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声,有重物落地。
“哎呦,阿阮你要谋杀亲夫啊!”云府的某间厢房里传来云如海嗷嗷叫的声音,“哎,我的腰啊。”耍着脾气赖在地上不起来,还好不是数九寒冬,不然得冻死我。
“云如海,要睡觉就老实地睡觉,不然你就出去睡。”努破月拢了拢辈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要闭眼睡觉了,浑然不在意装可怜扮委屈的云如海。
脑子里乱糟糟,尽是要如何找到证据为君子影讨回公道,谈何容易,云府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户人家,军阀之家,到处都得小心谨慎。
越想越心烦,蹬了蹬被子,无语想望个天。
云如海见此也知道努破月不想搭理他,委屈得很,挫败得很,想我也是玉树临风,俊美无双,英勇不凡,怎么阿阮就是不喜欢我呢。
悄悄地,悄悄地,又躺回努破月的身边,规规矩矩的,生怕腰上再受到重击,人生刚到最好的年纪,还没好好享受,千万要保重。
努破月没有将云如海再次踢下床,要呆在云府,必须得仰仗云如海,自己肯定得悠着点。
翌日,云如海带着努破月在云府转了转,本来想叫丫鬟婆子带一下,可是努破月凶名在外,丫鬟婆子都怕得很,偏生云如海又粘她粘得紧,非要亲自带他逛,说来也有好处,云海对云府的介绍很详尽,便于努破月更了解云府的构造。
云府是个三进的宅子,不大也不小。进了门走过石子路便是主院,书房就在这里,云博远与军中将领议事的地方,如果少了外边站岗的府卫,那就更舒心得多了。
再往里是云家二老的院子,统称东院,云如海带着努破月去给云夫人问安,努破月趁机四处打量了一下,构造跟她与云如海所在的西院是一样的,只不过格局更大些。
“选择了留在云府,就与云如海好好过日子。”
听着云夫人淡淡的声音,努破月瞬间回过神,云夫人正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生硬一笑,“我会的。”那句娘实在叫不出口,只觉得云夫人这冷淡的模样,有些不安。
也对,估计都以为她是冲着云家的地位、钱财来的,也好。
云如海赶紧在旁边营造和谐的气氛,“娘,娘,你放心啦,我跟阿阮好着呢。”说完就拉上努破月的手,亲亲热热的样子,这明显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努破月面上一僵,却也没弗了云如海的面子,却暗中狠狠地掐了云如海一把。
儿子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样,只是心里不是那么踏实。云夫人暗暗叹了口气,希望儿子真能收服这泼辣的丫头,全了他的心意。
“娘,那我继续带着阿阮认一认,您先歇息。”
云如海欢欢喜喜地拉着努破月出了东院,心里有点小得意,总算是牵上手了,我要再接再厉,黎明的曙光总会打破黑夜的!
东西院之间是个花园,有湖,两三落假山,一些不是很名贵的花草,毕竟是边境之地,娇贵的花养不活的。正值盛夏,蝉鸣蛙躁,凉风习习。
剩下的就是最里边的院子,就称南院,是准备给暂住的来客的,邵骞父子就住在此。
提及此人,二人甚觉厌恶,好在云如海已经给云博远说了邵骞对他的下作行为,剩下的就交给云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