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不是境界高就能拥有的,那是只有真正杀过人才会拥有的气息,杀过的人越多,杀气就会越重,亦如战场上的大将军一样。
而唐谦满打满算,也只是顿悟的时候杀死过一个小六,仅仅杀了一个竟然就有了杀气,这不是普通的顿悟能够做到的。至此,伍召云才算稍稍了解了任平生为什么会选择唐谦做自己的继承者。
或许,唐谦本身就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特质吧。伍召云暗暗思考道。
杨华算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愿意把这些小人的嘲笑放在眼里,杨铁林对自家少爷很是了解,加上江湖不是京城的权贵之争,所以也么多说什么。
倒是丁克满脸怒容,要不是杨华不让他随便出手,恐怕对面这些人早就缺胳膊少腿了。
最尴尬的当然还是慕华,他们本来只是打算来看个热闹,哪想到自己不小心一声惊呼就害得众人被一群小人耻笑,再加上陈广善那直逼自己的杀意,酒痴哪里还忍得住?冷哼一声,内力迸发而出,哼声传斥四周,一流高手的气息终于现于庭院只间!
嘲笑唐谦的几个别派弟子纷纷闷哼一声,身子同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脸上大骇,一道声音就震的他们难受不已,这可是真正的踢到了铁板啊,一个个心有戚戚,不知道慕华会把他们怎样。
慕华哪有他们想的那么小肚鸡肠,一群小人物不过是顺道教训一下,他的内力之音真正的震慑目标是各派弟子之后的陈广善!
虽然只是一道震慑,但陈广善毕竟境界远不如慕华,也是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丝血迹,竟是直接受了些许内伤!
身旁的徐义林眉头皱起,慕华的内力同样会波及到他,加上陈广善才刚刚化解了他的尴尬。心中疑虑了一下,还是伸手拉住了陈广善的手臂,微微使劲,把陈广善的身子轻推半步,脚下滑了两步,巧妙地化解了酒痴的内力。
“天下武功谈快而刚,皆不过少林;天下武功论巧而柔,皆不过武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慕华笑道,“呵呵,不愧是武当首徒,这一招推手果然了得,在下酒痴慕华见过徐少侠!”
徐义林松开陈广善,同时也向慕华拱手,笑道:“酒痴之名更是名传江湖,今日在下能见到阁下真容才是荣幸的很,我冲元师叔可是经常吵着要再与你拼一次酒呢。”
“哈哈哈,冲元子道长也是爱酒之人,平易近人,与在下拼酒从未以势压人,乃是真正的前辈高人。既然前辈有意,在下有时间自当再上武当山,与前辈再饮三百杯!哈哈!”叹到酒,慕华立马就来了精神,之前的怒意早已烟消云散。
“怎么,老酒还和那样的高人有什么关系不成?”唐谦低声问道。
伍召云淡淡解释道:“武当冲元子道长也是嗜酒之人,某一日寻得好酒,被慕华知道了消息,于是慕华就再次起了偷酒的心思。可是冲元子道长何许人也,轻轻松松就抓住了他,不过也因此认识了他,两个酒鬼认识了还能怎么样,结果两人同饮美酒,成了上的江湖一段佳话。”
唐谦又是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笑道:“怪不得叫他老酒也不反对,原来真的把酒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可惜,每次偷酒不是被发现就是被抓住,也真是够糗的。”
伍召云的声音没有可以放低,慕华自然听得见,立刻恼羞成怒道:“唐兄!都说了是美谈!美谈,就不要笑了!”
“哈哈哈!”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唐谦他们再也忍不住,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徐义林也是一样。
“慕华!”陈广善自然不会笑,被慕华所伤已经让他很不喜,而徐义林暗中出手帮了他一把算是报了之前的的小恩情,没了这点小恩情,自然不能再继续轻松地拉拢武当大弟子,算是损失了一大助臂,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只听他愤怒道:“不管你酒痴名头有多大,这里是我琅琊派,你辱我琅琊派大弟子就是不敬,哼,掌门不会对你这个小辈出手,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不会放过你的!等花痴来了,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慕华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他一生逍遥自在,不受拘束,就连武当道长和大明皇帝都算得上对他不错。哪里忍受地了一个小人物的怒喝,怒哼一声就要出手教训他一顿。
就在这时,庭院外又走进两人,一男一女,正是曾远和他的妹妹。
“陈师兄此言差矣,慕兄是在下的好友,是此次大会的贵客,你对贵客如此不敬,我这个做师弟的实在是看不下去呀!”
第一卷异客行第七十三章品茶
看见来人是曾远,陈广善反而冷静下来,擦去嘴角的血迹,温和道:“既然是陈师弟的朋友,那为兄就不计较了。只是这品酒大会终究是以我琅琊派之名举办,还望师弟约束自己的朋友,不要再生事端,丢了我琅琊派的脸面。”
曾远朝着慕华点点头,示意招呼,随后目光又在杨华和唐谦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拿不准哪一个才是侯爷。杨华一身锦袍,有两个虎背熊腰的护卫,像极了京城的豪门公子,他是侯爷自然没什么好说。但另一个少年也不寻常,虽然衣饰普通了些,但身后跟一个貌美如花的侍女,侍卫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侍卫,仪表堂堂,看起来比杨华的两个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最奇特的是这个少年怀里还抱着一只狗,狗的眼睛居然是邪异的蓝色,听闻京城里的公子都喜欢养些异兽,大概和眼前这个少年差不了多少。
都怪慕华,也不说清楚侯爷长什么样,害得我不招呼不是,打招呼打错了也不是!曾远心里苦恼地抱怨着。
就在曾远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陈广善道:“呵呵,几日不见,曾师弟底气渐足,看来区区一个酒痴确实给了师弟一些信心啊!”
陈广善声音温和,但言语间分明充斥着嘲讽之意。在他看来,平时根本不大敢与自己作对的曾远现在竟然无视他说话,分明是酒痴的到来给了他底气。
慕华眉头再皱,心中不喜,但是曾远已经现身,他作为曾远的客人又不大好继续为难陈广善,只好不屑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