依在朱雪飘的怀里抽抽泣泣地哭了良久,才推开朱雪飘说:“吓死我了!”
朱雪飘开了房灯,见见江月白的嘴角依然渗着血珠,递过一方餐巾纸问道:“嘴被蛇骨刺破了吧?”
江月白擦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纸上的血滴点了点头,而后满不再乎地一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她转身拿着毛巾和香皂出去了。
朱雪飘下了床,穿上拖鞋,把地上的那条死蛇拿起来看了看。像所有的女孩一样,平时江月白的胆子是那么小,没想到这次却是表现的这么勇敢,不愧是军人的女儿!他大为感慨地叹了气。这时值班的小护士推门走进来,见朱雪飘愣愣地站在那儿,手中拿着一条死蛇,不禁呆住了。良久才醒过神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显然是病房的灯光把她引过来的。朱雪飘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如果给你一条活蛇你敢把它咬死吗?”
小护士愕然地摇了摇头,仿佛明白了什么。
江月白洗漱完回来,见两个人这个样子,不禁脸一红,底声问道:“怎么了?”
小护士敬佩而感动地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吧!”而转身轻轻带上房门离去了。
朱雪飘把白蛇扔进垃圾箩里,接过江月白递过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见江月白已恢复了平静,不禁笑道:“你也太狠了!人家白娘子只是来看一看她前世的夫,又没有和你争的意思,你干嘛出手那么狠置人空于死地呢?”
“你还挺旧情不忘啊!”江月白讪讪地笑道。颇为不高兴地把一把水果刀递给他。
“干什么?”朱雪飘拿着水果刀一愣。
“自杀呀!你前世的妻都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呀!”
朱雪飘不禁笑了:“可是她已经投胎转世成江月白了!”
“不行!!我就是我!前世是我!今生是我!来世还是我!!!”江月白小嘴一嘟,十分可爱娇嗔地说道:“你说过我们之间的爱情不会打上任何人烙印!!!”
“是的!”朱雪飘默然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泪水,伸手把江月白揽入怀里。
十一、爱情五味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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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爱情五味瓶
天下着朦朦的细雨。
昨夜的一场秋霜把江边所有的枫叶打成了红色,仿佛一片燃烧的火。看来天气是真的变冷了,往日里穿梭来往的小舟几乎是一个也找不到了,只有一些大的轮船悄悄匆匆走过,仿佛这儿已不再是它们昔日所挚爱的港湾。这便使往日喧嚣的江面一下清静了许多,宽阔了许多。
“海之角”酒楼。
朱雪飘隔着窗子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良久,他才收回远眺的目光,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冰魂看了一眼。
许冰魂的出现让自己多少有些吃惊。今年七月份许冰魂毕业之后就去了汕头工作。自己依然留在南京完成剩下的学业.六月末,当许冰魂告诉自己要到汕头工作了,自己当时就对自己说,恐怕将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一切好像正应验了那句话:离多聚少,一朝分别则难再相聚。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又见面。惊喜之外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这次见到她,心情中已没有了曾经的那份爱恋。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好长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显得那么的拘谨。
“你见过金梦,剑飞她们吗?我是指去年的暑假。”朱雪飘终于喃喃地说出了一句话。打破了这种不和谐的平静。
“没有!”许冰魂不禁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七月份一毕业就去了汕头。”
朱雪飘也是苦笑了一下。
“你见过他们?“许冰魂望了一眼朱雪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