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最先担心的是自己。
我拒绝哦?
我可不想被当成稀世恶女那样无能,认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治愈就没问题,因为是王族所以这点事会被原谅。
被说中了。
我重新认识到自己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治好,这家伙就没问题了。
就算是王子,不,正因为是王子,本来就不被允许做这种事。
就算不冷静,就算不说出来我也明白。
平时对那家伙说的话……谩骂,也不被允许。
而且,尽管和至今为止不同,我直接使用了暴力……我却仗着身份,有那种卑鄙的想法……
虽然有所自觉,但我无法立刻接受那样的自己。
我立刻想要否定。
约书亚洛本尼亞第二王子殿下。
让你这么想的人是我。
让你这么想的人是你。
请不要搞错了哦?
有立场和力量的加害者摆出受害者的表情想要蒙混过去,不是卑鄙吗?
她展现出仿佛四大公爵家当家们的威严和存在感,我只能哑口无言。
连教师们也倒抽了一口气。
她向我行了一个不知多少年没见的完美屈膝礼后,离开了。
之后,我被赶到现场的那家伙的班主任和担任2年级和4年级学年主任的男性教师带到了别的房间接受训诫。
殿下,这次的事情我会向两位陛下报告。
今后再像以前那样在学园内对罗布勒公女恶言相向,恐怕就很难得到宽恕了
恶言相向……
这位是那家伙的班主任,女教师。
果然在其他人看来,我公然说过的那些话都是恶言相向,我冷静了下来。
44.不能称为亲信的跟班们~约书亚side
这里是王立学园。
正因为秉持着重学力与身份的理念,D班的公女对A班殿下的谩骂毫无反驳,只是以淑女的微笑应对,我们教师才刻意视而不见。
包含身份低于公女,称不上是亲信的跟班在内。
什么,他们可是亲信。
虽说是教师,竟敢愚弄殿下……
亲信是包含劝谏主人过激言行在内,与主人一同走在正道上的人。
说到底,他们并非正式的亲信,没有从王家那里获得任命吧。
殿下称为亲信的他们只是赞同殿下,仗着殿下的威光,对身份高于自己的公女不断谩骂。
不称他们为跟班要称为什么?
但是……说到底,他们的身份不比那个徒有形式的未婚妻低吗!
二年级的学年主任的话让我生气了。
全员都是四大公爵家的公子千金。
正因为是这个国家的王子殿下的未婚妻,身份同样是四大公爵家的公子千金,罗布勒公女的立()场()在她之上是理所当然的。
不管您如何贬低未婚妻,身为近臣,就算有错也只会和自己人一起说,绝不会在其他场合瞪着王子殿下的未婚妻,四大公爵家嫡()出()子()的罗布勒公女,口出恶言,贬低对方
之所以强调嫡出子,是因为我带着的希娜是养女,暗示她是我的下一个未婚妻吧。
我不由得瞪向所有教师。
四年级的学年主任继续对我说道。
学园的教师虽然身份低,但其立场受到法律保护,而这里的教师们是侯爵家和公爵家的人。
就算是王子也不能摆出强硬的态度。
但是,虽说是王立,这里也是学园。
而我们是教师,保护学生是我们的职责。
需要保护的学生中当然也包括公女。
我已经确认过公女的想法了。
公女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放着不管就好。
您们也很在意别人的目光,所以明知这是不可原谅的事,却还是口出恶言,仗着未婚妻这个身份。
当然,如果太过分的话,我会自己去警告他们。
我有这个身份。
只要不使用暴力,我们也会静观其变。
她对我们如此要求
怎,么会……
不愿去注意的事,至今为止优先自己的感情而掩盖,不去看的事,如今摆在了眼前。
您已经注意到了吧?
那位殿下的学力和魔力都很低。
但是她并非没有教养,她正确地掌握了这个国家本来的秩序,在必要的时候会来劝谏我们。
那时放学后在庭院里的事也是如此。
殿下们那群人近乎集体私刑的可耻行为,她用喜剧来一笑置之,劝谏了殿下们,让周围的人以为这是一如既往的一幕
集体私刑……一如既往……
班主任的话让我逐渐意识到至今为止的自己在周围人眼中是什么样子。
殿下,包括殿下身边的跟班们,都被罗布勒公女保护着。
这样的公女,真的能说和传闻中的一样无能吗?
二年级的学年主任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
至今为止的恶言没有传出去,是因为这里是王立学园,公女允许了。
如果是在学园外,就算有公女的允许也会成为丑闻,就算是王族,殿下的立场也会岌岌可危,这是太过分的行为。
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妇孺的手肿成那样。
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而且您首先确认的是什么?
那时最先赶到的班主任那带着责备的话语,让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被发现了,我的脸上染上了羞耻的色彩。
在公女清楚地说出疼痛之前,殿下连她的手臂的状态都不去看,因为在意周围的人而没有对公女表示关心和道歉
我知道
那家伙的班主任的话刺痛了我的心,但她说的太对了,我无法反驳。
45.作为教师的注意事项~约书亚side
殿下的身份是洛本尼亚国第二王子,而他的对象是洛本尼亚国四大公爵之一的罗布勒公爵家的长女。
然后您还没有注意到吗?
殿下和其他家的公子,罗布勒家的夫人和养女再怎么轻视她,也从未听过当家轻视过她。
即将成为下一任当家的兄长对妹妹的发言也很严厉,但从未听过他轻视过妹妹。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听到二年级的学年主任这么说,我才第一次注意到。
我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没错。
我至今为止除了正式场合以外,没有机会直接和罗布勒公爵说话,但哥哥米海尔不同。
他是我的同学,也是学生会的成员。
但我们之间总是有点距离,我从未赞同他对妹妹无才无能的发言。
我总是希望身为哥哥的他能赞同我,所以肯定没错。
他只是静静观察,窥视着我。
我们只是在同一间教室上课,同一间学生会办公室里做着学生会成员工作的关系。
虽然我说过要他叫我苏亚,但一开始他一直不肯叫我,直到我把他逼到在公开社交场合无法拒绝的情况下,他才开始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