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到了往常的早晨。
今天D班从第二节课开始才上学。
我比平时晚了一些时间来到教室……。
蕾米安洁罗布勒
在进教室前,我的孙女抓住了我的手臂。
真遗憾。
这种场景一点都让人激动不起来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她的表情就像戴着面具一样,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被抓住的手臂很痛,难道这就是青少年特有的蛮力吗?
昨天,我应该,告诉过你,之后,要来学生会室,才对吧?
……什么?
我不由得歪了歪头。
他每说一个词就加重一分力道。
真是个粗暴的孙女。
手臂开始痛起来了。
我也渐渐有些生气了。
对老年人要温柔一点啊。
哎呀,我这辈子才16岁呢。
你忘了我这个王族未婚妻的话吗?
无能的家伙,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这样吗?
但是你有说要我今天去吗?
我只是说我知道了而已哦?
你说什么?!
虽然他压低了音量,但表情肌肉已经逐渐无法维持了呢。
说起来,之后是什么时候呢?
我记得殿下在上个月的新生欢迎会时说过之后会来接我,但不管我等了多久,殿下都没有来接我呢?
啥!?
你在说什么啊!
结果音量反而变大了?
其他学生开始偷瞄我们了,这样好吗?
顺带一提,那天孙女护送的人,当然是身为新生的义妹,也就是我的表妹,榭娜。
我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在活动开始的同时就回家,在平常的时间就寝。结果半夜被回来的那孩子叫醒,还被她炫耀了一番。
这样对美容不好,拜托饶了我吧。
我记得是隔天,也就是上个月入学典礼后的欢迎会隔天的这个时间呢。
为了保险起见,我应该问过了吧?
喂,闭嘴,无能。
哎呀呀,他压低了音量,开始扭动关节了呢。
我的愤怒也快表露无遗了。
当然,我现在也只挂着默认的微笑。
不过我跟你们不一样,不会说出事实以外的话,所以放心吧。
无能的家伙,我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而且那种不明确的约定根本不算约定。
我只是改变主意了。
殿下是这么说的。
被殿下称为无能的我,应该也有好好学习吧?
无能竟敢愚弄我!
这就奇怪了?
我明明是直接模仿殿下的语气,一字不差地重复殿下说过的话,他却想不起来吗?
殿下反手握住我的手臂,力道过猛了。
这样不会被当成暴力行为吗?
你这家伙!
他更加用力地握紧我的手。
真是的,太年轻了。
因为太过符合预期,我差点就要失去标准了。
你在做什么!
哎呀呀,女班导介入了。
听到声音的两名男老师也跑了过来,直接把孙子拉开。
手臂明显变得又红又肿……
啊……我……
很遗憾,他回过神来后看的不是我。
孙子环顾四周。
这样就算是奶奶也可以生气了吧。
呼。
真的很痛呢。
哎呀呀,肿得这么厉害。
这句话让他的表情僵硬,但已经太迟了。
老师,我可以去保健室冰敷一下吗?
因为是惯用手,没办法拿笔会很麻烦。
等等,我来……
孙子也会使用治愈魔法吧?
但我不会让他用。
我可不接受哦。
我可不想被当成稀世恶女那样无能,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治好就没问题,因为是王族所以这点小事可以被原谅。
什、什么,我、没有……
听到稀世恶女明确说出的拒绝话语,孙子大为动摇。
不过,正因为是孙子,所以才一直对他那么好,但这种好心也到此为止了。
外婆生气了。
和圣兽谈谈吧,去保健室。
约书亚洛本尼亞第二王子殿下。
我是因为你的言行才这么想的。
让你的言行让我这么想的人是你。
请不要搞错了哦?
有立场和力量的加害者,摆出一副被害者的样子,这不是卑鄙吗?
我将微笑切换成过去身为稀世恶女时的冰冷微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就算内在是你的祖母,我也不会允许家暴。
孙子恐怕是第一次感受到未婚妻的压迫感,被我的冰冷微笑吓得倒抽一口气。
似乎连反驳都忘了。
我好歹也是个公主哦?
别小看我。
不过,没想到连老师都倒抽一口气。
有点受伤。
算了,先不说这个,人生经验丰富的老太婆可不会输给乳臭未干的小鬼。
哎呀哎呀,嘴巴又变坏了。
那么,祝您愉快。
除了受伤的手臂以外,我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离开了现场。
当然,当我回头时,已经恢复成平时的微笑。
那家伙,杀了他吧?
嗯?!
我家可爱的圣兽,危险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哎呀哎呀,凯斯?
突然说什么要杀人的预告?
因为他伤害了我的爱女
哎呀,这可不好。
我感觉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气?!
呵呵呵,不行哦。
就算是那种废物,好歹也是王族
以前我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被杀了
那时候只是因为牵扯到了恶魔吧
稀世的善人被当成了恶女
所以从那以后王家就不再关注你的愉快伙伴们了,这样就足够了
四大公爵家的那些家伙也是……
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意外事故。
所以从那以后你的愉快伙伴们就只对他们的血脉中的一人出手了,这样就足够了
唔。
你这个善人
会说这种话的只有你和你的愉快伙伴们
之后要帮你消除疼痛吗?
是啊。
如果那个校医偷懒的话就拜托你了。
不管怎么说,回去之后我想摸摸凯斯那白色的毛茸茸毛皮
……我知道了
微妙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我切断了和可爱的圣兽突然开始的念话,用没受伤的手打开了保健室的门。
真少见啊。
四大公爵家的公女大人。
怎么了?
嗯,这个人果然很傲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让人静不下来。
我偶尔会在吃便当时,在走廊转角之类的地方遇到这位黑发的保险医生。
或许是因为浏海很长,又戴着厚实的装饰用眼镜,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与眼睛颜色。
我的手好像扭伤了,可以帮我看看吗?
我伸出手臂,他就皱起眉头。
这个……应该不是扭伤吧。
发生什么事了?
嗯~~类似情场纠纷的意外波及事件?
差不多是这样。
我露出默认的微笑。
这什么无聊透顶的理由?
总之先用治愈魔法……
在那之前,可以先帮我写诊断书吗?
我打断他,要求优先写诊断书。
为什么?
我听亲切的人说,这样对今后的保险比较好。
毕竟对方好歹是王室嘛。
没有证据的话,就会被各方面掩盖过去。
……好吧。