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谁愿意自己顶个绿帽子呢。就算云博远愿意,云如海也不可能愿意。
君文氏心下一疑惑,花染香与君子影二人仍未圆房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花染香自损清誉也不愿回云府享受荣华富贵,看来,云家与花家的过节并不小。
君文氏想着也不作声,毕竟,努破月与云如海在王家村的这些日子可以看得出来,云如海对努破月也算是个好,日子总不会过得不好,总也是比现在好。虽说不是亲生闺女,养育了十几年,感情自是亲厚,努破月能过得更好些她也安心。
云如海听到花染香与君子影已有夫妻之事,心里有点别扭,但也不生气,二人的喜宴他还喝了不少酒呢!没想到是自己的正牌媳妇啊,咋想咋别扭。
看了看身旁坐着的努破月,不禁瘪了瘪嘴,委屈啊委屈,自己还比不上个傻子,他跟努破月还清清白白的,比豆腐配葱段还一清二白!
可是再一想,也是松了一口气,带了点后知后觉的喜意,那这样,努破月肯定还是自己的媳妇,不愁没机会。
思及此,带着点期期艾艾,转头看向努破月。
努破月正着急上火时听到花染香如是说,心头一喜,想来也只能将错就错了,毕竟,云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能要已经不清不白的儿媳妇!
这喜意刚好落在云如海的眼里,云如海自以为努破月是因为能留在自己身边给高兴的,当即心花怒放,虽然面上收敛,嘴角仍是微翘。
努破月好瞅见云如海微翘的嘴角,心想,这八成是个傻子吧?自己正牌媳妇被人抢了,还这么高兴?不禁扶额。
花老爷听花染香这么一说,虽不知真假,但觉如此也好。
君家虽贫苦,但花家自是可以帮衬一二,日子自然会好过些;若是去了云家,不亚于龙潭虎穴,自己更是无能为力。
只是这君子影是个傻的,但求老天爷开个眼啊。唉,走一步是一步,先过眼前这关。
整个屋子里,气急败坏的只有云博远。
“你,你,怎么这么不守妇道!”云博远阴郁的脸气得涨红,那双满是茧子的手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花染香的脸上去,:“你是我云家的儿媳妇,你怎么可以与他人苟合!”
只听“啪” 的一声,君家唯一的桌子被拍坏了。是那张桌子替花染香承受了这一巴掌,对不住啊。
花染香纵然再镇定,也是个姑娘家,怎受得别人指着鼻子骂不守妇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巴都要咬破。
“云老爷请慎言!”花老爷这些年身子不大好,脸色常年偏白,此时却异常地通红。也是,谁家女儿被人这样侮辱都得大发雷霆,何况还是老来得子!可恨,对方却是自己动弹不得的人。
花老爷顺了口气说道:“我家染儿自小聪明伶俐,从未做越矩之事,如今,也是与那君子影成了婚,如何是不守妇道?且请云老爷不要含血喷人!”说完便咳不住。
花夫人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但仍强忍着怒意帮花老爷拍拍背,顺顺气,君文氏见状也倒了杯水给花老爷。
“哼。”云博远怒目而视,心里的盘算落了空,正想发泄怒火,继续侮辱花家,却不想身旁的云夫人拉住了他。
他顺势瞥了一眼云如海,见那顽劣的儿子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欢喜,再想这段日子的反常,便知自家儿子对那努破月上了心,心下也有了计较。
“老爷,事已至此,说多无用,可能是命该如此。”云夫人不想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下一代,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并不需要他们来承受。何况,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过不去的,只有云博远一人。
云博远看着病恹恹的花万金,一思量,怕是自己再说出个什么都会把花万金气死,云博远可不想背上小肚鸡肠把仇人气死的骂名,毕竟,他一向营造自己光明磊落的形象。何况,王家村而已,想要报仇,自是有别的法子。
“哼,这事暂且如此,不过,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等着。”说完,云博远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染香一眼。
花染香见云博远松口,自己暂时不用回云府,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才惊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还好父母在侧,不然真是扛不住。
花染香心里明白,两家的纠葛是不可能就此结束的,但不用去云府,就算是个好的开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谁让他们只是小老百姓呢。
一屋子的人,只有云博远是不得劲的,其他人各有各的喜。人生就是这样喜忧参半。
见此,云博远猛地起身,脸阴沉的仿佛要下雨,“哼,好自为之!”说完,抬腿便要走。
“云老爷,民妇有一事相求。”君文氏语气坚定,却仍带着老实农民对上位者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