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萧诗雅从他的话中感觉出,一股子不寻常的含义。
莫展飞似乎察觉到萧诗雅的眼神,立刻垂下眼睑说:“娘娘,您该想得到,如今我邀玥王朝乃是三国中强盛的大国。此番皇上生辰,必定会四方来客。”
萧诗雅了悟,原来太后说得热闹,便是因此吧。只是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呀!
只是,萧诗雅忽然想起来,这么说,晋国也会来人了?是了,先帝贞元帝的女儿-鸾凤公主,是晋国的皇后呢!
若是晋国国君携皇后前来,那倒是很怪异了。前朝公主,来朝恭贺轩辕苍龙生辰,太后是否有所顾虑呢?
只是晋国只是一届小国,而鸾凤公主慕容子萱也只不过是女流之辈,只是晋国的皇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笑了笑,萧诗雅说:“皇城的确会热闹好久了,只是皇上的安全也有你们护着,本宫也没什么不安心的。”语毕,不再看他,萧诗雅扶着小灵儿的手,径自向前走去。
莫展飞一愣,踌躇之下,追了上去开口道:“娘娘,您可知,到那时候,璃国也会有人前来?
璃国来人!萧诗雅巨震,又想起了白霜那句诗‘过尽千帆皆不是’。那是怎样的心情啊!耳畔似乎又传来那两个字‘水柔’!
如果璃国真的来人了,是否会勾起轩辕苍龙心底,彻底的关于水柔的记忆呢?
“娘娘。”小灵儿小声地唤道,难掩担忧。
萧诗雅兀自浅笑,就算是有璃国的人前来,水柔的确是不在了啊!只是璃国也是国君亲来吗?如果是的话,轩辕苍龙看到他,是否会激起恨意呢?
激起轩辕苍龙的恨意,是否会引发战乱?摇头,轩辕苍龙不会那般冲动。
三人无语,一路前行,终于瞧见了御憩轩的宫门了。身边的小灵儿忽然放松地轻吐一口气,萧诗雅不禁讶异,她难道把莫展飞当成猛兽了吗?
终于到了宫门前,萧诗雅携了小灵儿的手踏上台阶,身后传来莫展飞的声音:“娘娘您小心慢走,属下就送你到此了。”
萧诗雅回头颔首道:“今日之事,有劳纪侍卫了。”
莫展飞这次没有低头,嘴唇蠕动,似乎是要告诉萧诗雅什么,萧诗雅也是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宫门外那个宫婢的声音:“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娘娘,属下告退!”莫展飞已经先一步说话,语毕,也不待萧诗雅说什么,迅速告退。
萧诗雅只瞥了一眼那道匆匆离去的背影,便扶着小灵儿的手,进了御憩轩。里面,已经摆上了晚膳,萧诗雅看到,居然都是些家常小菜。
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温暖,在现代的时候,萧诗雅经常会自己下厨,然后等待父亲回家,一起用餐。
那是属于家的温暖,后来认识夏朗,萧诗雅偶尔也会做些家常小菜,和他一起吃。只是这些记忆,似乎很遥远了。
遥远的,虽然同是一张相似的脸,萧诗雅依然清晰的知道,轩辕苍龙是轩辕苍龙,夏朗只是前世那个虚伪卑鄙的小人,不可同日而语。
很想,突然很想要和轩辕苍龙坐下来,一起用膳。
小灵儿见萧诗雅迟迟不下筷子,反而是沉默着,便轻声唤道:“娘娘,为何不吃呢?”
萧诗雅醒神,随口问道:“皇上可用过膳了?”这话自然是问一旁的宫婢的,小灵儿自然是不知道的。
025闻言
宫婢闻言上前应道:“回娘娘,皇上与周将军他们一起吃了。皇上说不回来了,吩咐说您若是累了,就先休息。”
隐约的,透着一股失望。虽然刚刚看到演练场上那般情景,便猜到他不会这么快回来了,但是听到这么说,仍然是禁不住的失望。
草草的吃了饭,萧诗雅本就不挑食,也或许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居然感觉这些平常的菜,味道也是不错。
晚上,萧诗雅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小灵儿再外头轻声唤道:“娘娘,您睡不着吗?是不是因为换了地方,一时之间难以安睡?”
萧诗雅不禁失笑,必定是自己弄出的动静太大,居然连外头的小灵儿也惊动了。不过自己没有认床的毛病,只是真的没有困意。
浅笑一声,萧诗雅说:“没事,本宫很快就睡了,你也赶快去休息吧!”
小灵儿没有应声,想必是还不放心,萧诗雅便道:“小灵儿,本宫无事,你下去吧!”
小灵儿这才应声:“是,奴婢告退。”
又躺了一会儿,虽然闭着眼睛,仍然是没有一丝困意。向着白天的时候,轩辕苍龙带着自己去了小谢胡同,他说从今以后,不许再提田有心
蓦然,萧诗雅坐了起来。既如此,该怎么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容呢?若是忽然停止吃药,他瞧见了真容,会怎么样呢?
会勃然大怒,再不理会,亦或是,饶恕自己呢?
只是萧诗雅不会忘记,后宫中还有一大推妃嫔,等着,伺机等候着,抓住自己的小辫子,然后令自己永世不得翻身呢!
“师傅,你可曾想到呢?”萧诗雅喃喃自语着,当初是为遮盖自己的锋芒毕露,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如今看来,却是成了难以言明的头疼之事了!
也许,吃了隐容丹,本就是一个利害参半的决定。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萧诗雅逐渐有了困意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临近。紧接着听到轩辕苍龙小声说:“等等,朕先不进去了。”
又有急快地脚步声赶来,随即萧诗雅听到了小顺子的声音说:“皇上,水已经备好,您可以移驾前去沐浴。”
轩辕苍龙轻嗯一声,脚步声便逐渐远去。
萧诗雅最后一丝睡意也被扫了干净,迅速地起身,推开门。门外的宫婢一怔,随即惊诧地说:“娘娘怎么还未安歇?可是奴婢刚刚吵醒了您?”
萧诗雅摇头说:“不是,本宫未睡熟。现下是何时辰了?
宫婢低垂着头,沉默了下说:“回娘娘,刚过子时。”
子时了吗?都已经深夜十一点了,是够晚的。
宫婢迟疑了下开口道:“娘娘,您—”随即又没有做声了,似乎感觉有点儿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